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權臣攝政王的掌中尤物!
三夫人揮舞著手腳,她身上惡臭,惹得身邊的人四處躲避。
還是三夫人的兒子攔下她,喚醒了她的神智。
三夫人看著自己渾身屎尿,想到剛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拽進兒子問道
“剛才這裡的屍體呢?”
“什麼屍體?”
三夫人一愣,看了看地上,除了打翻的恭桶,什麼也沒有,連一絲血跡都沒有。
三夫人驚呆了。
莫非,剛才自己是看錯了。
丫鬟們攙扶著三夫人下去梳洗了,大過年的弄了一身屎尿,這味兒可是夠人受的。
三夫人泡在浴桶裡,還在為剛才的事情心悸。
莫非是最近受謝氏那句話的乾擾過多,所以眼花了?
她洗完一遍後,隻覺得身上還有味兒,讓丫鬟們去換水,三夫人此時抬頭間,隻見窗子緩緩打開。
一張無臉的人懸浮在窗子上,穿著府中嬤嬤的衣服,腸子流了出來,雙手似要向她抓來。
“啊——”
三夫人驚叫聲震破雲霄,頃刻間什麼也顧不得了,赤著身子便朝外跑去。
丫鬟們提水進來,看著三夫人什麼都不穿就跑了出去,愣了一下,當即追了出去。
三夫人形如瘋癲,跑出了院子。
前麵守歲的陸府眾人,都被後麵的這聲驚叫聲給嚇了一跳,大過年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忙過來看。
隻見紅燈籠的映照下,三夫人一絲不掛的在院中奔跑,她三十六七的年紀,平日裡保養的也好,這麼一跑,上下顛簸,微微顫顫,隻看的一眾的小廝們目瞪口呆,鼻血橫流。
平陽候一看,當即皺眉,看了一眼老三,怒斥道
“瘋瘋癲癲,像什麼樣子!”
說著,便喊著小輩兒們散去,連守夜也不守了。
三老爺隻覺得綠雲罩頂,丟死人了,趕忙喊丫鬟摁住了她。
整個除夕夜被攪得烏煙瘴氣。
陸修齊始終垂眸,待人散去後,他望向了滄瀾院的方向。
是你嗎?
你寬和大度,又悲憫眾生。
卻也會對那些傷害你的人鋒芒畢露,絕不容忍。
陸修齊隻覺得心頭愈發的火熱。
每了解她一分,就愈發的深陷其中。
可是,如今連守著她的機會都沒有了。
護國夫人,孩子夭折,天降祥瑞,庶長子
他給她鋪了通天的道,自己拿什麼留住她?
方才飲下的酒,此時儘剩苦澀。
謝德音邊換衣服,邊聽著金子描述著當時的場景,忍俊不禁。
“晚上繼續,今夜宮中有宮宴,王爺不在府內,我去看看昱兒。”謝德音每日都去,就是如今她借著養身體的借口不應酬任何事,便是出門也隻能穿丫鬟的服侍遮掩。
太後前段時間可能是因為莊家的變故刺激到了,無緣無故的病了。
連平日裡後宮的事務都處理不了,每日裡睡得多,醒的少,昏昏沉沉,由周戈淵指派了內監和管事女官打理後宮事務。
往日裡命婦每個月進宮覲見,也因為太後身體的緣故免了。
謝德音聽聞此事後,隻神色淡淡。
許是心愛之人這般手段強硬的奪了她娘家的王爵,讓她心中傷懷。
殊不知周戈淵此人雖然對女人可以寵溺萬分,但是若是真的危及到朝政社稷,他也是不會容情的。
他對莊家,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太後是她兒子的生母,無論莊家如何,周戈淵都不會遷怒她。
隻要她不作妖,單憑著這一點,周戈淵就能保她一生一世了。
隻怕她此番惺惺作態,又是一場苦肉計,等著這個男人回心轉意呢。818小說
元寶給她拿來鬥篷,將她遮嚴實了,正等著出門時,轉身見屏風處,男人身披著玄色的大氅,厚重的皮毛所裁製的大氅是有一定重量的,若是文人,則會被這衣裳奪了氣勢。
偏偏眼前這男人省的高大挺拔,虎背熊腰,背脊挺直,將這衣裳的氣勢生生撐開,仿佛是天生的貴氣,什麼樣的華服都成了他的陪襯。
周戈淵不知站了多久,看了一眼丫鬟裝扮的謝德音,再瞄了一眼旁邊畫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金子,以及手裡抱著的綢布上繪出的血腥的肚腸,他皺了皺眉。
“整日的裝神弄鬼。”
金子縮了縮脖子,吐了吐舌頭。
謝德音揮手讓她下去,金子一溜煙兒的跑了。
“王爺怎麼過來了?今夜不是有宮廷席宴?”
周戈淵走近她,此時謝德音才發現他攏著大氅,走到她跟前時,打開氅衣。
“阿音,本王把你兒子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