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權臣攝政王的掌中尤物!
謝德音回到家後,想著周戈淵說的那句話。
山不來就我,我自去見山。
他為何會這樣說?
她們二人的這段關係裡,她表現的並不冷淡,也會主動的過問他的生活,關心他的日常。
他怎會有這樣的感慨?
送走了謝祁安後,他就回王府了,並沒有來護國府,謝德音手中雖拿著書卷,但是卻早已出神許久,在想著周戈淵那時說的話。
謝德音聽到外麵的響動,回過神兒來,昱兒咯咯的笑聲漸近,這幾日天氣漸熱,昱兒跟她一樣畏熱,每日裡都要去湖邊柳蔭下乘涼。
恰巧金子是個貪玩的,有一次奶娘抱著昱兒在岸邊坐著,金子耍寶一般在湖麵幾下蜻蜓點水,將對岸的一朵花摘了來,可惹得昱兒纏上了她。
每次看到金子便忽閃著胳膊作出欲飛翔的姿態,金子偷偷抱著他在水麵上輕功打了個來回,被元寶看到了好一頓訓斥,但是昱兒卻越發的粘著金子了。
這會聽著笑聲便知是跟金子在一塊。
沒一會,金子抱著昱兒進來了,謝德音將手中的書卷放下,看著兩個人紅撲撲的小臉,便知道是去湖邊了。
她接過了昱兒,摸著他額角的頭發都濕了,他的頭發茂密,發質偏硬,這點倒跟周戈淵很像。
此時額角的碎發被汗浸濕,謝德音給他擦了擦,拿起一旁的團扇給他扇著。
見他扯著身子還要出去,不想在屋裡,謝德音笑了聲,輕戳了一下他的額頭。
“這幾日野得沒邊兒了。”
“啊噠噠”小崽子似乎不滿意娘親這麼說他,噠噠的還嘴。
謝德音讓奶娘去廚房端來方才做好的魚肉泥,喂著他吃了些。
謝德音喂著他時,想到今天一天都沒見青黛了,便問了聲“青黛去何處了?”
“奴婢聽青黛說,少庚中了武舉後,前幾日參加殿前校場比武了,中了武進士,青黛去給他慶賀了。”
謝德音點了點頭,少庚有了出息,青黛也算有個好歸宿。
“看來我要準備一份嫁妝給青黛了。”
金子在旁嘿嘿笑了一聲道“夫人應該先準備自己的,昨日在蕭家的時候,王爺恨不得昭告天下說夫人是他的人了。”
謝德音見金子如今也敢打趣自己,笑道“前幾日王爺還提起過,說是將你說給長風,我看不錯,到時候連你的嫁妝一起準備了。”
金子卻不像其他女孩一般害羞,反倒是說“我不喜歡左侍衛。”
“為何?”
長風長寧自小伴著周戈淵長大,是他左膀右臂的存在。
“奴婢打不過左侍衛啊,奴婢小時候見隔壁家的王二嬸被王老二打的頭破血流時就想過,將來找夫婿,一定要找個能打的過的,如果他不聽我的話,三天打他九頓。”
“噗”
莫說是謝德音了,便是奶娘和其他的武婢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謝德音忍不住笑著搖頭,這丫頭。
晚上休息時,謝德音陪著小崽子在床上玩了一會,不知道他看到什麼了,竟然撇嘴哭了起來。
謝德音不知他是怎麼了,將他抱起來哄著。
小崽子使力往外掙紮著,謝德音這才發現,他伸手去抓搭在床側的一條腰帶。
這是周戈淵的,旁邊還有他的寢衣。
謝德音無奈的笑了聲,將昱兒抱了起來。
“你想爹爹了嗎?”
昱兒抓著那條腰帶,撇嘴了好一會。
謝德音抱著昱兒,坐在床榻上,微微出神,直到昱兒在她懷裡睡著了,手裡還抱著那條腰帶。
謝德音將昱兒放下,把那條腰帶輕輕的從他手裡拿了出來,握在手中,想起了他白日裡的話。
謝德音歎了口氣,將腰帶放到一旁,躺在昱兒身邊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謝德音便起床了,想著今日他約自己去棲蘭小築,還不知要與自己說什麼,昨日那無比認真的樣子,竟是他們相識以來,第一次這般鄭重的約她。
青黛準備了一身湖藍色的衣服,謝德音穿在身上看了看,並不滿意,又讓青黛去換了來。
青黛索性將今年新裁製的夏衫都拿了來,逐個的讓謝德音挑。
也不知為何,謝德音總不滿意,最終挑了一條素白色的煙羅紗裙,雖素淡,卻雅致飄逸。
梳了個偏髻,鬢邊簪了朵紫玉木槿,既婉約又顯雅致清韻。
行走間,如煙似霧,更勝萬般色彩。
青黛此時才發現小姐似乎很久都未曾這般用心裝扮了,隻是她顏色好,穿什麼都好看。
往日卻不像今日這般,衣裙和首飾她都精心挑過。
“小姐這般穿真好看,上次小姐這樣打扮的時候,還是在杭州呢。”青黛無意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