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權臣攝政王的掌中尤物!
豫王看著謝氏身上穿的不是護國夫人時的服製,而是王妃的服製,微怔之後,上前行了一個子侄禮。
“侄兒見過皇嬸。”
言罷,將謝德音迎進了勤政殿。
“我聽聞登基大典是在三日後,那我此時便僭越了,先稱一聲豫王殿下了。”
豫王十分的恭謹,口中應著。
“侄兒聽聞皇嬸病了多日,原想著去探望,一是朝中事忙,二是怕驚擾了皇嬸靜養,皇嬸如今大好了吧?”
豫王一是因為忙,二是因為那是謝氏的名分未定。
畢竟謝氏與王叔的大婚舉行了一半,雖說拜了天地,但是卻少了最後一禮。
他亦不知謝氏是如何想的,若是願意要這王妃的名頭,她是長輩,且攝政王對他有知遇之恩,他該去探望。
但若是謝氏不願要這空名頭守寡,她又是女眷,自己就不便去探望了。
是以,豫王並沒有去。
“借殿下的福氣,如今已經大好了。”
豫王看著謝氏來,知曉必然有事,便對著偏殿的閣臣說道
“諸位大人,儀典之事改日再議,本王先送諸位大人。”
在眾人要起身的時候,謝德音才淡淡的開口說道
“諸位大人慢走,正好有一事,我想請問豫王和諸位大人解惑。”
謝德音開口留人,莫說她此刻是周戈淵的未亡人,便是她護國身份的身份,以及在百姓心中的聲望,朝中諸臣也會給她該有的敬意。
“不知王妃有何事,微臣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謝德音看了一眼閣臣,之後將目光落在了豫王的身上。
“這兩日我宿在王爺的書房內,看他書架上有一卷《前朝史錄》,夜間無事,便多看了一些。前朝太宗自兄長手中承繼皇位,亦想像其兄一般心懷仁義,便封其寡嫂為天德皇後,生時享皇後之尊,死後享皇室香火。可是第二年,他便下令讓其寡嫂遷到西宮居住。”
謝德音說到此處停頓了一下,在場的這些人,每個人都是飽讀詩書,比自己的學問多得多。
他們自然也知曉,西宮這樣的地方,是皇帝的嬪妃所居住的。
將自己的寡嫂遷至西宮,其用心何意,路人皆知。
在場諸人麵麵相覷,不明白王妃為何提起此事。
眾人心中皆知前朝的太宗為人心思狹隘,氣量狹小,刻薄無情,生前羞辱寡嫂,寡嫂死後也遭到羞辱,不準她的靈柩入皇陵與其兄合葬,而是放在了寺廟中。
後世提起這位太宗,都頗為不齒,便是他極力的想要掩蓋,也蓋不住百姓對他的罵名。
謝德音說著看了看幾個人臉上的神色,淡淡一笑道
“諸位都是鴻儒大家,知曉的必然比我多,我今日來便是想問一問豫王殿下,今後,我們孤兒寡母要住何處?是直接搬去西宮,還是等著第二年再搬?”
豫王聞此言不由得大驚,當著朝臣的麵行了重禮,跪了下去。
“侄兒不敢!”
“豫王殿下三日後便是承接天命之人,怎可跪我?我作為王爺的未亡人,不過是想求一處安身之所,看顧幼子長大成人。實在是昨夜裡看了一些史書,心中難安,生怕何處做的不妥當,惹新帝不喜,又怕女子身孤,無力護幼兒長大,是以才入宮,想要問一問豫王殿下,將來何去何從。”
豫王俯身,口中請罪,知曉她必是不知在何處受了冷落,才有今日之事。
“皇嬸嚴重,侄兒近日忙碌,若是行事有所差錯,皇嬸自可訓斥侄兒,切不可再說這般折煞侄兒的言語。”
謝德音站了起來,將豫王扶起,淡淡道
“豫王殿下做的很好,相信殿下將來為君為帝會做的更好,王爺他曾多次盛讚殿下,相信殿下不會讓他失望的。”
豫王惶恐不安的口中請罪。
謝德音該說的已經說完了,便告辭了,聰明人向來是聞弦知雅的。
閣臣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但是能讓攝政王的王妃入宮專門說這樣一番話,定然是受到了欺辱。
他們是周戈淵在世時的官員,如今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還不知這位新君何時會替換了他們。
畢竟工部的那位尚書已經“亡母”,回鄉守孝去了。
這位謝氏看著荏弱可欺,沒想到骨子裡竟然這般強硬。
以史為鑒,直指前朝太宗得位不正,後又心胸狹隘,被世人不齒。
豫王若是想做明君,想要在百姓心中君王的聖明,對於那位對他有知遇之恩的攝政王家眷,便要善待,厚待!
豫王送走了這些老臣後,喊來親隨,讓他去問王府發生了什麼。
半日後,在豫王聽說工部下麵的建築署的主事給王府管家為難,還讓人毆打了王府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