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權臣攝政王的掌中尤物!
謝德音隻覺得此時的周戈淵十分的不好糊弄。
好好的,問起什麼真心。
似她這樣的人,哪兒還有什麼真心。
似他這樣的人,哪兒配得上什麼真心。
隻是,此情此景,卻少不得要糊弄一番。
“我不知真心如何區分,人又有幾分真心。我隻知,如今的我,除了王爺之外,不願同任何人這般親密纏綿。”
謝氏這個回答,似乎給了他答案,又似乎糊弄過去。
不過周戈淵滿意了。
女子心悅男子,不就是願意與其做最親密的事情嗎?
謝德音見周戈淵眼底重新染了笑意,才知道自己剛才的回答過關了。
謝德音站起身來,喊了青黛來,讓青黛去小廚房準備一些吃食送來。
廚房的爐子上煨著高湯,廚娘很快便做了麵湯,又按照青黛的吩咐,切了鹵製的肉盛盤,配著幾樣菜,由著青黛送去了主居。
謝德音將頭發半挽在腦後,剩下的垂在身側,將菜一樣樣的端在桌上,布好碗箸。
周戈淵坐在桌前,看著她講麵從大碗裡分食到小碗,配以青菜和鹵肉,還有幾樣醬料,送到他跟前。
周戈淵突然有了一種歸家的感覺,母妃在的時候,他不論從校場回來多晚,她都會給他備上吃食,準備好一切,看著他吃完。
“一起用些。”
謝德音搖了搖頭,“我不餓,王爺請用。”
周戈淵趕時間,中午也未曾用飯,所以便沒有跟她客氣了。
謝德音看著他將那麼大一碗麵食吃完,還有那鹵肉至少有半斤,他也都吃完了,頗為驚訝。
周戈淵見她這般驚訝的神色,輕笑一聲。
“沒見過?”
謝德音回神道“隻是想起家中哥哥們從沒吃過這樣多。”
“北方男子自與南方男子不同。”周戈淵神色間頗有些傲色。
謝德音這個倒是認同,在杭州時,男子雖也有身姿健碩的,但卻不如北方這樣高大威武。
尤其是眼前這個男人。
謝德音喊著青黛將東西收了起來,周戈淵拉著她回了內室,問著她謝清宴的事情。
“那件事如何了?”
長寧一直盯著,自然很多事情都瞞不過他,謝德音如實說道
“那監工死了後,我便讓長寧找人傳出去,說那監工在死前見了他的妻子。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幕後那人必定會出手滅口的。”
周戈淵點點頭,撫著她的臉頰,指節沿著她麵部的線條,緩緩移動到她的下頜。
“沒想到你竟還有陳平之才,倒也能做個女諸葛。”
謝德音隻想讓他認為自己是小聰明,此時抓住他撫摸自己臉頰的手,握在手中,指腹輕輕婆娑著他掌心的繭子。
“我哪裡做得了女諸葛,倒是王爺運籌帷幄,便是我不這樣做,待王爺回了京中後,也會有旁的辦法。”
奉承的話誰都愛聽,尤其又是美人的奉承。
“放心好了,你三哥的事情,本王定不會輕饒的,定然會給你個交代。”
謝德音點頭嗯了一聲。
“我信王爺。”
周戈淵此時坐在床榻上,她這般柔順婉媚,又許久沒見她,便有些心猿意馬。
剛要說話時,聽著謝德音說著
“今日是中元節,王爺若是回府,需得現在走了,不然子時陰氣重,街上沒有行人了。”
周戈淵微怔。
“本王幾時說要回去了?”
“明日丫鬟婆子們都會來我這院子裡等候差遣,人進人出的,王爺若是被人看到,我還如何在這府裡立足?”
“百官和陛下的車馬到明日晚上才到京中,後日上早朝時本王再回去。”
謝德音微怔。
周戈淵這是明日白天也不打算走了?
謝德音若是再追著問,便有攆他的嫌疑了,隻好忍下。
“王爺騎馬一日,定然累了,早些歇息吧。”
說著站起身來去滅桌案上的蠟燭,隻剩下床頭的燭台。
室內昏暗了許多,更滋生人心底的欲望。
謝德音將羅帳金鉤拿開,帳幔落下,看著男人斜倚在床頭,拿眼上下睇著她,頗有些恣睢之意。
謝德音隻當做沒看到,從他腳邊上了床榻,剛躺下,便被外側的男人給抱了過去。
“睡那麼遠做什麼?”
沉啞的聲音在上方響起,謝德音抬頭,隻見他深濃的眸子微微閃爍著,心底的欲望絲毫沒有壓製,任由他強勢迫人的目光流露出來。
謝德音想著他還要在滄瀾院待一天,自己還要管理內務,若是他不管不顧起來,自己身上有什麼異樣,少不得被下人們猜度。
她輕咬著下唇,抓著他的衣襟,神色間浮出委屈之色。
“王爺,不要在此處好嗎?”
周戈淵微怔,不知她是何意。
謝德音似乎極難啟唇,隻埋首在他身前,低聲懇求著
“王爺憐我,莫要在這張榻上,好不好?”
周戈淵耳中聽著她低低的聲音,突然想到,這是她的院子,陸元昌是她的丈夫,是不是陸元昌曾經在這個房間,這張榻上,對她
怒氣橫生時,欲火退去了許多。
他緊咬著後槽牙,腮線緊繃,隻恨當時初夜過後,他沒能問清楚管家謝氏的身份,以為已經是他的人了,管家定然會安排好,等著他回來再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