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權臣攝政王的掌中尤物!
到了第二日,早上起床時,青黛一邊服侍謝德音梳洗,一邊神色鬱鬱道
“月夫人那邊前兩日剛裁了我們院子裡四五個丫鬟,今個兒又說府裡宴請賓客,人手不夠,將人都叫了過去,現在院裡隻剩下奴婢和金元寶年三個人了。剛才還差人來,說讓奴婢趕緊過去前院伺候,奴婢是小姐的貼身丫鬟,又不是侍候她的。”
謝德音聽到周華月讓人來叫青黛,微微挑眉。
上一世陸老夫人大壽的時候,是自己掌著中饋,周華月趁機設計了青黛,在前院鬨出了醜聞。
如今她讓人叫青黛過去,又想故技重施!
“你不必過去,讓金子去,你今日跟著我,寸步不離。”謝德音叮囑了青黛。
青黛應聲,她轉身吩咐金子和元寶兩個人
“今日任何人給你們賞賜的吃的喝的,務必謹慎。”
“是,夫人。”
“我昨天交代的事情安排好了嗎?”謝德音問著元寶。
青黛多是在內宅活動,很多外麵的事情不方便,便都交給了元寶。
“夫人,都交代好了。”
“我再交給你一件事,今日若是辦妥了,有賞。”
“夫人請吩咐!”
謝德音看著她握拳行的是軍中禮節,微微挑眉,招手讓他上前,附耳囑咐了一番。
“記住,做乾淨點,莫要讓人知曉。”
“夫人隻管放心,這點小事,奴婢還是手到擒來的。”元寶說著便轉身去了。
謝德音望著她的背影,微微出神,直到青黛要給她梳妝,謝德音才緩過神兒來,看著青黛拿出的金釵欲簪在發間,抬手止住了。
“選一些素雅點的。”
“可是今日是老夫人大壽,若是太素了,隻怕夫人會尋小姐的不是。”
“無礙,你隻管換了就是。”
謝德音裝扮好後,便去了宴客的攬月樓。
她身著單薄透氣的雲紋軟羅衣裙,裙外著一襲煙青色薄紗,如雲霧一般繚繞在層層堆疊的長裙外,隨著她每走一步,如同碧波蕩漾,交映生輝。
謝德音剛進回廊,攬月庭那邊的貴婦人們便注意到了她。
便是她這個摸樣,穿的再素淡,也很難不被人注意。
這些夫人們不管是夫家還是娘家,皆是世家高門,最是看不起逐利的商賈人家,且謝德音雖是正妻,侯府裡上下被一個妾室把持著,大家也頗為不恥,隻看了一眼,便轉身聊自己的。
心裡卻不以為然的想著,長得容色絕豔又如何,還不是留不住男人。
謝德音深知這些夫人們心中所想,融不進去的圈子,她也沒去強融,隻尋了角落坐下,看著庭中花木繁盛,彩蝶翻飛。
“你們聽說沒有,馬家的案子定了,沒想到馬家竟然敢在湖廣一帶公然買官賣官,馬家的那些族親,沒少橫行鄉裡,當地百姓知道大理寺在查馬家的案子,都結伴而來上京狀告馬家。”
“如今馬家全族被發配西北邊關,男眷為奴,女眷充為官妓,也是罪有應得。”
謝德音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想著周戈淵果然是雷霆手段。
西北軍都是他的親兵,馬家全族發配西北,便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根本翻不出什麼浪來。
這樣一個手段強硬狠辣的男人,若非前世出了意外,隻怕朝堂上還是他的一言堂。
“馬庸也是膽大妄為,看上誰不好,偏偏染指攝政王的妾室,如今攝政王雷霆震怒,馬氏全族都跟著一起遭殃。”
“說起這個,我有些好奇,原先隻聽聞老七他自年少時便心有所屬,這麼些年都不近女色,他內宅何時有了妾室?”邕王妃輕搖著手中蒲扇,緩緩說著。
邕王妃的丈夫邕王爺是先皇的堂弟,攝政王的堂哥,自然是知道一些前情舊事的,此時說出來,眾人都心裡有數,攝政王的那位心有所屬便是當今太後,誰也不敢接話。
“這誰知道呀,若是攝政王娶妻我們自然知曉,這納個妾室我們這些外人怎麼會知曉。”其他的夫人提起攝政王還是心有餘悸的,不敢妄議他的後宅之事。
“想來攝政王平日裡日理萬機,後宅裡也需要有人照料,有幾房妾室也正常。”
其餘眾人都點頭複合,在座的一些夫人們,聽說攝政王後宅有了妾室,心思都蠢蠢欲動。
之前是因為攝政王不近女色,如今既然有妾室了,難免有人動了其他的心思。
其中寧遠侯夫人起身坐到了邕王妃的身邊,笑容和煦道
“說起來,我們家裡倒有幾個女兒正值芳齡,不是我自誇,個個都生的花容月貌,最是溫婉賢良,若是能托王妃的福氣,給她們挑一門出色的夫家,我可真是感激不儘呢。”
前麵還在說攝政王的後宅,寧遠侯夫人就這般言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打著將人送到攝政王府的打算。
邕王妃又豈能看不穿她的小心思,隻淡淡的提了一句
“我記得你們家嫡女去年便出閣了吧?家裡麵隻有幾個沒出閣的庶女吧?”
寧遠侯夫人也不以為意,隻繼續笑著道
“王妃說的沒錯,是庶女,不過品貌沒得挑,隻是這庶出不堪高門,便是做個妾室什麼的,也是她們的福氣。”
寧遠侯夫人這般明說了,其他的幾位夫人心中極其鄙夷,但是想著若是家裡的女兒能進攝政王府,混個妾室,將來生個一男半女,封個側妃,也是極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