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了整衣服,輕輕叩門,用平生從未有的溫柔語氣道“小姐,請開門!”
“嘎吱”一聲,門從裡麵打開,開門的正是他心心念念的美人。
這美人看起來已經二十幾歲,皮膚如同白玉一般,站在人群裡必然會讓人一眼就注意到她。
那雙眸子,總是像盛著湖裡的清水一般,眉目流轉間總是帶著含情脈脈。
她望向你的時候,會給人一種她眼裡心裡隻有你一個的錯覺。
此刻,她就那麼輕輕一抬眼,溫良就被覺得魂都要被勾走了一般。
女子看了溫良一眼,便側過身請他進去。
溫良坐下,見女子仍站立一旁,溫聲道“小姐請坐!”
女人沒動,隻是小聲問道“是大人您為我贖身的?”
她說起話來細聲細語,讓聽到的人都軟了心腸。
溫良也不解釋他並非官身,隻道“是我!”
女子盈盈拜倒,“多謝大人!”
溫良卻一把伸手拽住了女子手腕,攬進懷裡,“從今天起咱們就是一家人了,萬萬不必如此客氣!”
他說著手腳就有些不規矩起來,女子掙脫了幾下,見掙脫不開,就軟軟地靠在了溫良身上,道“小女子既然是大人的人了,卻還不知道大人尊諱?”
溫良的氣息已經有些不穩,但他有心討女子歡喜,仍是回答了,“我姓溫,名良,家父是國子監司業。”
女子聽到他隻報父親的官職,卻不報自己的,眼神就是一閃。
她低下了頭,隱藏了眼中的深意,小聲道,“小女子姓王,名惠然。”
要知道,直至此刻溫良才是第一次知曉這女子的名字。
他第一次見她,她在彈琵琶,二人離得不算近,溫良卻一眼就在奏樂的隊伍裡看到了她。
溫良喜歡的類型從來都是一樣的,皮膚白的,眼睛漂亮的,而眼前人卻是二者皆有,隻叫他一眼就陷了進去。
見了幾麵,卻連話都沒說上幾句,他就火急火燎地回家,計劃著怎樣把這個美人收進房中。
至於女子是不是願意,這根本不在他的考慮之類。
在他的設想裡,他會是拯救她一生的蓋世英雄,他一出現就該得到她全心全意的侍奉才是。
王惠然很會說話,不知不覺間已經把溫良的底都摸清了。
溫良幾次欲將王惠然往塌上領,都被她轉移了話題。
王惠然從一旁的桌子上端了壺酒過來,一杯接一杯地為溫良斟酒,而溫良來者不拒。
很快,溫良就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王惠然就那樣一動不動地坐在那,直勾勾看著溫良。
溫良頭痛欲裂,捂著腦袋從床上坐起,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到一聲尖利的叫聲響起。
“啊!殺人了!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