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權臣攝政王的掌中尤物!
謝德音聽著他這些毫不相乾的話,並不願再聽,站起身來準備送客道
“陸大人吃醉了酒”
陸修齊突然神色間迸發了神采一般,朝前一步,急急的說道
“我是吃了酒,但卻十分的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那夜王府的信是我送的,我便是怕你再受到傷害,所以才警示你,又怕你不肯再信我,所以才沒有露麵。”
謝德音聽他說起那夜裡的那封信,微微皺眉,隨後輕嗤了一聲。
“陸大人想說什麼?想說一切都是新帝逼迫,與你無關?”
陸修齊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一般,神色瞬間萎頓了下來,他啞聲道
“你說的沒錯,走到如今這樣,與我脫不了乾係,你恨我,怨我,都是應該。”
陸修齊說著,抬起頭來,目光炙熱,隱有水霧。
“可我的初衷並非是如此,行宮刺殺那次,我帶著一個人躲在了你的房間中,我那時跟你說,我並不想參與那場刺殺,是實話。我與攝政王遠日無怨今日無仇,何故去刺殺他。
隻是後來我發現謝家在助豫王,還發現皆是你傳信給謝大哥。那時候我彆無他願,隻是想著讓你稱心,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想幫你一把。”
謝德音微微皺眉,似他這樣曖昧的話語,她並不想聽。
陸修齊看她眉間陰鬱,便不再提起此事。
“我那時做了個錯誤的決定,我知道你要助豫王成事,便讓我那位朋友去了青雲書院,多接觸一下當時名聲不顯的豫王,可是我並不知道後來會生出那麼多事,也不知他會算計了你身邊的青黛。”
謝德音猛然抬頭看著陸修齊。
“你說那人是少庚?”
陸修齊目光中帶著自責之色的點了點頭,謝德音想到青黛最近這些時日茶飯不思,少庚原定正月底就要回來,可如今二月中旬了,還了無音信。
許許多多的事情,總是那樣多的巧合,便是昱兒被劫走,若不是長寧提醒,她都不會去懷疑青黛。
“青黛可知?”謝德音腮線緊繃,緊咬著後槽牙。
陸修齊搖了搖頭,低聲道
“應該是不知的,世上早已無少庚這個人,湖州富商陳家確實有此人,隻不過他遊曆江湖時,得罪了人,被人買凶,無殤門的殺手早已將他殺死。他不過是借用了少庚的身份,接觸豫王,利用青黛。他一直以來都是以人皮麵具示人,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世上沒有陳少庚,隻有陛下新任命的皇城司副使李璞存。”
陸修齊抬眼緩緩的看著他,聲音更為低啞的說道
“還有他在江湖上的身份——無殤門門主。”
謝德音後退了兩步,摁住了桌子。
陸修齊有心想扶她,可是想到她對自己的戒備,收回手來。
“我最初的本意隻是想要助你,直到我發現狀元故居出現的那封血書,才知曉,他們連你也想利用,我後來一再警告,盼著他們能收斂。那時我才發現,一切都脫離了我的掌控,若他是旁人倒也罷了,可是他是我在這個世上最後的親人了。”
陸修齊眼中浮起水光。
“我一直以為我娘被陸家害了,直到後來才知道她被陸家裝著麻袋丟入水中,後來被人所救,生下來他,他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他答應過我,不會對你下手,可我並不知他會利用你的兒子,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如今他是新帝的心腹,我說什麼,他亦不會再聽。朝中許多的官員皆被暗殺,也是因為阻擋了新帝的路,如今我已經無法阻止和左右局麵了。是以,我無顏見你,如今將這一切告訴你,要打要殺,皆由你定奪。”
陸修齊說著,撩起衣袍,跪在了謝德音的跟前。
“我彆無所求,隻求你信我,長寧離京之後便被無殤門的人盯上了,不管他有沒有命回來,新帝不會放過王爺的孩子。”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