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權臣攝政王的掌中尤物!
等金子下去後,謝德音想著等著改日有空了叫來長風問一問,可隨後又想,感情的事情畢竟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外人不好插手,便就作罷了。
她坐在妝台前,看著盒子裡隻剩下一張的人皮麵具,微微失神。
這人皮麵具是陸修齊給她的,一共三張。
今夜讓人假扮李璞存用了一張,另一張什麼時候沒的,她並不知道。
這東西一直在自己的妝台上放著,尋常人接觸不到,能接觸到的都是身邊的人。
不是金子元寶她們,隻能是王爺了。
他不知何時發現了,竟從來沒跟她提起過。
如今回想起來往事種種,他總是疑心她與陸修齊有牽扯,怕就是因為那個鐲子和這幾張人皮麵具。
她將人皮麵具收了起來,望著窗外,悵然若失。
定襄。
夜色濃濃,所有人蟄伏了半夜了,隻見暗處的周戈淵抬手輕輕的揮了一下,便有一小隊人,身穿夜行衣朝著定襄西北角的城牆而去。
他們似與夜色融為一體,白天的時候,他們主力軍在城南處嘗試攻城了,此刻防備的重心在城南,這邊守衛少一些。
周戈淵已經在此觀察了數日,發現了他們的換防規律,此時趁著夜色,又是他們換防的時機,他們靠繩索登上了城牆。
等著換防回來的士兵發現有敵人登上城樓的時候,剛要大喊,便被斬殺。
城樓上的人換上他們的衣服,夜裡的守將本身因為白日城外戰鼓敲了一天,提心吊膽之下,城內的將士並沒有休息好,此時還有些困頓。
等著登上城樓的人將這些守將打昏過去後,很快便有人開了城門。
周戈淵揮手,提前安排好的人此時衝入城中,一陣殺聲震天,定襄城中無不驚惶。
“城已破,繳械者不殺。”
衝入城的士兵大喊著,定襄城的守軍有五萬人,非他們幾千人能攻下的,便是城內肉搏和巷戰也拿不下。
隻是定襄這邊守軍並不知道城外敵軍多少,這樣半夜突然天降神兵,大喊破城,許多人都嚇破了膽,丟棄器械,或逃或降。
畢竟起義軍不殺百姓和無力反抗者,這樣的亂世,什麼江山社稷,都不過是為了活命而已。
定襄的守軍將領還沒反應過來,便有人大喊敵軍從城北破了城,殺過來了。
他近日聽聞過起義軍中有一人用兵如神,攻無不破,心中也生了退意,不知敵軍實力,隻好率著城南一半的守軍棄城而逃。
後麵幾日他才知曉起義軍不過幾千餘眾,白日裡做出戰鼓雷鳴,鍋灶濃煙無數,以及可住數萬人的軍帳,全部都是故布迷陣。
隻是已經棄城,悔之晚矣。
原先的起義軍在太原郡附近隻能打遊擊,沒有據點,如今拿下了定襄,收編了定襄城內的軍隊,開了糧倉收攏百姓,實力大增。
天將亮時,城中降兵的收編已經做完,便是投降的士兵此時也有些詫異。
這些平頭老百姓,底層的農民搞出來的起義,竟然有這般強的執行力,而且收編的章程也嫻熟無比,倒像是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在統軍。
定襄太守府內。
周戈淵身邊跟著的人是王二狗同鄉同族的堂弟,也是知道周戈淵身份的人。
“王爺,為何不告訴朝廷你還活著,打著你的旗幟,這些守城的將領必定會倒戈的。”
周戈淵卻是冷笑一聲,在案上寫道
“狄人攜昭帝叫陣,下場如何?”
昭帝便是周晟顯,被秦宛音帶去投向了狄人,後被狄人帶到陣前以周朝天子的名義在西北作亂,險些被陸修齊射殺。
那人瞬間便明白了周戈淵的意思。
如果打著周戈淵的旗幟,朝廷根本不會認。
畢竟王爺口不能言,此時朝廷隻需要昭告天下說王爺是人冒充的便可,到時候他們還會迎來重軍鎮壓,反倒沒有現在推進順利了。
“還是王爺高瞻遠矚。”
周戈淵並沒有理會他的奉承,而是把太守府書房裡麵的卷宗全都找了出來,將定襄的官員人事都摸清楚了。
畢竟要作為在太原郡的據點,用人便要謹慎一些。
定襄離太原太近,隻有不足二百裡,如今定襄有失,太原那邊反應過來,必定是要反擊的。
眼下當務之急便是要重新布防。
在拿下定襄第二天的時候,城外來報,有兩人前來投靠,說是王爺舊部。
周戈淵不知是誰,讓士兵將人帶入了城。
在看到是長寧還有原來的皇城司副指揮使時,周戈淵驚訝起身。
長寧在看到真的是王爺時候,隻覺渾身血都沸騰了起來,當即紅了眼眶,跪在地上,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