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濤不明所以,疑惑的看著那個托盤,蘇瀾昔卻是瞬間臉上血色儘退,煞白的就像一張白紙,雙腿不斷踢騰著,那雙原本傳神動人又明亮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不斷掙紮著向後退,臉上的表情極度的害怕,甚至已經哭了出來。
“不要…不要…求求你們…”
目光變得有些呆滯的蘇瀾昔死命的掙紮著,可那兩個壯漢的手就如同鐵鉗一樣,抓著她動彈不得。
“瀾昔你怎麼了?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這個樣子的蘇瀾昔立刻讓馬濤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奮力想衝過去,可身後控製著他的那幾個壯漢也不是吃素的,對著馬濤腿彎處就是一腳直接將他踹跪在了地上。
“很快,你就知道了…”
錢彪看了看跪在地上還在掙紮的馬濤,露出一個微笑,接著,伸手從那個托盤之中拿出了一個物件。
看清那個東西,馬濤眉頭一皺,錢彪手中拿著的不是任何特彆先進的武器,也不是多麼恐怖的東西,而是一根藍色細長的注射器,算上針頭,大約有十厘米左右長。
錢彪將這支注射器緩緩拿在手中以後,看了看上麵閃耀著點點寒芒的針尖好像很陶醉一般,甚至還閉上眼睛將那支注射器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
蘇瀾昔的掙紮更劇烈了,話音都已經變了聲了。
“那是什麼?那到底是什麼!!!”
憤怒的咆哮,馬濤想站起來,可還沒等用力,身後又上來的幾人合力直接將他按倒在了地上,任憑馬濤拚了命的掙紮都無法掙脫。
“一種最好的東西”
錢彪看了看他,然後拿著這支注射器徑直走到了蘇瀾昔身邊,一個控製著她的壯漢立刻將蘇瀾昔的胳膊給抻了過去,將那支胳膊上的衣服袖口一把拉開。
“不要…不要…不要啊…”
已經掙紮的滿頭大汗的蘇瀾昔連哭聲都帶著顫音,被那兩個壯漢控製的胳膊也因為劇烈掙紮變得毫無血色,可她就像毫無感覺一樣,拚命的去躲避著那越來越近的針尖,死死盯著它的眼睛裡全是死一樣的絕望。
“住手!你們給我住手!!”
被按倒在地的馬濤眼睜睜看著錢彪將那根藍色的注射器刺入蘇瀾昔手腕上那潔白光滑的皮膚之下。
在那根注射器刺入皮膚的一瞬間,蘇瀾昔掙紮的動作隨之一僵,絕望的表情頓時浮現在了她那精致的五官之上。
時間如同被靜止,藍色的液體緩緩被推入,蘇瀾昔就如同被人施展了定身術一般,一動不動,直到錢彪將已經空了的注射器拔出以後,蘇瀾昔依然保持著剛剛的樣子,那兩個控製著她的壯漢對視一眼,又看了看一動不動的蘇瀾昔,緩緩鬆開了手。
“瀾昔!瀾昔…你回答我啊!”
馬濤的腦袋被人狠狠按壓在地上,四肢也被人反向控製著,唯一能活動的隻有眼睛和嘴。
“嗬嗬…”
錢彪後退了兩步將空了的那隻注射器放回到托盤之中,看著麵前連眼皮都一動不動的蘇瀾昔露出一抹微笑。
“姓錢的!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被控製在地上劇烈掙紮的馬濤連臉都被磨破了,一片血肉模糊的他正掙紮著,蘇瀾昔動了。
起先是渾身顫抖了一下,緊接著顫抖著手摸了摸胳膊上的那個針孔,扭頭看了馬濤一眼,又再次盯向了那個細小的針孔。
“瀾昔……”
馬濤見她望向自己,再一次呼喚道。
“她不會聽你滴的”
錢彪回身戲謔的看了看馬濤,然後轉回身,當著馬濤的麵直接伸手撫摸了一下蘇瀾昔的臉頰,蘇瀾昔沒有任何反應,不抵抗,也不迎合,就那麼如同機器人一樣站在那裡,任由錢彪伸手撫摸自己的臉頰。
“告訴我你是誰?”
撫摸了一會,錢彪緩緩靠近她的耳邊用一種如有魔力的聲音問道。
蘇瀾昔豁然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一臉迷茫的又底下了頭,口中言言自語“我是誰?我是誰?”
馬濤對此大驚失色,那東西居然能控製人的神誌!
“蘇瀾昔你醒一醒啊!醒一醒蘇瀾昔!!”
可無論馬濤怎樣大喊,眼前的蘇瀾昔都好似聽不到一般,根本不理不睬,唯獨對錢彪的話能聽的真切服從。
一旁的陳夢與愛矬子尼好看的更是滿臉震驚,這東西簡直太神奇,也太恐怖了。
唯獨趙甜看了眼那托盤裡的藍色注射器,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那個托盤裡麵,還有兩支注射器,這兩支卻都是紅色的。
“你記住,你叫蘇瀾昔”
錢彪沒有管馬濤怎麼去喊叫,又一次用剛剛種魔幻一般的聲音開口說道。
“我是蘇瀾昔,我是蘇瀾昔……”
他麵前的蘇瀾昔眨了眨眼睛,然後口中開始不斷的重複著這五個字,就如同複讀機一般,根本不會停。
錢彪笑了,上下看了看這個容貌稱得上傾國傾城的女人,眉頭挑了挑,突然將手從這個女人衣服領口處伸了進去,然後開始大肆的揉捏。
眼前的蘇瀾昔隻是低頭看了眼伸進自己胸口的那隻手,眼中沒有任何表情,也就一秒不到就抬起頭,不在去看了,嘴裡繼續重複著那句“我是蘇瀾昔”
“你……”
這是當麵赤裸裸的侮辱,馬濤雙目血紅,眼角迸開,口中喘著粗氣,氣血翻湧,哇的一身吐出了一口鮮血。
“成了!”
錢彪卻是臉色大喜,將手從蘇瀾昔的衣服裡拿了出來,轉身看向馬濤。
“你的女人能抗過去三針,不過都最低劑量的,沒有什麼危險,現在輪到你了,不過,為了讓你儘快聽從我的指令,我特意給你加大了一點劑量”
說著話,錢彪又轉身從那個托盤上取了一根紅色的注射器,輕輕推了推,一點鮮紅色的藥液順著鋒利的針尖緩緩流淌了下來。
“真的是浪費了”
看了看低落在地上的那兩滴紅色液體,錢彪一臉可惜的搖了搖頭,接著看向馬濤。
負責控製著馬濤脖頸的那人趕緊去拉開馬濤的衣領,將他的頸部露了出來,可馬濤又是一陣掙紮,幾個壯漢立刻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馬濤不由得悶哼一聲,咬著牙沒有發出一聲慘叫。
“姓雷的也是可惜了,要是晚幾天抓到你,也許他也不會死,行了,他的爛攤子今天我就替他處理了”
錢彪陰陽怪氣的說完,蹲下身,用兩根手指摸了摸馬濤頸部的靜脈血管,然後舉起手中的紅色注射器就要下手,眼看著鋒利的針尖就要刺破馬濤脖頸處的血管了,正在這時,異變突起。
劇烈的爆炸聲再一次讓整個地下皇城都出現了一陣晃動,一陣稀裡嘩啦的泥土掉落下來。
“嗎的!阻擋他們一會就這麼費勁麼!!上麵的人都是乾嘛吃的!!”
憤怒的錢彪逛了逛腦袋上的塵土,轉過身去看向站著的那些人罵道“還愣著乾嘛,派人去啊!!”
幾個應該是守衛頭頭的人聞言趕忙連連點頭跑了出去。
錢彪轉回身就打算繼續紮針,正要動手,眼珠忽然一跳,手上的動作隨即就是一頓。
不對啊?
在錢彪的印象中,剛剛自己這不經意間的回頭一撇好似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可是是哪裡不對呢?忽然,他的瞳孔瞬間放大,猛然轉身去看蘇瀾昔。
隻見原本還站在那念念有詞重複著那句話的蘇瀾昔已經距離那個舉著托盤的白大褂隻有兩米不到的距離了!
不好!
心思電轉之間,錢彪頓時察覺不對。
隻見一直眼神迷茫的蘇瀾昔眼睛一眨,伸手就抓起了托盤裡還剩下的那隻注射器對準自己的後背就紮了過來。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根本沒有想過錢彪手中的藥會無效,他們一直都在盯著地上的馬濤等著看他被注射以後是什麼樣呢,蘇瀾昔這突然發難,確實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之外。
此時的錢彪心中大罵,自己被這個臭婊子的演技給騙了,枉費自己還動手考驗了這個女人一番,誰能想到,之前這個女人剛烈到一針打過以後,依然能頑強的抵抗,甭說是撫摸了,那可是連碰一下都會跟你拚命的角,就是因為這樣自己才當著她男人的麵對她羞辱,沒想到還是被騙了。
身後,同樣舉著針頭紮過來的蘇瀾昔頃刻間就到,因為馬濤是被按在地上的,錢彪此時也半蹲著,如果他執意將手上這一針給馬濤紮下去,那蘇瀾昔的那一針同樣會刺破自己的後背,孰輕孰重,錢彪更不願意硬挨這一針,於是躲了。
電光火石,之間,錢彪握著手中的那支公紅色注射器一個側翻滾向一旁就躲,其他負責控製著馬濤的黑市守衛一見那紅色的針頭刺來想到這東西的恐怖全都是手一鬆,馬濤察覺到就是一陣奮力掙紮開來。
而蘇瀾昔,此刻有多艱難隻有她自己知道,仿佛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身體裡的血液似乎變成了瘋狂的螞蟻軍團,這瘋狂的螞蟻不斷啃食血液流經的任何地方,啃到骨頭,骨頭會又麻又癢又痛,皮膚癢還可以伸手撓,骨頭癢,根本沒辦法,全身肌肉、骨骼都在劇痛,身體如同萬蟻噬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