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說道,“我就在這堂屋替阿九療傷,勞煩二位護法一二,不要讓任何人打攪。”
“這沒問題。”陳圓圓立即答道。
而阿珂也點點頭,“放心啦,這裡偏僻得很,不會有人過來……”
說到一半,她忽然想起方才的大和尚,聲音越來越小。
慕容複目光微閃,把阿九輕輕放在桌上,雙手快速捏了幾個劍訣,嗡的一聲,平等劍出鞘,化作一道流光衝出屋門。
“你乾什麼!”阿珂登時一驚,問道。
慕容複淡淡一笑,“我用劍氣把這間屋子暫時封鎖,任何人不得進出,否則便會被劍氣絞得粉碎。”
阿珂呆了一呆,不明所以,就這麼一把劍飛出去,就能封鎖整間屋子?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屋外李自成與胡逸之二人懼是目瞪口呆的望著屋頂上方淩空懸立的古樸長劍。
“這……這是什麼,神劍嗎?”李自成喃喃道。
“不錯,”胡逸之點點頭,“說是神劍並不為過。”
“真是神劍啊……”李自成似是沒有聽清他的話,嘴中自顧自的感歎一句,目中閃過一縷熾熱之色,腳步不由自主的朝屋子靠近。
“如果你不想變成肉泥,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卻在這時,胡逸之淡漠的開口說了一句。
李自成登時心中一凜,立即清醒過來,定睛望去,這才注意到一縷縷纖細如發的劍氣自長劍垂下,將整間房屋都籠罩其中,其中散發出的絲絲淩厲劍意,刺得眼睛生疼。
李自成登時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武功,老夫自問走遍大江南北,從未聽說過這般手段?”
“我也不知道,”胡逸之微微歎了口氣,“沒想到那小子有這麼多門道,功力深不可測,又身懷神劍,想來在江湖上也非無名之輩,可笑我先前還輸得不服氣。”
“什麼?”李自成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你說著劍是先前那個白衣小子的?”
胡逸之白了他一眼,“除了他還能有誰?”
李自成一想也是,屋中除了陳圓圓母女,便隻有那個囂張的小子,一時間,他心中既是震驚,又是後怕,還好先前沒有動手,否則落了麵皮不算,隻怕會吃大苦頭。
二人相視苦笑。
屋中慕容複將二人對話儘收耳中,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是他從蕩劍術秘籍中學得的一門手法,喚做“四方天元劍”,化三才真元為四方劍氣,凝劍護身。
聽上去很複雜,其實在蕩劍術中,算是一門頗為雞肋的武功,因為用普通長劍也能施展,卻沒什麼威力,頂多驅趕一些毒蟲野獸,但以他如今的功力,隻要散發出自身氣息,尋常野獸根本不敢靠近。
也就平等劍本身極為不凡,才能將這門劍術發揮出一定威力。
慕容複轉眼便將屋外的二人拋諸腦後,將阿九擺了個盤膝而坐的姿勢,雙掌貼在她後背上,一股精純之極的內力緩緩流入其體內。
這一路上,因為阿九一直伏在慕容複懷中,故而彆人從未見過她的麵容,此刻陳圓圓母女看清她的容顏,不禁掩口驚呼,齊聲道,“好美的人兒啊!”
但見此刻阿九雙目輕閉,臉色雪白,全無血色,不過絲毫不減其秀麗,反平添幾分我見猶憐。
阿珂驚歎一番後,心裡不由泛起了幾分酸意,“這樣一個人間仙子真是那大色狼的徒弟?就算是真的,他會放過這麼漂亮的女人麼?”
她越看越覺得阿九美麗異常,不禁低下了頭,酸意變成了妒意。
陳圓圓到底見過不少大世麵,稍一驚訝之後,也就緩過神來,見自己女兒神色有異,立即明白了她的心思,輕輕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到一邊說話。
對於二女的心思,慕容複自然不會那麼關注了,此刻他正全副心神替阿九療傷。
阿珂體內殘留了不少混元功勁力,這種勁力對於修煉者自身來說,是療傷聖藥,但對於敵人,卻是致命毒藥,它可以頑強的附在經脈上,一點點的摧毀經脈,最後深入骨骼,將筋骨也破壞。
要驅除它頗不簡單,必須陰陽相濟,同時輸入兩股內力,並保持平衡,才能將其完全驅除。
好在慕容複身兼九陽神功與九陰真經,一人便可做到此事,否則短時間內,他還真無法治好阿九。
當然,在得知混元功這一特性之後,慕容複立即聯想到那位出手震碎沐劍屏全身筋骨的高手,必是歸辛樹無疑。
“好你個老匹夫,加上阿九這一筆,本公子勢必要讓你十倍奉還。”慕容複心中狠狠的想道。
時間一晃,一個時辰過去,屋中寂靜無聲,慕容複忽然一聲輕喝,雙手極速變幻,道道內力打出,身前阿九的身子緩緩升起,四肢大開。
“師父……”阿九隱約恢複一些神智,當意識到自己被擺了個這麼羞恥的姿勢時,不禁驚呼一聲,“師父,快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