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權臣攝政王的掌中尤物!
陸元昌和周華月那檔子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此時禁軍掩鼻看著車廂裡麵,神色間頗為嫌棄。
此時,隻見不遠處一輛馬車緩緩行來,馬車一旁跟著的是周戈淵身邊的左侍衛長風。
他來到平陽候府的車隊前,在車前給謝德音行了禮道
“夫人,王爺說夫人馬車簡陋,車上還有病人,專門讓屬下送輛馬車來。”
隨後又指了指馬車後麵跟著的一隊人馬。
“他們是王爺的親兵,這兩日由著他們護送夫人回京。”
長風的舉止和語氣相當的恭敬。
廢話,不恭敬行嗎?
昨天傍晚的時候都鬨成那樣了,王爺離開春錦閣的時候,怒不可遏,原本以為這位陸夫人要涼了,誰知道今天一大早聽聞陸夫人要帶著陸世子回京了,專門讓他送馬車送衛隊。
謝德音淡淡的看了一眼,那馬車由四駕駿馬拉乘,是親王專屬。
還有那些親兵,個個龍精虎銳,一看就是以一當百的好手。
謝德音並未下馬車,臉上的笑意也是三分疏離,七分冷漠。
“臣婦先謝過王爺了,隻是這馬車乃親王專用,臣婦不敢逾製,臣婦府上有護院隨行,便不勞煩王爺親兵隨行了。”
長風看著她此時冷漠的表情,心想,這陸夫人看著嬌嬌弱弱的,沒想到內心竟然這般剛硬,王爺都主動送馬車和護衛來了,算是服軟了,這陸夫人還冷著臉,不下這個台階。
說完,謝德音便放下車簾,喊著車夫。
“啟程。”
長風訕訕的看著平陽候府的馬車離開,都替自家王爺尷尬。
而此時的禁軍看著攝政王身邊的左侍衛都這般恭敬,哪裡還敢搜查,直接放行了。
周戈淵散朝後,看到長風臉色戚戚,想著之前讓他送去的馬車和衛隊,問了聲
“她如何了?”
長風在考慮著怎麼說,才能讓王爺不失麵子。
周戈淵看了長風一眼,麵色沉了幾分。
“夫人她她說四駕馬車是親王專屬,她用不合適,而且陸府有護院,最近行宮內不太平,讓衛隊留下保護王爺的安危。”
這是拒絕了。
周戈淵端起手邊茶盞,淺嘗了一口,是那日她裝給自己的那罐龍井。
“她走時還在生氣?”
長風本想圓一下,可是隨後想到王爺對陸少夫人的了解應該比自己多,便實話實說了。
“夫人她很客氣,也很疏離。”
周戈淵已經能想到謝氏當時是怎樣一番模樣了,周戈淵原本心中有氣,不過想到她平日裡裝模作樣的笑,一時又覺得有趣,唇角止不住微揚。
“她拒絕了馬車,如今跟丫鬟們擠在一起嗎?”
“陸少夫人她跟陸世子在一輛馬車上,說是陸世子癱瘓,需要人近身照顧。”
周戈淵剛剛揚起的唇角僵在了臉上,長風在一旁看著,覺得自家王爺這變臉委實是有些快。
周戈淵將手中茶盞重重的放在桌上,心中怒氣橫生。
好一個不識好歹的謝氏!
本王待你如此之好,你寧願守著個廢物也不願來本王身邊。陸元昌死了,莫非你還要給他守寡不成!
長風看著自家王爺臉色越來越難看,心想,這位陸少夫人這下總該涼了吧?
很快,周戈淵長歎一口氣,低喃了一聲“罷了,由著她去。”
在長風退出去時,聽著裡麵王爺慍聲冷哼了一句“不識好歹!”
而此時,那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已經離開行宮兩個時辰,看著後麵並無人跟著,謝德音將被褥掀開,陸修齊和那人便躲在被褥下麵。
陸元昌自前日起,便無人給他淨身照料,所以,此時的味兒並不好受。
謝德音掩著口鼻道“委屈大哥了。”
比起活命,這並不算什麼,陸修齊坐起來,看著此時陸元昌目眥欲裂,似乎想說話,卻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歪著嘴,口水沿著嘴角流下。
陸修齊已經知道了這兩日都發生了什麼,此時看著陸元昌如此,他微微皺眉,問道
“他還能好嗎?”
謝德音掩鼻淡淡道“死不了,隻是以後想要好好活著,卻是不能了。”
謝德音對陸元昌的厭惡與憎恨,絲毫沒有瞞著陸修齊,陸修齊這兩日知道了陸元昌曾對謝德音做的事情,此時隻有沉默。
等著到了一處樹林處,謝德音讓馬車停頓歇息,讓車夫與跟隨的護院去一旁生火,煮些湯食。
周華月身邊的丫鬟也需要過去搭把手,謝德音將人都支開後,跟陸修齊道
“我讓金子備了馬還有傷藥,周戈淵之後定然還會派眼線在我身邊,我帶著你們回京,並不安全,在此彆過,大哥帶他先去尋醫士吧。”
陸修齊也打算出了行宮便離開,此言正合他意。
“多謝。”
他將受傷的那人架起,將要出馬車的時候,轉回身望了謝德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