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權臣攝政王的掌中尤物!
平陽候府。
謝德音侍立在婆婆平陽候夫人王氏的身側,看著花廳內跪著的柳煙兒,以及站在她身邊,神色略顯複雜的陸元昌。
“糊塗!”侯夫人大發雷霆,看著陸元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華月郡主雖然是貴妾,但是誰不知道她背後是太後。
如今她剛進門不過半個多月,還懷著孕,陸元昌就弄了這麼一個女人進府,這不是明擺著打太後的臉嘛!
王氏無處發泄心中怒火,衝著身側的謝德音便是一頓數落。
“你是元昌的嫡妻,平日裡不知道勸誡也就罷了,竟然還把這個女人弄到家裡來,你想乾什麼?想毀了我們陸家嗎?”
王氏的聲音洪亮,門外的丫鬟都聽到了,心裡也覺得世子夫人在陸家挺難的。
新婚三個月,太後賜婚一個貴妾進來,世子在外麵找女人,世子夫人也管不住,夫人不罵世子卻偏偏罵世子夫人,著實讓人委屈。
謝德音依舊恭順,沒有半點委屈之色。
“娘教訓的是,是媳婦無能,勸不住世子。媳婦也想著華月妹妹剛進門,世子該多陪陪她,原想著給些錢打發了這個女子,可是拗不過世子回護,世子爺斥責媳婦善妒,說媳婦無容人之量,這樣善妒的名聲,媳婦可不敢當。便想著,世子爺若是真心喜歡,便弄到家裡來,好歹給個名分,在爹娘的眼皮子底下,總比天天在外麵廝混,被人看到,落人口舌要好。”
謝德音說的滴水不漏,就是婆婆想找茬也找不到由頭。
她盯著跪著的那女子,打發了倒是好說,就是怕這個糊塗兒子再將人找回來安置在外麵,家裡抬個妾室,總比他在外麵養外室強得多。
王氏伸手扶額,神色無奈。
“罷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王氏揮手讓他們出去,陸元昌和謝德音告退,剛一轉身,便看到周華月站在門口,隔著小花廳的距離望著陸元昌。
隻見她眼裡蓄滿了淚水,此時接觸到陸元昌的目光,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落,淒淒楚楚,好不可憐。
陸元昌心中咯噔一下,要上前,可是似又心虛,便如同入定了一般癡癡的望著她。
而這邊的柳煙兒也察覺到了危機,給王氏磕了好幾個頭。
“謝夫人開恩,奴一定好好伺候世子爺,好報答世子爺的救命之恩。奴婢在這世上無依無靠,又仰慕世子爺人品才華,如今能進府已經是天大的福分,奴不求名分,那怕做世子爺跟前的洗腳婢,奴也是甘願的。”
柳煙兒揚州瘦馬出身,也是千嬌玉貴的養大,氣韻比起大家閨秀也不差,偏偏比大家閨秀能軟下身段來。
容貌又生的好,說的每一句話都情真意切,感人心肺,況且陸元昌剛得了她,正新鮮上頭,一時間覺得她這樣卑微無助,實在惹人心疼憐愛。
而周華月那頭,見陸元昌無動於衷,手扶著心口,一張梨花帶雨的臉皺到了一起,搖搖欲墜,身邊的丫鬟扶了一把,周華月便順勢倒在她的身上。
陸元昌哪裡還站得住,本就跟周華月的情分更深一點,當即一個箭步來到周華月身邊,將她擁在懷裡。
“月兒,月兒你莫要嚇我”
周華月緩緩睜開眼,無限淒楚愛慕的看著陸元昌,哽咽道
“元昌哥哥,你終究是負了我”
陸元昌心虛,一時說不出寬慰的話。
柳煙兒此時跪在了陸元昌和周華月的跟前,聲音輕泣哽咽道
“姐姐莫要生世子爺的氣,是煙兒的錯,是煙兒情難自禁,將一顆心托付給世子爺,世子爺是可憐煙兒才收留了煙兒,煙兒不求名分,隻求留在侯府,那怕是做姐姐跟前的丫鬟,每日裡能看世子爺一眼,也心甘情願。”
周華月柔柔弱弱的在陸元昌懷裡,哭的泣不成聲,周華月身邊的丫鬟卻看不下去了,一腳踹在了柳煙兒的肩頭,柳煙兒身姿纖弱,如風中殘絮般像後倒去,頭磕在了台階處,瞬間便出了血。
“你是個什麼東西,給我們月夫人提鞋都不夠!”
雖然陸元昌對柳煙兒的感情不深,但是畢竟正新鮮上頭,但是一個丫鬟都敢這麼肆意妄為,正所謂打狗還需要看主人,周華月的丫鬟瞬間惹惱了陸元昌。
陸元昌抬腳便踹向剛才的丫鬟,厲色怒斥
“你是個什麼東西,主子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賤婢插手!”
周華月的丫鬟櫻桃捂著肚子歪倒在地上,疼的無法動彈。
那是跟周華月一起長大的丫鬟,看著她被陸元昌打了,周華月推開陸元昌,撲在那個丫鬟的身上。
“你若是厭了我便直說,何故打她給我看,世人都道男兒薄幸,我信你與旁人不同,才舍了郡主的身份給你做妾,沒想到不過半個多月,你便這樣待我!”
“月兒,我不是那個意思”
柳煙兒此時淒淒楚楚的喊了聲世子爺,跪在地上,任憑血留在臉頰不去擦拭,脊背直挺挺的給陸元昌磕了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