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重裝!
次日,當女孩子的尖叫驚醒睡夢中的馬濤之時,一場讓所有人都無法接受的現實,無情地展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被酒精麻痹到頭痛欲裂的馬濤猛然驚醒,條件反射下就坐了起來。
身下柔軟舒適,是床,這說明他現在很安全,還有床可睡,入眼的景物整潔規矩,這代表自己在旅館?不過,依舊混沌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具體發生了什麼和為何自己會出現在旅館。
腦袋裡傳來一陣劇痛,馬濤不由得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用眼角的餘光就看到睡在自己邊上同樣已經醒了的趙甜,此刻她正一臉滿足的樣子望著自己微笑,馬濤也衝她傻笑了笑,在她的邊上還坐著一個把全身都裹在被子裡的女人,是安若。
環境的安全是第一位的,發現身邊都是自己人,馬濤並沒有在意,很自然的轉過頭打算接著睡覺,對於剛剛的那一聲尖叫完完全全被他當成了幻覺,可剛躺下的馬濤隨即又如同上了彈簧般再一次坐了起來,酒精的消退讓他那漸漸清醒的大腦猛然間閃過一個問號!!!安若!怎麼在這?緊接著,他似乎懷疑自己看錯了,趕緊轉身去印證自己的判斷,然後發現沒錯,另一個女孩可不就是安若麼,一瞬間,馬濤的腦袋就如同被九千伏的高壓電劈中,當時就短路了,也是在這時,馬濤明白了剛剛那聲尖叫並不是幻覺,而是真的。
此時這個女孩雙手緊緊的攥著被子正痛苦的低著頭,無聲的發出哭泣之音,那表情,是懊悔,是自責,是對接下來如何生活的不知所措。
“你醒了”
一隻有如曲蛇般的手臂延伸到了馬濤裸露的後背之上,赤裸著上身的趙甜趴在馬濤邊上眉眼迷離的問。
“怎麼回事?”
這屋裡再無彆人,床上隻有他們三人,馬濤隻能問向她。
“什麼怎麼回事啊?”
趙甜伸出手輕撫著馬濤的胸肌不明所以的道。
“你彆跟我裝糊塗!她怎麼在這!”
馬濤一把將這個要粘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推開。
“哎呀!”
被推翻在床上的趙甜驚呼一聲,也不想著去遮蓋一下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的身子,畏懼的看向馬濤一眼,帶著特彆無辜的語氣小聲埋怨道“你衝我發什麼火嘛,還不是你昨天自己喝多了要的嘛”
“你說什麼!!!”
馬濤聞言直如五雷轟頂,腦中當時一片空白,當即就眩暈了一下,用手趕緊扶住一旁的床頭櫃,這才穩住身體,可他自己根本什麼都不記得了。
“蘇瀾昔呢?她在哪?”
在這個時候,馬濤忽然發現本應該同樣在自己身邊的蘇瀾昔居然不在,這更讓他疑惑。
“瀾昔姐昨天被……”
趙甜看著已經方寸大亂的馬濤心中冷笑,吞吞吐吐間,觀察著馬濤的臉色,試探著馬濤的反應。
“啊!!!”
“你怎麼在我屋!”
正在這時,隔壁的房間有又傳來一聲女人的驚呼與一個男人的疑問聲,打斷了趙甜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
來了,好戲開始了…
旁邊房間的聲音一起,趙甜就知道,那邊陳夢的戲也已經上演了,接下來,就是她們裝可憐靜看事情會朝著什麼方向進展的大戲時間了。
臨屋緊接著又響起一聲沉重物體倒地的聲音,然後就沒了動靜,在然後,其他房間更多的怒罵聲緊跟著響起,都是在罵著什麼大早上的沒完了!還讓不讓睡覺這樣的話,發泄這他們心中的不滿。
旁邊房間的那個男性的嗓音馬濤相當熟悉了,正是小金子的動靜,那剛剛傳來的那個女人的聲音又是誰的?到底是怎麼回事,簡直亂了套了,一個接一個發生的事都讓馬濤始料不及,現在他的腦子亂的很,更因為酒精的作用越發的疼痛的很,根本什麼都思考不下去,隻能痛苦的捂著腦袋坐在床上,感覺頭都要裂開了一般。
忽然!
隨著砰的一聲他們所在的房間門被一股大力踹開,雙手持著來福槍隻穿一條四角褲的小金子瞪著通紅的眼睛走了進來。
卻說這邊,躺在床上的陳夢早就醒了,可她並不敢亂動更不敢吱聲,因為躺在她邊上與她一起坦誠相待的人是小金子,也是她這次任務計劃的目標,所以,她必須要等待小金子先蘇醒才算是成功。
等待是煎熬的,尤其是等待一個喝醉酒的人自然醒來更是一件折磨人的事,很快,與他們相鄰房間的動靜成功讓陳夢看到了希望,躺在床上背對著小金子的她明顯的感覺到了身邊的人動了動身子,可也僅僅是動了一動,又繼續睡了過去。
這小子是豬麼?這麼愛睡!
陳夢並沒有等到小金子的自然醒來,可趙甜那邊顯然已經開始行動了,自己這邊要是遲遲沒有什麼動靜最後肯定是要被趙甜訓斥的,如果因此任務失敗,組織上的懲罰降下來,也必將是自己背這黑鍋,這可怎麼辦???
陳夢心中焦急,額頭都冒了汗了,偏偏小金子這個半大小子粗線條,睡得正香。
不行!自己必須做點什麼!
想到這裡,陳夢儘量保持著身體不動,用眼睛在四周尋找起來,向想一個辦法能讓小金子提前醒來,可看了半天,周圍都沒有什麼她能用得上的物件,心中正焦急之時,露在外麵的肩膀觸碰到了蓋在身上的被子,這讓陳夢頓時一愣,眼睛眨了眨,暗自懊惱自己還找什麼其他東西啊,此刻自己已經與這個傻小子睡在了一個被窩,兩人坦誠相待,且公用一床被子,自己何不移動被子來將他弄醒。
想到這裡,陳夢便開始緩緩往自己這邊拽被子,這個方法果然有效,沒兩下,渾身酒氣的小金子發出一聲不耐煩的哼聲,一使勁,又打算將被子拽回去。
陳夢不敢用太大的動作,見小金子將被子拽了回去悄悄等了一會,發覺這小子沒有醒的跡象便故技重施,終於,陳夢感覺到身邊的這小子差不多被自己折騰醒了。
睜開眼的小金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片白花花光滑粉嫩的後背與那一頭烏黑的秀發,而且,這個背影看樣子並沒有穿任何衣服,這一切都說明眼前背對自己的,是一個女人,起初有些微愣,不過很快它就釋然了,察覺到自己身上也是不著寸縷,小金子暗中高興,朝思暮想的一刻終於實現了,雖然是在稀裡糊塗的酒後,可自己畢竟已經和最愛的女人睡在了一張床上,這就代表了一切。
“小若~”
輕輕伸出手去,小金子緩緩將背對著自己的這個女人轉了過來,可當這個女人真正轉過身來以後,小金子嚇的媽呀一聲從床頭直接竄到了床尾,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前這個女人不是安若而是陳夢,這可是自己濤哥的女人,怎麼會出現在了自己的床上!!!
“啊!!!”
被小金子轉過身來的陳夢洋裝出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慢慢睜開眼,隨即就是是一聲尖叫。
“你…你怎麼在我屋!!!”
小金子被她這一聲尖叫驚醒,哆哆嗦嗦的問完,又向後退了一點,可他已經退到了床尾無路可退,這一下失控,整個人咕咚一聲從床上摔到了床下。
聽到小金子的問話,陳夢突然停止了尖叫,不過她依然保持著尖叫的動作愣在那裡回憶了一下,接著趕緊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紅唇,故作驚訝的道“我想起來了,昨天馬濤和你喝多了,好像……是你們打賭,馬濤贏了安若,然後把我送給了你”
陳夢這話一出口,有如晴天霹靂,小金子瞬間臉色蒼白,失神的愣在那裡,嘴角抽搐著,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不…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濤哥絕不是那樣的人!!!你這個婊子,你敢騙我!”
暴怒的小金子也不管自己穿沒穿衣服,反手就從一旁將來福槍給拽了過來直接對準了床上春色無邊的陳夢。
“告訴我…這…不是真的…要不然我殺了你…”
瞪著血紅的眼睛,小金子惡狠狠的看著床上這個被自己嚇的涉涉發抖地女人說。
“我…我…要不你去旁邊看看吧,他們就在旁邊…”
這麼被小金子用槍指著,陳夢嚇的根本不敢回答是與不是,可又不能不回話,萬一自己被這個已經精神失常的傻小子給開槍打死了,那簡直太不值得就,況且陳夢確實很怕死,最後隻能將這個尋找答案的可能又交給小金子自己。
聽到這個女人的話,小金子握著來福槍的手都在顫抖,瞪著這個該死的女人看了兩秒,手持來福槍的小金子就這麼穿著四角褲推門而去。
從而,就發生了上麵的一幕。
進了馬濤房間的小金子麵對著屋裡的一切,整個人都傻了,隨後跟著僅穿睡衣的陳夢連門都沒敢進,就那麼小心翼翼的站在門邊上看著屋裡的眾人。
屋裡的馬濤還光著上身,趙甜已經在小金子來之前將自己藏在了被褥之中,也學著安若的樣子用被褥將自己的身子給裹了個嚴嚴實實。
麵對衝進來的小金子,安若根本不敢去看他,更不敢與他對視哪怕是一秒的時間,那留著淚紅腫的眼睛和還沒乾涸的淚痕讓小金子的一顆心徹底的沉入了穀底,如墜冰窟般的寒冷抽空了小金子渾身的力氣,要不是有那把來福槍撐著,此刻小金子就已經倒了下去。
說道這種事情,安若的內心五味雜陳,其實最開始她一直很欣賞馬濤這個團隊隊長的,那時候為了生活,為了弟弟安康,就連自己的母親都在有意的讓她接近馬濤,可是後來,金寶的追求感動了她,而蘇瀾昔的存在也徹底打消了安若與她母親的任何遐想,現在,她已經開始接受小金子可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讓她根本不知道未來該如何麵對這個一直無微不至關懷自己的男孩,女人丟失了最寶貴的東西,還有價值麼?
雖然這個世界有很多女孩會為了生存或者其他的什麼東西將自己轉手變賣,從而換取其想要需求的東西,可安若不同,要不然當初在奧多她早就跟了那個衛保軍的小頭頭孫涼了,以至於後來也不會和馬濤他們相遇。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已經失去理智的小金子含著淚端起來福槍對準馬濤大吼道。
小金子哭了,要不是傷到了極致,哪一個男人會輕易流淚,此刻的他無比後悔昨天的那一頓酒,如果不是因為酒,事情也絕對不會發展成現在這種無可挽回的樣子,安若也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