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現在的胡家,依然有很多很多的錢。
真金白銀,足以抵抗一切。
所以胡先看似遊手好閒,其實是很忙的,也有遠見卓識。
胡先讓管家將帶的東西送去牢裡,讓差役看看,能送多少進去,就送多少進去,自己卻不去。
胡先坐下,表情嚴肅。
“夏大人,我想起一件事情。”
夏樾也很嚴肅“你說。”
胡先道“以前我對藥材不了解,我以為中毒都是一樣的,口吐白沫口吐鮮血,臉色發黑,或者臉色發青。從沒有想過,同樣一種毒藥,會給人帶來不同的傷害。”
眾人都不知道胡先想說什麼。
莫非是打算懺悔一下,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抗?
誰料胡先接著道“我去找了三位姑娘的家人,詳細問了一下情況,然後我想到一件事情……”
胡先兩手交握放在腿上,表情非常嚴肅,低沉。
“我父母,也都是急病。”
眾人這一下都驚了。
夏樾不由的道“你父母,是因何種急病過世?”
胡先道“家母是吐血而亡,大夫說,因為飲食不當腸胃受損。家母過世後家父傷心,一次酒後暴斃,大夫說是飲酒引發的心疾脆。”
胡家那麼有錢,若是胡母病了,一定會請特彆好的大夫,用特彆好的藥,區區一個腸胃疾病,就算不能根治,也不該年紀輕輕過世啊。
胡父就不好說了,若是本來就有心症,喝酒傷心,確容易引起心悸發作,這是一個容易猝死的病,若是搶救不及時,短短幾分鐘就能過去。
胡先皺眉回憶道“因為我父親沒有叔伯兄弟,沒有人爭家產,父母過世後,也沒有這方麵的困擾,所以我從沒有多想。但是了解了那三位姑娘的情況後,我覺得不對勁。”
“我母親,雖然一直有胃病,但注重保養,家裡吃的也仔細,大夫也說不出為何會突然惡化,而且那麼嚴重,短短半年就去了。”
“我父親確實是出生就有心症,可是很輕微,大夫都說隻要過了五歲便不礙事。我父親長大後也一直沒有犯過病,喝酒也是正常。一直到我母親過世,那段時間雖然悲痛,可我父親也是見過大風浪的,我們又還年幼,他並沒有特彆放縱,誰也想不明白,他怎麼就會突然悲痛至此。”
如此一說,胡先父母的情況和那三位姑娘竟然是一模一樣。
都是病死的,雖然這病稍微有一些蹊蹺,但是又在正常範圍內。大夫在診斷後,也不會往中毒上麵想。
三位姑娘,沒有仇人沒有利用價值,毒死他們乾什麼?
胡先父母,生意雖有競爭,可當時風平浪靜,沒人搶財產,毒死他們誰都沒有好處。他們死後,也無人跳出來為難胡先,所以無論是誰,都沒想過他們可能死的蹊蹺。
一直到現在。
胡先道“我不相信夭夭會殺人,也不相信梅姨會殺人,我想來想去,隻有一個可能。”
凶手另有其人,但是薛梅和胡夭互相以為凶手就是對方,所以寧可犧牲自己,為對方頂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