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諸天從九叔世界開始!
突然“噗通”幾聲,不知道什麼東西掉入了水中,立刻將他驚醒過來,下意識往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由於洞中太黑,他又在水中,小艇上自帶的微弱燈光隻能勉強看清是些殘肢斷臂,船夫立刻被嚇的嗆了幾口水。
不過畢竟是殺人如麻的劊子手,平日裡肢解分屍也算是見慣了,隻是乍一看到熟人被嚇了一下,這鬼洞裡什麼都可能發生,所以他隻以為老張是犯了什麼禁忌,被不乾淨的東西發現了。
看樣子這裡是不能多待了,不過由於嗆水必須換氣,於是找了個機會悄悄浮出水麵,小心的扒在竹排尾端想要先將肺裡的積水咳出來。
突然,他感覺趴著的竹排有些黏糊糊的,而且臉上好像有點熱熱的,似乎有什麼東西滴在了臉上,船夫下意識的伸手抹了一把,結果鼻尖傳來無比熟悉的血腥味,他不由得將目光往上看去。
原來之前他趴著的竹排上老張被扭爛的雙腳並沒有落水,而是不斷有鮮血從遺留的鞋子中噴出,他的幫膀子正是直接趴在了血水當中。
隻是從他的角度看上去就有些可怕,雙腳的白方宛若有人蹲船頭居高臨下看著他似的,船夫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之前老張的鞋子,可是他敢肯定,他浮上來的時候老張早已“散架”,除了膀子上的鮮血,那麼頭上滴血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啪塔啪塔,又是幾滴溫熱的鮮血滴在了他的臉上,他立馬抬頭,結果一顆血淋淋的頭顱直接從上方掉了下來,咕嚕咕嚕滾了一圈,一雙死不瞑目的雙眼正好和他對上,船夫感到自己的心臟都差點停了。
顧不得驚恐,船夫立刻想要掉頭逃跑,結果兩隻斷腳直接重重的踩住了他的雙手,瞬間骨頭碎裂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隨後一陣劇痛傳來,船夫再也無法忍受,不由得叫喊起來,淒慘的叫聲立刻在洞中回蕩。
不知是不是錯覺,船夫好像突然聽到了剪刀響起的聲音,隨後眼前有幾根絲線滑落,那踩住自己手掌的力道立刻消失,他也如願以償的離開了船尾。
而恰巧這時船體已經度過了窄小的盜洞,到達了寬敞的山腹,所有人都能直起腰杆,於是蟠子撿起了手電筒,燈光也打在了船尾。
所有人都看到了水中不斷掙紮的船夫,尤其是他所處的水域早已變的通紅,根本分不清到底是他的血還是散在水麵上老張殘肢的血液。
所有人的鼻腔中都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混合著洞內潮濕的味道,讓人不由得作嘔。
好在小船還是不斷在前進,陸十一收起了手中的紙傘,輕輕用它點了一下四周的牆壁,頓時一道微光迅速蔓延,眨眼間山洞中所有的石壁都宛如鍍上了一層薄膜,幽幽的熒光一直順著洞穴蔓延到了深處,此刻就算不開手電筒,洞中的景物也能看清,就連洞中難聞的氣味也逐漸消失。
“這是?”吳三叔有些緊張的問道。
“之前因為一些原因,我若單獨進來,無法將洞裡所有的東西一網打儘,如今洞裡的東西早已被血腥味驚動,加上你們的人氣,我的目的也算達到,自然也不必再掩飾。
如今我已經封鎖了所有洞窟,所有東西隻能在這一條通道中,也算這兩個畜生發揮了一點餘熱。”陸十一低頭看了看水中的船夫。
此刻由於陸十一已經收起了稻草人,老張的頭顱自然失去了絲線的操控,就這樣和四肢飄在了河中。
而奇怪的是此刻在河裡的船夫並沒有潛水逃走,仿佛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此刻竟然不斷的想要登船,隻是陸十一就這樣站在船頭,每當他要上來的時候,紙傘輕輕一戳,他就像是被一股巨力擊中,被重新打進了水中。
船夫似乎知道陸十一這條路走不通,不斷緊張的望著水麵,隨後就看到小艇上的眾人,立刻換了套路開始求饒“各位大爺,是我不長眼睛,不知道何時得罪了諸位,你們若想求財,這些年我也積攢了不少寶貝,隻要你們肯讓我上船,我願意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你們,而且如今隻有我才能帶你們出洞,沒有了我你們是絕對出不去的。
而且!你們不是要找大墓嗎,我知道一些線索,隻求你們讓我上船,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這船夫雖然是求饒的狀態,但是動作卻小心翼翼,儘量沒有發出太大的動靜,不知道是在害怕什麼,其他人聽到有大墓的消息,似乎有些心動,隻能看向陸十一。
陸十一拄著雨傘有些厭惡的看著水麵,這水裡屍氣彌漫,在他眼中最肮臟的地方也不過如此,所以他也不願意將神識探入,就像是民間的傳說,一些陰邪的鬼物會用一些汙穢之物遮掩門神,偷偷潛入家宅,這蒙蔽神明的方法對陸十一同樣有效,也是陸十一之前不肯自己一人進洞的原因。
就像是哪怕是一米八的大漢遇到手拿便便的小孩,也會退避三舍,況且這水中的屍氣混雜著陰氣,就像是浮滿了無數醃臢之物,修士的神識猶如自己的分身,陸十一也不願意探出,否則粘到什麼東西,他怕忍不住自己直接將這座山砸平。
所以隻能讓這船夫替他把水中不知名的東西引出來,看看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不過雖然他不願意用神識探查,以他的視力足夠直接穿透水麵看見底下無數遊動的蟲群,於是對眾人說道
“他所知道的應該和你們打聽的一樣,否則自己早就進去了,而且他不是之前說過在山洞裡不能看向水麵和大聲說話嗎?
不能看水麵是因為他想要從水下逃跑的說辭,但是我就想知道如果大聲說話會有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