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冷笑一聲,“嗬,名分?什麼名分?是你娘她自己犯賤,與人無媒苟合在前,未婚生子在後,如今死都死了,你居然還有臉找上門來。”
她言辭激烈,好似她說的當事人和她丈夫全無關聯一樣。
而且這一番話明著是對沈青菲說,其實何嘗不是對著旁邊另一個沈姑娘說的。
但反觀旁邊的那個,聽了這樣直白的諷刺之語,竟然像是沒事人一般。
沈伯安在一旁好尷尬,扯了扯孫氏的衣袖,讓她彆說這麼過分的話。
孫氏揮開他的手,繼續道“你既然是打著這個主意,那就彆白費心機,我們家還真是多你娘一個不多,少你娘一個不少。”
沈青菲大聲道“你若是不肯答應,我就去告官。”
孫氏氣笑了,“去,快去,你去告什麼,哦,難道和官老爺說,我娘當初與人和奸,才有了我,我如今怎麼也不想瞞了,特來告知!”
她冷笑一聲,“你若是不在乎你母親死後還要遭人非議,你就去。”
沈青菲漲紅了臉,霍地抬手指向沈伯安,“你的意思呢?”
“這……這……”沈伯安“這”了半天,有些不甘,“可現在也沒有辦法證明你們誰是我女兒啊!”
沈青菲氣得聲音都在抖,“我的玉佩是不見了,可那些情詩總是你寫的吧?”
沈青瑜在上麵聽著,知道玉佩和情詩之類的證據是已經出示過了。
可看樣子沈伯安自己也不知道哪個是他女兒,恐怕是當初撒出去的情詩太多,讓他都糊塗了。
那個玉佩自然也不會是什麼傳家寶,沒準就是他隨手淘來來騙小姑娘的。
這世上居然有這麼糊塗的人,沈青瑜也是醉了。
沈青菲也沒料到她的父親居然是這樣的人,當即大聲道“好,好,我到現在才知道自己有多麼愚蠢,居然以為你還能有點人性。與其讓我娘葬在沈家,倒不如成為孤魂野鬼更好一些。”
她轉身就要走,卻被孫氏攔下,她冷笑轉身,“怎麼?沈大夫人要軟禁我?”
孫氏硬邦邦道“誰讓我是個心善的,若你是我丈夫的女兒,就沒有讓你流落在外的道理。你就先呆在這吧,不愁吃不愁穿的,有什麼不好,待我們查清楚你們兩個到底誰才是姓沈的,自然就讓你走了。”
沈青瑜還以為沈青菲會氣的大罵一通,但她卻表現的還算冷靜,點了點頭,讚同了孫氏的話,“有吃,有喝,確實不錯。”
孫氏看向一直少言少語的沈青嘉,“你也下去吧。”
待那兩個都下去了,孫氏便氣惱的一指頭戳向沈伯安的腦袋,“你說你還有什麼用,連是不是自己的孩子都不知道?”
劉氏忙護著兒子,“哎呦,這世上什麼人沒有,活不下去了,什麼辦法都要試試,說不準是哪個閒人收集到了我兒的墨寶,拿了他的玉佩,然後就騙上來了,這都說不準的。”
孫氏沒接話,吩咐身邊的下人道“現在派人去青桐縣,調查剛剛那兩個丫頭所說的人。”又提高了聲音,強調道“調查清楚一些,連家中養了幾隻狗都給我摸清了,若有疏漏,彆怪我不客氣。”
“再有,去找十七年前大人做縣令時,左右跟著的人都是誰,現在在哪裡,快去!”
孫氏說一不二,手下人當即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