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權臣攝政王的掌中尤物!
定襄王府。
定襄王聽到屬下來報,說是暗殺失利,派去的人反倒被皇城司的人活捉,便知道自己掉進圈套裡麵了。
皇城司的司正是周戈淵的人,隻怕從一開始那監工的死便是皇城司所為,等著他入套呢。
定襄王心中焦急萬分,若是被周戈淵順著此事查到自己在山中屯兵練兵,隻怕事情便不妙了。
他穿衣此時便想入宮,可是宮規森嚴,他夜扣宮門明日定會被周戈淵察覺。
隻能喬裝一番,從密道入宮了,這密道是太後告訴他的,此時剛好用上。
等著他到了永壽宮的時候,太後已經歇下,他顧不得那麼多,讓黃姑姑叫醒了太後。
“大事不妙,周戈淵身邊的長寧活捉了我派去暗殺監工妻子的暗衛,皇城司的手段,沒有幾個人能挨得過去的,隻怕到了明日,便會審出是我指使的。”
太後心中一驚。
“怎這般不小心!”
“是那長寧小兒設了圈套,我毫不知情,人剛一出現就被擒獲。”
“賬本可有拿到?”
“並未,就是因為這個,如果周戈淵知道人是我派去的,且賬本上有一筆不明的巨額支出,不知去向,定然會懷疑我,到時候被他查出來我私下練兵,隻怕莊家全族都得受牽連。若是莊家失勢,太後你與陛下這位置隻怕也坐不穩。”
太後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一時間臉色有些難看。
定襄王看了一眼太後,之後道
“周戈淵能力排眾議,扶穩陛下的位置,想必對你還有情。如今他勢大,大權在握,動不得他,你不妨低下身段,主動求好於他,他念及舊情,也定然不會對莊家太過趕儘殺絕。”
太後聞言,卻是神色落寞。
“大哥你有所不知,從陛下登基後,他便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周戈淵了,他從不私下與我見麵,便是我差人將他請來,若非是朝中之事,他轉身便走。
我知道想要留住一個男人,便得留住他的身子,我也曾在席宴上給他下了藥,那時趁著他神識不清時,讓人將他扶到了我的住處,隻是他卻絲毫不為所動,轉身便出宮了。
再後來你也知道,他跟陸家那個有夫之婦生了奸情,後來又來了一個秦氏,放在院中寵的不行,雖然這二人與我相似,但他卻對我越來越冷淡,連睜眼也不再給我一個,我這般低聲下氣,卻在他眼中看到了厭惡,我真的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定襄王沒想到周戈淵跟太後之間竟然走到了這個地步,心中不禁焦急了起來。
“這可如何是好,如今這天下的兵權,除了東海王手裡有兵權守著東遼那邊,剩下的兵權全部掌握在他一人手中,他從小都剛毅果決,此次淮河受災嚴重,他又一心要肅清官場,若真是查到我們,後果不敢想象。”
太後的目光逐漸冷了下來,兄妹二人沉默許久,太後望向定襄王的目光堅定又狠厲。
“大哥,暗衛定然是招架不住他的審訊,暗殺監工妻子奪賬冊的指令是從定襄王府出來的,他也一定會知道,為今之計,隻有找人背起這個罪名,才能助莊家逃過此劫。”
“找誰?”
太後深深的望了定襄王一眼。
“崔氏姐弟。”
定襄王微怔,隨後反應過來太後說的是誰,當即便道
“這恐怕不行,我與崔氏成婚一載,深知她的性情,她精明理智,絕不會為了莊家的利益而犧牲自己的性命,且崔文華牽扯其中,隻怕她更不會答應。”
“她不答應,便縊死她,做成畏罪自殺的現場便好,你隻管說什麼也不知情,一切都是崔氏搞出來的,她和崔文華姐弟二人貪墨的銀子,至於銀子去了何處,你亦不知曉。平時與崔文華去信,也是崔氏親手書寫,隻要你不承認,便不會有人知曉。”
定襄王聽著太後說將崔氏縊死的時候,心中一驚。
太後知他心中想法,緩緩說道
“大丈夫何患無妻?待此時平息,京中貴女也是由著你挑,崔氏不過是個二嫁婦,你還舍不得?”
定襄王沉默了一下,道“倒也不是舍不得,隻是崔氏若是突然死了,罪名還推給了她和崔文華,隻怕崔家不答應,你應該知道,崔家是氏族之首,族中弟子在朝中各處為官,根深蒂固,得罪了崔家沒好處,崔家隻怕絕不會妥協。”
太後冷笑一聲。
“利益不夠罷了,崔氏之前與我提過,要將嫡長女撮合給周戈淵,這事我沒阻止但是也沒點頭,若是崔家不肯妥協,便告訴他們,我會極力促成此事。且陛下如今十歲了,待過了年就要物色皇後人選,過幾年迎娶,告訴他們,皇後一定是出自崔家,將後位給崔家,一個崔氏和崔文華而已,相信他們會有抉擇。”
定襄王一聽,當即拍手稱快。
“妙哉妙哉,太後高明!”
“大哥快回去,天亮之前,勢必知會崔家,將此事做好。”
定襄王聽後,連夜又去了崔府。
謝德音睡到半夜時,聽到了驚雷聲,突然驚醒。
她坐起身來,趿著鞋下了床,隻聽窗外下了大雨。
青黛在外值夜聽到了屋內的動靜,起身進來,見她立在窗前,忙拿了件衣服給謝德音披上。
“小姐,下雨天涼,回去睡覺吧。”
謝德音總覺得心中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