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幫你噓一下就行了。”溫妤說著竟然吹起了口哨。
翠心?
下一秒,他頭皮一麻,竟有種雞皮疙瘩爬滿全身的感覺。
他抿著唇,仿佛要哭出來了“公主,您看著,奴婢真的出不來。”
“那我不看。”溫妤將頭扭到一旁,“你搞快點,彆磨磨唧唧的,都是女子,害羞什麼?”
翠心……
“公主,奴婢會發出聲音,對公主是大不敬……”
溫妤回過頭,微微一笑“你再不脫褲子,坐上去,你就真的是大不敬了,小心我治你一個不脫褲子不坐恭桶之罪!”
翠心此時內心已經是無數隻烏鴉在頭頂盤旋。
他突然無比後悔說出“起夜”這個理由,說什麼不好,說起夜,這純純給自己找罪受。
但似乎也隻有起夜這個理由能夠合理掩飾住他半夜起來的行為。
誰能想到堂堂長公主居然要跟侍女一起起夜?
翠心想到這,低下頭,有些窘迫的開口道“公主,奴婢突然就沒感覺了,不想方便了。”
溫妤有些失望地拍拍手“啊……這樣啊,被你弄的我也沒感覺了,可惜可惜,你沒福氣坐我這個金馬桶了。”
翠心……沒人想坐。
溫妤歎口氣,悠哉悠哉地脫掉大氅躺回了床上。
她微微一笑,驗證完畢,九成九是個女裝大佬。
溫妤眼中閃過一絲興味,然後進入了夢鄉。
至於為何還能睡得如此香甜,則是她對皇帝的信任,他既然說派了一名潛魚衛盯著翠心,自然不會作假。
盯翠心不僅僅是為了保護她,當然也是因為作為一個皇帝,他必須要弄清楚翠心是何人,否則如何能安坐龍椅?
翠心見溫妤幾乎是一秒便入睡了,有些震撼。
他走遠了些,等了片刻,見她睡得正熟,絲毫沒有動靜,當機立斷一個閃身,離開了房中。
而此時深夜的慎刑司,蘭斯正被拷在審訊架上。
雖然被拷著,身上還帶著重傷,他的臉上卻是一片淡然。
刑訊房每個角落各守著兩名捕快,外麵還配著一隊禁軍。
江起大步跨入,身後跟著兩名大理寺少卿,預備共同審訊。
他解開藏藍色大氅隨手丟給捕頭,立馬有人端來三把梨花椅上前。
而蘭斯見到位於中間的江起,微微挑眉,眸中閃過一絲冷意,主動開口道“我記得你,就是你一直跟在我身後,還調動了禁軍來追我。”
江起聞言不為所動,施施然在梨花椅上坐定,不急不緩地看向蘭斯,目光凜冽,帶著敏銳至極的穿透力。
他啟唇道“你們西黎已經簽了歸順議書,你是否知道?”
而蘭斯就算被這無比強勢的目光鎖定,依然絲毫都沒有被羈押的狼狽。
他盯著江起,輕笑一聲“你沒資格問這些,我要見大理寺卿江起,要問也是他來問。”
江起眸光動了動,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一旁的捕頭立馬上前附耳一番。
他聽完露出一個既無奈又恍然的表情,最後歎了口氣,緩緩吐出一句“我就是大理寺卿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