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權臣攝政王的掌中尤物!
謝德音說話依舊如江南煙雨般柔和恭順,不過寥寥幾句,便給太後碰了一個軟釘子。
且還十分的打臉。
太後說周華月在她跟前教養的時候好好的,入了陸府才這般放浪形骸。
謝德音雖是請罪的姿態,但是卻點名了,周華月入府兩個半月,懷孕卻有四個月,這很明顯是婚前懷上的。
這話無疑是在說她在太後跟前的時候,就是個這樣的玩意兒!
眾人都聽出來了,太後又豈會聽不出來?
她目光沉沉的看著跪在院中的謝德音,氣的緊抓著座椅的扶手。
她敢這樣跟自己頂嘴,仗的是誰的勢!
太後餘光中見周戈淵麵色清冷,垂目而坐,似乎並沒有打算管謝氏。
她心裡冷哼一聲。
便是跟了他又如何,在自己這個正主麵前,她隻有替身的份兒,便是訓斥她幾聲,他也不會在意!
太後待要再訓斥謝德音時,隻見周戈淵身邊的左侍衛拎著一個內監而來,那內監身上的衣衫被血浸透,且此時血早已乾涸。
他手腳呈一種奇怪的姿態扭曲著,一看便是手腳俱斷,連嘴巴都合攏不上,顯然是被人卸了下頜。
那太監被丟到了院中,左侍衛回稟道
“王爺,這人昨夜裡經不住審訊,都招了。”
周戈淵此時仿佛才從天外神遊回來,回過神來,掃了一眼地上那太監。
見謝德音跪在一旁,望著那太監微微皺眉。
周戈淵想到她那夜裡被蛇嚇到的模樣,生怕這樣血腥的場麵嚇到她,便道
“本王審理昨日刺殺一案,無關人等且去一旁候著。”
元寶瞬間便懂了王爺的意思,上前去將夫人扶起,低聲道
“夫人,王爺讓您起來呢。”
謝德音借著元寶的力氣起身,揉了揉有些麻木的膝蓋,退到了一旁。
周戈淵看著她走路的姿態,顯然是跪的這個青石板硌著她的膝蓋了。
他目光移開,緩緩掃過眾人,之後目光落在了太後的身上。
他泓邃的目光似有黑淵,濃霧繚繞,讓人看不真切。
之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太後身邊的蘇櫻身上,此時蘇櫻整個人都是緊繃的狀態。
從那個太監被帶上來,蘇櫻便麵色發白,神色緊張了。
周戈淵眸中暗色濃濃,聲音亦清冷無比道
“蘇姑姑可識得此人?”
蘇櫻猶如驚弓之鳥一般,神色間透著巨大的恐慌。
“不不認得!”
殊不知,她的神色已經出賣了她。
周戈淵卻如同沒有看到一半,依舊冷漠淡然道
“可是這個小太監卻說識得蘇姑姑,昨日裡還聽蘇姑姑的話,安排了一出好戲。若非是本王有所準備,這個小太監,已經咬毒自殺了,不知道蘇姑姑是安排了什麼事情,竟然讓他們寧死也不肯說?”
蘇櫻臉色慘白無一絲血色,如今正炎熱的夏季,如同置身於嚴寒的冬日一般,從頭涼到了腳。
“奴婢奴婢不認得他,更不知王爺說的是何事”
周戈淵看了左侍衛一眼,左侍衛此時上前道
“昨日馬球場上兩撥行刺,射箭後躲進密林的那夥人,箭上有毒,是要置人於死地的。還有一個事發後服毒自殺的小太監,他所用的匕首五毒。
宮中內監不許隨身帶利器,那匕首王爺看過之後,便知道是宮外之物,讓屬下沿著這條線去追查,這才查到此人身上。
王爺有交代要留活口,否則,他與刺殺那人一樣,都自儘而亡。昨夜裡在右侍衛的審訊下,此人交代,是太後身邊的蘇姑姑交代的,在馬球場行刺王爺,蘇姑姑什麼時候下令,那太監什麼時候動手,這裡是供狀,王爺請看。”
周戈淵沒接,隻是淡淡道
“送去太後過目。”
太後此時並不比蘇櫻的臉色好到哪裡去,這件事是誰安排的,他們心裡都有數。
“不必看了!”太後的每一個字都仿佛是牙縫中擠出來的。
周戈淵卻是勾唇一笑,唇角滿是譏諷。
“說到底,蘇姑姑是太後的人,這件事究竟是蘇姑姑做的,還是有人授意,還是要審問清楚,省的放過了幕後之人,冤枉了蘇姑姑!”
周戈淵盯著太後,一字一句的說著。
周戈淵湛黑的眸子,寒涼如夜,沒有絲毫的溫度,太後隻覺得通體寒涼。
蘇櫻此時知道便是她狡辯,也無濟於事,軟倒在了地上,跪在太後跟前,悲戚哽咽的哭訴著
“太後,是蘇櫻一人所為,買通兩個內監行刺攝政王,求太後賜死。”
太後看著蘇櫻,眼中湧動著淚意。
周戈淵卻仿佛沒有看到他們的主仆情深,隻以及漫不經心的逼問著
“哦?本王與蘇姑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蘇姑姑為何想取本王的性命?”
蘇櫻一橫心,閉眼,任由眼淚流了滿麵。
“攝政王獨攬大權,奴婢心疼陛下和太後,才生了這樣糊塗的心思,奴婢該死,求太後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