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權臣攝政王的掌中尤物!
風水輪流轉,謝德音哪裡會想到,昱兒竟然這般黏周戈淵。
隻是今夜,她不能跟周戈淵睡在一處。
佛門之地,多有禁忌。
周戈淵這人並不重視這些,自己今夜真留下,他隻怕會亂來。
嫂嫂還在那邊等著,謝德音看了看他懷裡的孩子,最終討好道
“那就麻煩王爺今夜費心了,改日阿音一定好生的謝謝王爺。”
周戈淵一看孩子在手,這女人都不留下,當即冷哼一聲瞥了她一眼道
“本王不稀罕。”
謝德音湊到他身邊,避開孩子,踮起腳尖在他下頜上親吻了一下。
“我知王爺的思念,隻是這佛門聖地,若真是佛祖計較,那罪過就大了。”她是重生者,更看重這個。
周戈淵卻不以為意,頗有些不耐道
“就你們婦人愚昧,才信這些東西,那些香火錢,也多是你們這樣的人,養肥了一群無用的和尚。待本王騰出手來,非得把各地這些招搖撞騙的寺廟推了不可。”
周戈淵對這些東西極其不信,先是什麼莊玥有極貴之象的流言,然後各種讖言,周戈淵不厭其煩。
民間的那些寺廟更是哄騙無知百姓供奉,本就艱苦的日子,還供奉什麼神佛,完全洗腦了一般。
謝德音聽著周戈淵的話,想到前世他所推行的滅佛一策,勒令僧人還俗耕種,推翻了許多的寺廟,加上士族門閥的煽動,一夕之間得罪了全國各地的僧眾。
也是因為他樹敵太多,民間傳言對他也極為不利,老百姓與掌權者中間還隔了執行者,這些出自世家的執行者不說他的好話,刻意曲解他的政令,老百姓自然對這位手段強硬的攝政王無感,甚至反感。
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每一個政令,都是功在千秋的大事,最終卻被人曲解了。
連他死後,也無人供奉。
周戈淵見謝德音沉默著出神,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
“本王罵那些招搖撞騙的和尚呢,你發什麼呆?”
謝德音握住了他在自己麵前晃動的手,雙手包裹著他的大掌,望著他,語氣格外的誠懇道
“王爺雖是好心,覺得寺廟眾多,時人為了避稅多是選擇出家為僧,惹得民間風氣不好,想要除去這樣的弊端,是好事。但是世間萬事奉行的不是王爺行軍打仗那套,隻要三軍勇猛,治軍手段強硬,便可戰無不勝。我今日不是說了,鑠金毀骨,人言可畏,不僅僅是此事,王爺不管做其他的什麼事情,手段能在溫和折中一些,說不定會比硬著來效果更好,王爺覺得呢?”
謝德音不知道他的死劫會落在何處,隻是希望他為社稷的這片苦心不該被辜負。
周戈淵微怔。
她很少這般與自己這樣語重心長的說話,周戈淵何其聰明的人,有時候明知道她說一些話是為了哄自己達到她的一些目的,想著自己能罩住這一切,也都由她去了。
她這樣殷殷叮囑,還是第一次。
周戈淵心中淌著暖流,那種夫妻間的繾綣之情他覺得也不過如此。
隻覺得二人以後成了婚,有她這般溫和聰慧的女子在身邊,不管朝堂上多少魑魅魍魎,兩人有商有量,定然比他孤身一人強。
周戈淵單手抬起,摸了摸她的臉頰,眉眼間溫柔溢出,柔和了他硬朗的五官。
“本王知道了。”
燭光搖曳,光影氤氳,半掩不掩的落在他的側臉,他眸色深濃,燭光下,謝德音被他這樣盯著,隻覺得心底發慌。
她有些慌亂的挪開目光去看兒子,隻見他已經歪著頭靠在他的懷裡睡著了。
“王爺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還得回城,昱兒和奶娘明日隨我和大嫂回去吧,明日我將他們送回王府。”
周戈淵原想著此時氛圍這般的話,想著開口將她留下。
可是又知她忌憚佛門聖地,隻能歎了口氣道
“好。”
看著她出去,周戈淵再瞄一眼懷裡的小崽子,沒好氣的說著
“本以為捏了個人質,卻釣不上你娘這條魚!”
小崽子也不知夢裡麵遇到了什麼,竟還在咧嘴笑。
周戈淵無奈的笑了笑,抱著他回了床榻休息。
下午的時候,王爺帶著奶娘和小公子出城去找夫人了,青黛閒來無事,便與管家說了一聲,出門去了。
青雲書院這兩日發生了馮素素的事情,氣氛極為不好,都覺麵上無光。
青黛在書院門口等著門童去找少庚時,見少庚從外來了,她迎了上去,笑盈盈的將帶來的包裹給他。
“這是我這些時日給你做的衣衫,馬上春日了,要換下棉衣了,你試試合不合身,若是不合身,我拿回去修改。”
少庚接過後,左右看了一眼,見四周無人,飛速的在青黛臉上親了一下道
“青黛,你待我這般的好,我現在就想娶你過門。”
青黛哪曾想他這般孟浪,又羞又惱的跺腳。
“你!哎呀,不理你了!”
少庚嘿嘿笑了兩聲,牽住她的手道
“去我房間,我試試這衣服。”
青黛紅著臉點頭,隨著他去了書院中他的居舍。
衣服有一點寬了,青黛讓他問書院後廚的大娘借了針線,當場給他修改尺寸。
少庚見她做的認真,便沒有打擾她,從廚房給她端了飯菜來,天色暗時,掌了燈。
少庚此時又從箱子裡拿出幾件衣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