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權臣攝政王的掌中尤物!
長寧見王爺還是不說話,知道王爺對夫人之前的事情心結頗深,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全心信任她的。
沉默片刻道“屬下說句僭越的話,便是王爺心中介意夫人的過往,終歸是王爺不舍夫人多一些,既如此,王爺便得朝夫人多走幾步,似那夜那般傷人的話,王爺亦不知真假,氣怒之下說出口,隻會傷了夫人的心,將夫人推的更遠。王爺要的是夫人的以後,夫人之前種種,王爺便該忘了,至今日起,重新開始。”
長寧從一開始便知夫人對王爺其實利用大於愛慕,如今更多是情勢所迫,若是讓夫人選擇,她真未必願意嫁給王爺。
隻是實話傷人,夫人是心冷之人,王爺若是放不下她,便隻能敞開胸懷,靜等之。
而不是這般偏激的爭吵,將人越推越遠。
周戈淵靜靜的聽著,許久方才揮手讓長寧下去。
長寧不知王爺聽進去幾句,此時王爺沉默寡言的樣子,想來是需要靜靜。
長寧退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聽王爺說了句
“告訴長風,本王跟夫人說話的時候,他再不管好自己的耳朵,本王把他和金子湊一對兒!”
長寧“”
長寧心想,這真不怪長風,他們習武之人本就耳力好,加上長風說,那夜王爺怒聲整個院子裡都能聽到。
“是。”
長寧回了家中,他和長風自小便被當時的關山王選做陪同王爺的侍童,後來隨著王爺一起習武,再到他能力出色,接掌了皇城司,此時已經另辟府了。
之前因為皇城司諸事忙碌,他大多住在皇城司的官舍,或是留王府,他的府邸空置。
直到上個月,他才頻頻回府。
長寧回來不久,原想著去後院瞧瞧楚商姑娘休息沒有。
隨後想到天色已經黑了,楚商姑娘住在這裡,他一個外男,不便此時過去。
當初楚商姑娘病的隻剩一口氣了,王爺那邊忌憚夫人,要將楚商姑娘安置在彆處。
可是那位姚夫人實在鬨的難看,楚商姑娘病情剛好,姚夫人便找上門,說是給她尋了一個夫家,一問之下是個年過半百的鰥夫,家裡一堆妾室不說,為人極其好色,府上的丫鬟就沒有一個能逃過的。
姚夫人看上他家的門楣,長寧一打聽之下,這人跟姚夫人間也不清不楚的,正想去提醒下楚商姑娘時,便見到姚夫人著人強行綁著她給人送去。
姚夫人是柔妃娘娘的妹妹,長寧不能如何,隻能阻攔了下來,將這位楚商姑娘暫時接到了自己的府上。
任憑這位姚夫人多少能耐,也進不來他的府邸。
他開始每隔幾日便回來看看,見她依舊猶如驚弓之鳥般,長寧寬慰她一番,不忙時,便日日回來了。
他發現,隻要他在府中的時候,她似乎更能少些驚慌。
長寧將皇城司各地暗哨傳來的信件一一打開過目,撿緊要的彙總下,等著明日告知王爺。
尤其是王爺讓他盯著的那件事,是重中之重。
不知過了多久,屋外傳來一聲輕軟的聲音
“顧指揮睡了嗎?”
長寧聽著是楚商的聲音,將手中信件收了起來,走到門邊打開房門。
見楚商站在門外,長寧抬眼望著她。
“楚商姑娘有事尋顧某?”
“我見顧指揮院裡亮燈,猜著顧指揮應該是回來了,我見顧指揮的府上在我來之前並無廚娘丫鬟,不知顧指揮在外用飯了沒有,便做了兩個菜送來,顧指揮不要嫌棄。”
長寧這才留意到她手裡的食盒,忙道
“怎好勞煩姑娘,姑娘是王爺的表妹,千嬌玉貴,怎可為在下忙碌。”
隻見她臉上浮現一絲苦笑,將食盒遞到長寧跟前。
“也就顧指揮將我當成千金小姐。”她微微垂首,神色間頗有些自卑之色,很快,她臉上依舊笑著道“不知道顧指揮的口味,我隻會做些江南菜,不知合不合顧指揮的口,顧指揮若是有什麼喜歡吃的,可說與我知,我去學來。”
長寧知道她對自己是心存感激的,隻是看著原本可以千金之軀的姑娘,因為寄人屋簷下,這般討好人的模樣,著實心生憐惜。
“姑娘不必如此,在下照顧姑娘也是奉了王爺的意思,姑娘隻管在此處安心住下,旁人不敢來此處尋你麻煩。”
隻見楚商聽到他說的奉了王爺的意思,眼神黯淡了下,依舊笑著說
“我知道顧指揮定然會護好我,顧指揮拿著,不合口跟我說。”
說著,將食籃塞到長寧的手中,轉身欲離開。
長寧摸了摸食籃外側還熱著,便知道她做完就送來了,也不知她吃了沒有,便道
“姑娘用晚膳了嗎?若是沒有,隨在下一道用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