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權臣攝政王的掌中尤物!
周戈淵十分享受她這樣溫柔小意的撒嬌,但是卻不愛聽她說的這番話。
“討好本王?”周戈淵眉眼冷淡,“為何用討好二字?”
謝德音微怔,他們之間,地位相差,他永遠處於尊位,她所作的不是討好是什麼?
“王爺身邊另有佳人,若是王爺哪日厭了我,不來尋我,可如何是好?自然要討的王爺歡心才是。”
周戈淵聽她的話,便知她十分介意旁人。
“在行宮時,那秦氏女不過是本王尋來放在院中,替你擋一些猜忌和禍事的。本王許她厚利,待她日後出府時,也會好生的安排她,她答應了才留下她的,你不必介意她。”
周戈淵自以為自己解釋的很清楚了,那秦氏女本是杭州小門小戶之女,他雖利用她,她也提了許她哥哥方便經商的條件,各取所需罷了。
從始至終沒碰過那秦氏女,若非是太後刁難謝氏,他也沒心思給自己找那麼多麻煩。
本沒有打算將這事跟謝氏說,隻是謝氏十分介意此事,怕她心中不痛快,才說與她聽。
謝德音對於周戈淵說的這些,並不在意,至於他院裡是什麼秦氏女或是王氏女,她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放在院子裡,他會視若無睹?
不過是沒那麼喜愛罷了,她和那秦氏女說到底都是替身,誰也沒比誰強到哪裡去。
此時他這樣說,謝德音隻做出十分感動的模樣道
“王爺待我真好。”
周戈淵看她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才算心情好轉。
謝德音又與他說了兩句,才出了內室,吩咐丫鬟們去備早膳了。
她平日裡用早膳都在小花廳,今日讓人送到了內室來,比平日的菜色也多了幾個。
跟周戈淵一道用過早膳後,謝德音便去處理事務了,周戈淵此時無所事事,在她的房間閒逛著。
她的書案上有許多的書冊,他看了看,都快趕上陛下的書房了,連《齊民要術》《論衡》這類書都有。
一個商戶出身的女子,怎會對這些天下局勢和管理類的書感興趣?
這些書不但經常被翻動,還有標注。
周戈淵看著她朱標的那些簪花小楷,頗為驚訝,倒看不出她一個小小女子,有如此胸襟和格局,怪不得昨夜裡對他所講述的戰爭與民生那般感興趣。
隻是她這眼光甚差,當初竟看上陸元昌這個廢物。
周戈淵翻看著那些書冊上她的批注,她的觀點很特彆,竟也十分的有趣,不覺得便看了好一會兒。
聽著她在院中與那些婆子們說著話,周戈淵隔窗看去,隻見她端坐在抱廈中,氣度高華,端方典雅,頗有當家主母的風範。
與今晨和昨夜她在帳中時的風情和婉媚全然不同,周戈淵唇角微揚,有一種她的另一麵是旁人不知曉的竊喜。
周戈淵將書冊放下,來到她的妝台前,知道女子愛美,平日她雖打扮素淡,但是這妝台上可是琳琅滿目。
周戈淵的目光停留在一個掐絲琺琅的鐲子上,他伸手拿了過來放在掌中。
他手底下有罪巧奪天工的匠人,周戈淵是見過許多的,一眼便看出了這個鐲子的不同之處,不是尋常內宅婦人該有的。
他不知裡麵是何機關,並沒有擅動,而是拿著它研究了一會。
這謝氏還真是與旁的女子不同,連一個首飾都暗藏機關。
他看了看妝台上的那些盒子,準備打開看一下,看她還有什麼稀罕物件。
謝德音處理完了內務後,趕緊回了內室,進來時,便看到周戈淵手中拿著陸修齊送她的那個鐲子,而且要伸手去拿那個裝著人皮麵具的盒子。
她呼吸一窒,若是給他看到那人皮麵具,定然會想到她現在還跟那些刺客有聯係。
謝德音哎呦一聲,扶著屏風,狀似無意的將屏風推到了。
周戈淵轉身,看到她扯著自己的衣衫,問道
“怎麼了?”
“一時走得急,被屏風勾住了衣裙。”
說著墩身,隨手扯了扯裙子,將周戈淵已經走過來,謝德音才算鬆了口氣。
她扶著周戈淵站了起來,見他手裡拿著那個鐲子,神色輕鬆隨意道
“王爺喜歡這個鐲子呀?”
周戈淵隻當不知道那鐲子的特殊之處,睨了她一眼,道
“這鐲子做工精致,之前未見你戴過。”
謝德音一猜便知道周戈淵八成是看出來了,他是關山王幼子,母妃最是得寵,什麼好東西沒見過?怎會稀罕一個鐲子。
“這是前幾日大哥哥送來的,王爺可要當心,這鐲子可不是普通的鐲子。”
他不喜歡對他有所欺瞞,那她就真假參半的告訴他。
“哦?”周戈淵挑眉,目光微閃,“有何不同?”
“這鐲子裡麵有五個暗格,每個暗格裡麵都有讓人中毒或者昏迷的藥物,上次被陸元昌送去馬庸府上後,我後來後便托大哥做了這個鐲子,我再也不想經曆那般無助絕望的事情了。”
謝德音說著,眼眶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