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權臣攝政王的掌中尤物!
謝德音率先到了杏花樓,此時長公主還未來。
元寶留在府裡,金子和青黛隨她出來了。
金子隨她來的路上望著街上的燈歡喜雀躍,謝德音便知道她喜歡這樣繁華的景象,等到了杏花樓,謝德音讓青黛給金子一些碎銀子,讓她去街上玩。
金子起初不肯去,後來謝德音說外麵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她,她出不了事兒,金子想想也是,王爺在夫人身邊安排了影衛,個個身手都不錯,便歡歡喜喜的去街上看燈去了。
大概等了半個多時辰,長公主便來了。
“讓陸夫人久等了,宮中的席宴甚是無趣,本宮早想出來了。”
“不久,是我來早了。”謝德音福身給她行禮。
陽明長公主將她扶起,笑著看了一眼她的腹部,笑道
“不必多禮,如今這孩子幾個月了?”
“六個半月了。”實則已經七個半月了,既然要瞞著,便瞞到底吧。
陽明長公主拉著她坐下後,與她吐槽著在宮中耽擱的事情。
“那裡麵個個都是人精,每個人都有八個心眼,著實讓人應付的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河道那筆銀子最後是誰得的,最後崔氏和她那胞弟倒黴,給人擋了刀。也不知道太後許了什麼,那崔家竟也願意,今日本宮才知道,原來是崔家打算將嫡長女嫁給我那小皇叔。”
謝德音一時沒反應過來陽明長公主說的小皇叔是誰,隻聽她繼續說著
“不過那崔蘭姝也確實不錯,不管是出身還是才貌,都堪王妃之位,比莊玥強太多了,而且看著她今日在宮中對那秦氏的態度,顯然也十分的聰明。
攝政王叔明顯是看出來崔家的意圖了,他那樣的人,竟然沒有抗拒的言行,顯然是也對崔家嫡女滿意,不過著天下也確實再難找到比崔家嫡女出身更好的貴女了,想來不用多久,崔家便要與攝政王叔聯姻了。”
謝德音在聽到是周戈淵的時候,微怔了一下,隨後眼中浮起譏笑。
這也在她預料之中。
周戈淵那樣的人,對門第出身那般的在意,他的王妃,自然會是大周朝出身最好的姑娘。
隻是可憐了那崔家的姑娘,竟要嫁給這樣一個心裡惦記太後,還與彆的有夫之婦相好的下流玩意兒。
“好事兒,攝政王也該成家了。”謝德音淡淡說著,情緒沒有絲毫起伏。
之後謝德音便不再提起周戈淵,說起了兩淮鹽稅的事情。
“長公主可曾聽聞關於兩淮鹽稅的事情?”
“聽說了,這段時間朝中就修河道和鹽稅這兩件大事了,駙馬回來常與我說起。不住的誇你們謝家家風,有你長兄這般睿智兼濟天下的胸襟,又有你三兄這樣賢能有才乾的人才,真真是這天底下的靈氣都被你們謝家給獨攬了。”
陽明長公主說的實心,謝德音反倒不好意思。
不過是窺得前世因果,遺憾彌補罷了。
“不敢當長公主的誇讚,不瞞長公主,想必長公主也知曉謝家欲交好豫王,願成王爺的助力。”
長公主知曉這件事,豫王與她雖不是一母所出,但是她自小看護他,與她極為親近,許多事情都會與她和駙馬商議,是以,謝家的示好,長公主知曉。
長公主點點頭,知道謝氏定然有旁的話要說,便等著她開口。
“今日約長公主來,便是想跟長公主言明,鹽稅的事情鬨到朝裡,是謝家在背後推動,原本的打算是將豫王推到人前,這鹽稅沒人敢查,豫王作為親王,在朝中無甚勢力,也無甚人脈,便是最好的人選,也讓大家注意到豫王。
後來出了點變故,這個計劃作廢,我又仔細想了許久,此時若是讓豫王惹人矚目,怕是太過激進,於他無益,反倒不如這樣繼續蟄伏。
今日約長公主來,便是想讓長公主回去跟駙馬說一聲,讓他想辦法攬下這個差事。若我所料不錯,朝中無人敢攬這差事,且氏族大家們,並不喜歡兩淮鹽稅的事情被翻出來,駙馬若出麵,定然無人與他爭。”
長公主聽著謝氏的話,心中一驚。
前兩日駙馬說過同樣的話,那時他想去查鹽稅,但是長公主深知這是一趟渾水,不想讓他蹚。
謝德音看著長公主的表情便知她心中想法,鹽稅一事確實凶險,長公主自小享受榮華富貴,不願自己的夫婿貪功冒進也正常。
“長公主若是怕駙馬南下時會有危險,可儘管放心,謝家不管是錢財還是人力,都會鼎力相助,且如今謝家敢在背後推動鹽稅的事情,便是做足了功夫的,若非是豫王出頭隱忍側目,臣婦也不會想到駙馬。臣婦聽我三哥哥說起駙馬當年驚才絕豔,一篇齊民計賦,隱晦寫出許多官場冗屙,想必他亦是看不慣兩淮官場,心中有一番抱負。”
陽明長公主此時雖然歎氣,但是臉上也浮現了與有榮焉之色。
“不瞞你說,駙馬他確實有這想法,也怪我,當年深知他的才華,怕參與到帝位爭奪的陣營,生生拉著他與我閒雲野鶴,遠離那個漩渦。罷罷罷,如今你們既然都這樣說,那我便信他一回,待回去與他說起。”
謝德音便知道自己沒看錯人。
明陽長公主看了一眼謝氏,依舊惋惜道
“陸夫人還真是可惜,沒個好出身,嫁進了陸府,當真是明珠蒙塵。若是陸夫人未嫁時,便是商賈之家,本宮也定會為豫王求娶陸夫人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