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大哥,請你施以援手,救救我爹娘。”段譽虛弱的開口道。
“段兄弟放心,我既然來了,斷然不會袖手旁觀的。”慕容複當即拍胸脯保證道。
隨即話鋒一轉,朝段正淳說道,“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七級浮屠應該值不少錢吧。”
段正淳立時明白過來,心中有些詫異,不是說慕容複義薄雲天麼,怎會這般市儈?
當然,能花錢買命,總比欠下一個大人情好,當即說道,“慕容公子但有所求,段某無不應允,隻求公子將段某這幾個家將和譽兒帶出去。”
“嗬嗬,那是自然,”慕容複微微一笑,“我這個人最實在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飯,咱們先談好價錢,銀貨兩乞,童叟無欺。”
“應該的應該的。”段正淳嘴角抽搐,點頭應道。
“我看這樣吧,這四位好漢,就每人給五十萬兩銀子,令郎與我有舊,收便宜點,二十萬兩,至於段皇爺,金貴得很,少說也要一百萬兩黃金才行。”慕容複沉吟半晌,卻是說出一句令眾人吐血的話來。
段延慶在一旁看著,隻覺得這人當真無恥到了極點。
倒是刀白鳳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特彆的人。
“這……”段正淳麵現為難之色,心思一動,忽的想起一事,“慕容公子,聽說你與我那女兒鐘靈已經成了好事……”
“怎麼?段皇爺現在想起自己有個女兒來了?”慕容複臉色一沉,絲毫沒有麵對嶽父該有的覺悟。
段正淳臉色有些尷尬,狠狠一咬牙,“好,就依公子所言。”
“除此之外,我覺得還應該有一筆封口費。”慕容複說著,不著痕跡的瞥了刀白鳳一眼。
段正淳立即明白過來,縱然心中憤怒,卻也隻能咬牙點頭。
刀白鳳狠狠白了慕容複一眼,沒有說話。
“好了,皆大歡喜,”慕容複展顏一笑,看向段延慶,“段先生,現在可以交出解藥了吧,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悲酥清風對本公子無用。”
說著屈指一彈,一道勁氣飛出。
段延慶悚然一驚,身子急忙躍了開去,不過仍是慢了一步,手腕被擊中,一個小瓶抖了出來。
慕容複張手一吸,小瓶飛到他手中,原來從他出現的時候起,段延慶便打開悲酥清風的瓶子,隻是讓他驚駭的是,這麼長時間過去,竟然完全沒有用。
“時也命也。”段延慶微微一歎,又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瓶,揭開瓶蓋,一股奇臭無比的味道散發出來,正是悲酥清風的解藥。
慕容複接過解藥,分彆讓眾人嗅了一口。
“發生什麼事了?”這時,嶽老三闖進屋中,卻見多出來的慕容複,不由驚呼道。
“老三我們走。”段延慶招呼一聲,急忙與嶽老三一起奪門而逃。
慕容複隻是靜靜的望著這一幕,並不出手阻攔。
段正淳雖然心中疑惑,卻也沒有多問,在嗅了解藥之後,他丹田內真氣蠢蠢欲動,已經漸漸恢複運轉,其他人也均是如此。
約莫一刻鐘過去,眾人臉色恢複正常,內力雖未完全恢複,好在已經行動自如。
“承蒙慕容公子搭救,段某感激不儘。”段正淳抱拳拱手道。
隻是四大家臣,卻是不言不語,在他們看來,慕容複趁機勒索,卑鄙無恥,與那段延慶就如一丘之貉,一時間,屋中的氣氛有點微妙。
“嗬嗬,不必客氣,承惠三百萬兩白銀,一百萬兩黃金,記得送到慕容家就好。”慕容複淡淡笑道。
段正淳麵皮抽搐,這麼多金銀,彆說皇室了,就算將整個大理國搜刮一空,也未必能夠湊齊。
“這個……慕容公子能否寬限些時日,大理終歸是小國,段氏愛民如子,確實沒有這麼多積蓄。”段正淳懇求道。
“就是,有些人偷了段家絕學,恐怕就不止這個數了。”褚萬裡冷哼一聲道。
“哦?”慕容複臉上笑容突然愈發燦爛起來,“看諸位的意思,是毒解了就打算賴賬了?”
他雖然在笑,但眾人卻心底涼氣直冒,遍體生寒,仿佛被什麼凶獸盯上了一般。
“不不不,段某沒有這個意思,”段正淳連連擺手,“這麼多銀兩終歸不是個小數目,想請公子寬限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