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動佛係的女主重新讀檔之後!
從新的目擊人出現到許良自殺而亡,再到官府定案結案,這中間所花費的時間竟然隻過了一天。
朱二的案子從案發到現在已經十幾天,劉舜華被關押的時間也不短,官府一直在調查,所走的流程也並無拖延之意,隻不過人命案從來都是如此。
可現在卻草草結了案,如果說沒有上麵的人授意,此處的父母官又怎麼會處理的如此之快,幾乎是在許良的案子呈上去之後就有了定論。
遲鈍如沈青瑜也發現了這其中不對勁的地方,何況其他人。
而區彆就是其他人並不在乎這件案子之後還隱藏了什麼其他的陰謀,定案就是定案,而沈青瑜卻不這麼想,整件事不上不下,讓她的心也跟著如此忐忑。
伴隨著這件案子的落幕,當地緊接著出現了幾樁意外,傷亡達十幾人。
在這幾樁意外中喪生的人身份各不相同,有青樓歌女,有賭館打手,有酒樓跑堂,看起來這些人似乎並無交集,但對案件從頭到尾都有了解的沈青瑜來說,答案幾乎是呼之欲出的。
這些喪生的人無一不是出現許良身邊的人,許良經常出入這些地方,自然會和這些地方的人打交道。
有人在清除許良存在的痕跡,連與他接觸的人都一並抹除。
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不僅僅因為這些人的死被定性為意外,更是因為沈青瑜連一點深層次的線索都沒有抓到,仿佛在沙漠中行走的人,前腳踏上去,後腳就失了蹤跡。
薛友自然也不見了,他消失的更加徹底,線索自此中斷,沈青瑜消沉了好久,連和胖丫約定好的見麵也推了兩次。
嬈雪將賴在床上的沈青瑜拉起來,道“姑娘可不能這麼躺下去了,這幾日飯也不好好吃,晚上又睡不好,這樣下去,等回去的時候不知道會瘦成什麼樣子,夫人見了不知道多心疼。”
十分清醒地認識到自己不僅沒瘦,反而長膘不少的沈青瑜神情懨懨“不想動。”
從外進來的如意走到沈青瑜身邊“姑娘今天也不去見那個劉胖丫嗎?”
一連爽約兩次,再推脫恐怕她就真的會失去這個小夥伴了,沈青瑜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力圖讓自己更清醒些“我還是挺想見她的,不知道她這些天怎麼樣,她姐姐都沒事了,她自然也會高興的。”
……
果然,胖丫穿了件嶄新的花衣衫,臉上的笑容怎麼樣也褪不去,遠遠地,就衝著沈青瑜小跑過來“你這幾天怎麼都不和我一起了?是有彆的事忙嗎?”
沈青瑜笑道“沒有啊!我就是前幾天有些不舒服,所以休息了幾天。”
胖丫關心道“現在沒事了?”
沈青瑜拍了拍胸脯“現在一點事都沒有。”
“那就好!”胖丫又貼近了幾分,拉住沈青瑜的手,小聲道,“上次你讓我和爹娘能見到姐姐,我……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好。我娘說你肯定花了不少錢,我們不能讓你白花錢,所以讓我問你該還你多少錢好?”
“太多的話,我們可能給不起,不過我們會慢慢還的,絕不會賴賬。”胖丫的聲音越來越小,到後來已經聲若蚊蠅。
探望關在牢裡的劉舜華,花了多少錢,或者說花沒花錢,沈青瑜根本都沒過問過,底下的人也不會特意說給她聽,見胖丫現在臉色紅紅的,一副快要冒煙的模樣,她隻覺得小姑娘十分可愛,笑嘻嘻道“沒有花錢,隻不過我家裡有人認識那個牢頭,這才通融了一下。”
胖丫不疑有他,“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多了。”
“對了,你姐姐怎麼樣?”沈青瑜想起劉舜華,自然開口問了一句。
“她回來後病了兩天,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牢裡陰冷,確實容易生病。沈青瑜這麼想著,聽到胖丫說道“不過還是發生了一件讓她難過的事。她之前不是經常去那個姓蘇的寡婦家裡刺繡嗎?後來那個寡婦搬到了隔壁村,可就在前幾天,隔壁村傳來的為時晚矣那個寡婦死了,聽說是家中失火,等到他們發現時已經為時晚矣。”
蘇寡婦死了?!
沈青瑜不覺一愣,殺了蘇寡婦自然是因為蘇寡婦和朱二走的近,可為何卻又沒有將劉舜華一並殺死。
那隱藏在暗處的人必然是知道的,劉舜華並不知道多少秘密,沒有觸碰到任何會讓隱藏的暗處的人覺得受到威脅的事物。所以她還活著。
沈青瑜想了想,又問道“今天你家裡人都在家嗎?”
“我爹娘都不在,現在隻有我姐姐一個人在家,怎麼了嗎?”
沈青瑜搖頭,“沒怎麼,上次去你家,你姐姐還教我如何刺繡,之後發生了那麼事,我還沒來得及謝謝她呢!”
“你怎麼這麼客氣!”胖丫笑了笑,“不過剛好,我爹娘這幾天一直念叨著讓我請你去家裡坐坐,他們兩個都後悔當時對你態度不太客氣。”
“我根本就沒放在心上。”胖丫遞過來的台階,沈青瑜自然就跟著走了下來,“那擇日不如撞日,我今天過去坐坐。”
胖丫帶著沈青瑜蹦蹦跳跳往家裡走去,兩個人一路上有說有笑,很快就到了門口。
進門之後,和上次一樣,進了劉舜華的屋子。
劉舜華的臉色還是有些不好看,但總算精神還算不錯。
她原本坐在床邊,手裡拿著什麼東西在繡,見妹妹和沈青瑜一起進來,就將手中的東西放在身邊,笑著對沈青瑜道“你總算來了,我一直想見你,好當麵感謝你。”
“胖丫是我的朋友,能力所及,我當然想要幫她的忙,”沈青瑜生怕繼續這樣客套下去,轉了話題,“你在繡什麼?”
劉舜華將在繡的東西遞給沈青瑜,“沒什麼,之前見過有人繡這樣的圖案,我覺得這種花紋挺好看的,就試著自己繡繡看了。”
圖案?沈青瑜有一瞬間懷疑自己,這塊布上什麼都沒有,哪裡有什麼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