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舍不得掐,準備把她移到不起眼的地方,今年收些它的種子,明年偷偷的種一些。
這樣以後就有菜吃了。
佩姨說這個地方很少有人看到,先不用碰它。
“佩姨,我想我爸媽了,我昨晚做了個夢,夢到我爸爸出事兒了。你說,我能不能給爸媽寫封信呀。”
“寒寒,你可不能寫,不允許”
應寒皺了眉,眉宇間儘是擔憂,這該怎麼辦。
“哎,孩子,忍忍吧,總有一天會見到你爸媽的。”佩姨也是儘顯無奈,誰不想呀,她無數個日夜都想著自己的女兒。
也不知道她在那邊怎麼樣了。
“要說起來,你和我們不一樣,你是知青,是可以回去探親的。”
應寒一喜“真的麼?佩姨?”
“是可以,但也得讓村長給你開介紹信,如果他不給你開介紹信,你也回不去。”
村長呀,這邊的村長挺不好說話的。
應寒又犯了難,不過這也是個辦法,如果能回去探親,她就偷偷的過去看看她們。
中午,清湯野菜。
吃過飯,大家都開始了一天的午休。
應寒回到自己屋裡後,坐在床上想了很久,才從原主的記憶中,想到了自己的錢。
連忙下去把自己的包袱拿出來,包袱裡麵有一件厚點的棉襖。
棉襖反過來後,兩個袖子裡子裡都有兩個小口。
應寒從小口裡,分彆拿出了一遝票。
一個袖子裡卷了一個把厚厚的錢,應寒數了下,一共有一百二十塊零五毛,這是臨來的時候,爸爸告訴她的法子。
另一個袖子裡,裝的是各種票。
一共有幾十斤的糧票,有五斤的糖票。
這些都是爸爸在被拉走前,匆匆交代她的,不,應該是交代原主的。
應寒的媽媽是先被帶走的,帶走後,爸爸就覺得他們是逃脫不了了。
然後在被拉去談話前,拉著應寒,把他家大部分值錢的東西,都放到了一個鐵罐子裡,隻拿出來了一小部分,放到了外麵做做樣子給他們看。
然後讓應寒拿到了外公的老宅子那邊找個地方埋起來。
應爸爸在被帶走前,先是讓女兒穿上了襖,告訴她這個棉襖裡有給她留的東西,都在兩個袖子裡,千叮嚀萬囑咐的,不讓她脫下來。
後來有叔叔才告訴她,爸媽被下放到北邊s市的一個村裡改造去了。
再後來她被女主忽悠到了這裡,她來到這邊一年多,就隻和哥哥通了兩封信。
哥哥每次來信,都給她帶一個大包裹。
但都被支書給扣下了,說她是不良人士的子女,必須要嚴格審查才行。
反正審查到最後,到她手裡的東西,所剩無幾。
後來,她給哥哥寫了一封信,讓他不要給她寄東西,隻寫信就好。
最近這一段時間,哥哥肯定很忙,所以也沒見他來信。
應寒看到這些錢,暗道原主太小了,都不知道上街去買點兒吃的。
這一年多,她重來沒有去過鎮上,不去鎮上,怎麼換糧食,她年紀小,平時乾不了多少活兒,工分少發的糧食也少。
應寒幽幽的歎了口氣,又把這些東西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