眾人聽得隻能起勁,都想知道這工作視頻會議怎麼開著開著就扯證了,唐熠忽然就不說話了,笑著喝紅酒。
葉莉娜追問“然後呢?”
唐熠斂笑“然後就是現在。”
眾人“切”一聲,陳溫文笑說“大家都彆好奇了,想從阿熠嘴裡問他的羅曼史,這輩子都不可能。”
唐熠嘴嚴、重視隱私是出了名的,今天大婚,能透露自己和蔣凡晞第一次見麵是在視頻裡,已經算是說超了,再問肯定是沒有的。
眾人訕訕喝著酒,都放棄逼問。
這時,忽然有人問了句“阿禦呢?怎麼沒過來?”
顧四說“他老丈人叫他回去帶孩子呢。”
眾人無語。
靠在顧四懷裡的王二說“阿禦真是找啥人不好,非得找滕叔的女兒。平日在家裡,老婆就給他管得死死的,出門又要被老丈人管,這活著還有啥盼頭?”
顧四睨他“那你活著的盼頭是啥?”
王二傻笑“泡妞啊!喝酒啊!抽煙啊!玩兒啊!”
“有意義麼?”
王二一噎,不說話了,手中半杯紅酒一飲而儘。
顧四咬著煙,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幾位男士互相開著玩笑,女士則緘默不語,好像都心事重重的模樣。
從蔣凡晞位置看過去,剛好直對盛一燃和梁爾雅,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溫文爾雅和盛一燃三個人之間有著一種怪怪的氛圍。
盛一燃和梁爾雅坐在一塊雙人沙發上,梁爾雅身姿挺直,一手手肘輕靠著沙發扶手,而盛一燃則拿背靠沙發,一手舉著酒杯,一手繞到梁爾雅身後的沙發背靠上。
他們倆人明明全程零交流,梁爾雅看上去和陳溫文更熟稔一些,可盛一燃的肢體行為卻充滿占有欲與不設防。
在這個屋子裡,隻有唐熠是這樣的坐姿,慵懶地將手臂橫在自己妻子身後。
眾人聊起工作和最近的股市行情,連向來不著調的王二都穩重不少,蔣凡晞靜靜聽著。
牛奶和果汁送來了,擺放在茶幾上。
唐熠放下酒杯,先是用手背試了一下牛奶的溫度,發現有點燙,拿在手上晃著。
他一邊和朋友們聊著最近的道瓊斯指數跌幅會帶來未來幾日美股那些變化,一邊等牛奶溫度合適了,才遞給蔣凡晞。
動作流暢自然,一看就是很本能的反應。
蔣凡晞接過,喝一口牛奶,凝在奶麵上一層奶痂登時糊了一條白白的在她唇上,唐熠側過臉看她時,瞧見了,抽搐一張紙巾幫她輕輕拭掉。
眾人被這熱乎乎的狗糧潑了個滿頭滿臉,直呼受不了,膩得想吐。
“嘖!”王二隨手操起茶幾上的遙控器丟到唐熠身上,嫌棄道,“太油膩了!你真的是太油膩了!”
顧四也說“我也覺得,他這幾年油得我都快不認識他了。”
霍桀紅著一張喝多的臉笑著“確實是,阿熠以前多清心寡欲啊,像一株長在高嶺上的冰山雪蓮,現在整個人滿臉寫著一個‘欲’字,跟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沒啥差彆了,嘖嘖嘖,簡直吸引死人了!我要是女的,我也要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