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秋水顯然沒有解釋的意思,目光一轉,瞟了後殿方向一眼,問道,“掌教剛剛應該見過那丫頭了吧?”
慕容複張口便要否認,但見她眼中儘是揶揄之色,不禁老臉微紅,“見過了。”
“她身材好麼?”李秋水問道。
“還不錯。”慕容複強自保持著臉色鎮定,話鋒一轉,惱怒道,“你也真是的,怎能這般罰她?”
“哎喲,”李秋水掩口輕笑,“掌教這就心疼了麼?”
“哼,如此視她清白如無物,今晚若非是我……你可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慕容複怒聲道。
李秋水見慕容複似乎真生氣了,神色一肅,解釋道,“掌教多慮了,整個王宮,除了你之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可以隨意進出長樂宮。”
“凡事總會有意外。”慕容複仍是有些憤憤不平。
“是!”李秋水一本正經的躬身行了一禮,“此時是屬下考慮不周,請掌教責罰。”
慕容複見她正經起來的樣子,忽然又有些不大適應,擺了擺手,“罷了,這次就算了,以後不許如此罰她了。”
“是,屬下遵命。”李秋水嘴中如此說著,臉上卻是笑嘻嘻的表情,顯然又恢複到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了。
慕容複揉了揉有些發疼的眉心,說道,“今晚到此找你,是有一事要你幫忙。”
李秋水盈盈一笑,欠了欠身,“掌教師侄有什麼事呀?不會是長途跋涉來到這塞外之地,心中寂寞難耐了吧?這好辦,那丫頭不是正光著身子麼,床也是現成的,掌教可以自便。”
慕容複呆了一呆,真是琢磨不透這李秋水到底在想什麼,這是一個長輩該說的話麼?
他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有一朋友,今天在迎賓驛館被人擄走了,你幫我查查,是誰乾的。”
“咯咯,”李秋水嬌笑一聲,聲音清脆嬌嫩,宛如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你笑什麼?”慕容複見她如此不當回事,不禁有些惱怒。
李秋水似笑非笑的問道,“是個女子吧,而且真的隻是你朋友麼?”
慕容複心中一動,“你知道是誰擄走的?”
李秋水點點頭,“掌教都說了,這裡是我的地盤,城中的一舉一動,自然逃不過我的眼睛,掌教放心,那女子並無大礙。”
“她在哪裡?是誰乾的?”慕容複急忙問道。
“唉……師侄好沒良心,咱們這麼久不見了,就不能先敘敘舊麼,心心念的隻想著彆的野丫頭,難道師叔真的老了麼?”李秋水幽幽說道。
秋水般的眸子滿是幽怨,配上一副顧影自憐的語氣,當真叫任何一個男人心碎,忍不住想要將其擁入懷中,好生疼惜。
慕容複狠狠一咬牙,將心中那點躁動的念頭驅除出去,扭頭不去看她,口中冷聲說道,“收起你那一套,快說,阿紫究竟在哪?”
李秋水白了他一眼,“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慕容複一愣,有些不耐煩的問道,“什麼意思,不要再打啞謎,說。”
李秋水也不敢再造次,解釋道,“她就被藏在青華宮裡。”
“青華宮?”慕容複臉色陡然一冷,寒霜密布,“這麼說是皇室的人出手了?”
他一直以為是白天得罪的那個趙公子出手,沒想到竟跟西夏王室扯上關係,心中怒意可想而知。
“唉,你先聽人家說完嘛。”李秋水幽怨的白了他一眼,解釋道,“青華宮是臨時招待貴賓的地方,住的是各國王子、皇子。”
慕容複微一愕然,脫口而道,“果然,你們西夏王室還搞這種區彆對待。”
語氣中已是極其不滿。
李秋水啐了一口,略帶撒嬌的語氣說道,“你吃什麼味啊,白天我不是叫人去請你來了麼,是你自己不來的。”
慕容複訕訕一笑,忽的想起了什麼,“擄走阿紫的是吐蕃王子?”
李秋水搖搖頭,“那個草包算什麼,他這次是被你徹底嚇怕了,哪還敢找你麻煩,你白天得罪的那個姓趙的,其實就是大宋的皇子之一。”
“大宋皇子!”慕容複微微詫異,隨即恢複正常,“管他什麼大宋皇子,連我的女人也敢動,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你這人,”李秋水搖搖頭,“真是偏心啊,清露丫頭天天念著你,也不見你來看看她,就喜歡那些野丫頭。”
“哼,”慕容複心中怒意大盛,哪有心思跟她解釋什麼,“你最好祈禱阿紫沒有受到半點傷害,否則你們西夏王室也難逃包庇之罪。”
“知道啦,那姓趙的現在昏迷不醒,哪能傷害彆人,他的隨從把小姑娘擄來,也隻是想給主子解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