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權臣攝政王的掌中尤物!
隨著周華月的發聲,一時間,在場諸位夫人看謝德音的眼神便不同了。
剛才險些被她騙了過去,聽她說的擲地有聲的,險些以為是真的。
王氏雖然看不慣周華月這段時日以來的所作所為,但是現在周華月站出來替自己說話,無意識幫了大忙,王氏瞬間便氣焰高漲了起來。
“什麼謝家家風,什麼自有傲骨,我看就是一門不知自己幾兩重的輕賎貨色,我兒本該娶華月這樣的皇家貴女,不知道你們謝家使了什麼醃臢手段,才做了我們侯府的世子夫人。如今進了侯府不知道安分守己,手腳不乾淨,還敢大言不慚的汙蔑人,我們陸家容不得你這樣的婦人來敗壞門庭!”
在場的諸位夫人樂得看笑話,誰也不吱聲,任由王氏奚落謝德音。
陸老夫人一向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媳斂財又糊塗,她們母女兩個加上周華月所說的,她一個字也不信。
隻是若是今日這貪圖媳婦嫁妝從而盜取的名聲扣在她們母女頭上,陸家小輩兒的女孩,便彆想再找到好人家了。
由著王氏說完,陸老夫人拐杖砰的一聲在地上重重的落下,聲音不怒自威。
“鬨夠了沒有!今日之事到此為止,莫要再提起!”陸老夫人發話,王氏自然不敢再說什麼,現在她的目的達到了,也無需再說什麼了。
青黛在一旁急得不得了,明明就是小姐的金釵,陸家這些人就是強盜!
青黛要上前分辨,被謝德音暗暗拽住。
隻見此時的謝德音絲毫不見慌忙,也並無憤怒焦急之色,隻是落落大方進退得宜的行至陸老夫人跟前,盈盈行了一禮。
“今日祖母壽辰,本不該讓祖母為這些事情鬨心,孫媳知曉祖母的回護之意,隻是是非公道清白卻是要說清楚的。婆母和華月妹妹既然都說這金釵是小姑的及笄禮,想來確實小姑也有一套,隻是鳳翎大師做這套金釵之時,便言道此生不會再做相同的,是以,在這兩支金釵的尾端刻有孫媳閨名中的德音二字,小姑頭上所戴,是否有個音字,一看便知。”
謝德音此話一出,王氏和陸琳琅臉色瞬間蒼白,連周華月神色間都流露出幾分慌張。
在場的人看著這三人,心裡哪還有不清楚的。
王氏母女貪圖謝氏的嫁妝,聯合陸元昌的妾室一起打壓原配,已經是擺明的事實了。
定國公夫人想到自己剛才竟然看走了眼,覺得那陸琳琅端方溫婉,頗有林下之風,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眼皮子淺的人,若真是依著自己剛才的糊塗心思,真的將她娶進家門,那才真是害了國公府!
定國公夫人心中有些惱怒陸琳琅母女兩個裝腔作勢,便出言給了謝德音一個台階。
“是嗎?我向來喜歡鳳翎大師的作品,少夫人這麼一說,我更好奇了,不知方便看一下少夫人手中的金釵嗎?”
有人捧場,謝德音自己不會冷場。
“國公夫人喜歡,是晚輩的榮幸。”說著,便讓青黛將金釵送了過去。
國公夫人翻看了下,且不說金釵的製作精美絕倫,隻去看尾端有沒有刻字了。
過了會,國公夫人似非常驚訝的說著
“還真有個德字,看來少夫人說的不錯,這金釵是鳳翎大師專門給少夫人做的。”
國公夫人說完,抬頭看向了王氏和陸琳琅
“陸姑娘,你頭上那支,應該是有個音字吧?”
陸琳琅臉色煞白,隻覺得身處在冰天雪地裡,周圍所有人的目光如同冰刃一般刮來。
攬月庭內諸人現在已經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對王氏母女越發的輕視了,看著周華月的目光也有些深意了。
內宅裡的這些事,她們比誰都清楚,就沒見過陸家這麼吃相難看的。
國公夫人將金釵還給了謝德音,輕搖著蒲扇,看著陸琳琅時臉上輕蔑之色明顯。
謝德音拿著金釵朝著呆愣在原地的陸琳琅走去,將手中的這支金釵也插在了陸琳琅的頭上,淺笑盈盈道
“如今我嫁到陸家,便是一家人了,小姑既然喜歡,便拿去戴吧,這本是一對兒,缺了德這支可就不美了。”
謝德音一語雙關,眉眼間昳麗的明豔,便是這滿庭芳華亦有不及。
陸琳琅此時哪裡還有臉待在這裡,將頭上的金釵拔下來丟在地上,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王氏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這樣讓她們母女沒臉,看著陸琳琅跑了出去,王氏急怒攻心,指著謝德音就要破口大罵。
此時庭外傳來一陣請安聲,將王氏要罵出口的話給噎了回去。
“不孝孫兒陸修齊見過祖母,祖母福壽安康,長命百歲。”
隨著門外的一陣清風起,一襲鴉青色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俊美的眉目舒朗,行走間的風姿颯爽,猶如巍峨千仞,灑脫不羈間,似又飽經風霜。
謝德音看著那個跪在陸老夫人麵前的身影,這才想到陸家還有這麼一個人。
陸家的大公子陸修齊。
上一世,她隻見過陸修齊寥寥數次,這個庶出的大公子,自年少時便一直在外遊曆,除了每年陸老夫人過壽,從沒有回來過。
他是陸元昌的大哥,可是二人之間極其陌生,陸元昌提起陸修齊時,神色間的鄙夷是那樣的明顯,而且,不僅是陸元昌,包括家裡的一些老奴,對這個陸家大公子似乎都帶著一種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