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權臣攝政王的掌中尤物!
謝德音驚醒之後便再難睡著了,她看著窗外,馬上入秋了,孤月清寒,萬分寂寥。
“元寶,王爺被救後,為何不回長安尋我呢?”
元寶看著王妃仰頭望月,月光撒了一身的清寒,似一碰就能碎了般。
“王爺許是傷還沒好,那個村民不是說了麼,那老漁夫將人救了,請了很多的郎中,後來又趕上洪水饑荒,也許是耽擱了,隻要王爺人還在,總能找到的。”
謝德音看著手中的香囊,顏色早已陳舊,當時臨時趕製出來的,繡工也不好,此時繡線都斷了。
“他自小金尊玉貴,何曾受過這樣的苦”
元寶看著王妃低頭婆娑著那個香囊,心中輕歎,這一年來寬慰的話不知說了多少,還得王妃自己想清楚。
第二日還要繼續尋人,謝德音讓元寶去拿助眠的藥,元寶擔憂道
“王妃,太醫說那藥不能再吃了。”
“無事,你隻管拿來便是。”
元寶無奈歎息去了。
周戈淵跟城隍廟二十多個災民被抓來後,關在了牢中。
南陽城外有一夥劫匪,趁著如今世道亂,做了不少惡事,如今謝清宴任豫州刺史,護國夫人的車駕都到了南陽,想必刺史大人也快了。
南陽的太守對下麵的人下了死命令,必須要抓幾個頭頭來殺雞儆猴。
下麵的官兵抓不到劫匪,便想了用災民充當劫匪來交差。
等著第二日他們把人一捆,直接充當劫匪要砍頭以儆效尤。
而此時長安城中傳出大赦之令,原來是半月前賢妃生下了陛下的皇長子,陛下高興之下大赦天下。
這些災民被砍頭的時候,恰好是大赦的旨意傳到了南陽。
隻是死罪能免,活罪難逃。
如今謝清宴任刺史之時,還監管河道一事,治理黃河一事,豫州下麵的郡縣都要征集人手上來。
這些牢獄中的犯人,便按照郡太守的意思,充了苦役。
尤其是原來死罪大赦的,全部押著去黃河清淤築堤去了。
清淤築堤自古以來都是苦差事,是無數的人命堆砌的。
謝清宴這兩年在治理江淮,從開始的被江淮的官場排擠,百姓唾罵,到這兩年南方水患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便是汛期的時候,也會按照謝清宴留下來的法子,提前分流,避免禍及百姓。
這些政績都是有目共睹的。
再相比黃河,因為今年的水災多少人受災,多少人餓死,所以,豫州如今上下一心配合謝清宴治理水患。
這些死囚犯充作苦役,早已經是官場默許的,並沒有人說什麼。
周戈淵前夜裡的餘毒發作,生熬了兩日,如今看著與他一起被押送去往黃河的人,個個手腳上拴著鐵鏈,但凡是有反抗的,押送的衙役便是一頓鞭子抽打。
這些人裡麵不僅僅有男囚,更有女囚。
早秋的雨落在身上,頗有些寒意。
女囚的衣衫貼在身上,押送的官兵白日裡看著她們的眼神早已經不懷好意了。
隻是怕耽擱進度,白日裡要多趕路,白日裡才沒有動手動腳。
到了晚上,男囚被官兵用鐵鏈鎖在一起後,個個笑的猥瑣的朝著女囚走去。
女囚們嚇得顫抖,跪地求饒,隻是她們的畏懼,更添那些禽獸們肆意的笑聲。
周戈淵一路之上看著他們魚肉百姓,不將百姓當人看,便是他怒意橫生,卻難以改變什麼。
他可以打倒一個,可以打倒十個,可是還會有源源不斷的官兵前來。
他終會力竭,會毒發。
當他手中無權是,官兵殺了他,也隻是平亂。
他此時才明白,阿音所說的“命如螻蟻,任人宰割”是何意。
一個連官場之人都不算的無品官兵,都能在他的“權利”之下,極大程度的去為難那些手無寸鐵之人!
官大一級壓死人,沒有任何時候,像這段時間裡有這般清晰的認知!
此時看到這些人再次行禽獸之事,周戈淵胸中的怒氣仿佛炸了一般。
他口不能言,無法喝止,他掙紮著要掙脫鐵鏈,這邊有血性的男人看著那群畜生的行為,也都站起來,想要衝過來。
此時一個正在解褲子的人看到這邊的動靜,當即拿著鞭子走了過來,衝著男囚便抽打了起來。
“反了你們了,饒你們一條命竟然還敢反抗,來人,給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