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1焦宛兒瞬間炸毛,“你所說的‘十五萬頭豬’裡就有我金龍幫數萬弟子,我作為他們的幫主,難道要看著他們受辱而無動於衷?”
“是麼?”慕容複好整以暇的看了這個女人一眼,“焦幫主究竟是為了護那幾萬頭豬,還是另有其人?我倒很好奇,為什麼每次我跟袁大王起衝突你都會站出來?莫非你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焦宛兒心跳陡然加快了幾分,下意識的就要矢口否認,但不知怎的,她突然很想看看袁承誌的反應,便將喉嚨的話語生生忍住了。
但見袁承誌臉色微沉,“慕容公子,你怎麼說我都沒關係,但請不要汙蔑我與焦姑娘的清白名譽,我已是有婦之夫,而焦姑娘名節更重若性命,半點玩笑不得1
這話說的再真實不過,但也正因如此,焦宛兒聽了心裡說不出的堵,氣罵道,“賊子休要胡說八道,我焦宛兒清清白白,行得正坐得端,跟袁袁大王沒有半點瓜田李下,你再敢胡言亂語毀我清譽,我我就跟你同歸於儘1
慕容複長長的哦了一聲,“可我怎麼聽說,你暗戀他?還想給他做小?”
“你”焦宛兒聽了這話頓時又驚又怒,臉色又白又紅,幾欲暈厥。
袁承誌也是罕有的動怒道,“慕容複,袁某一再讓你並非怕你,不要得寸進尺1
慕容複渾不在意的笑笑,“淡定淡定,有理不在聲高,無事不畏人言,你這麼緊張,不會真有什麼事吧?”
“胡說,我我”袁承誌一時之間找不到什麼反駁的話,我了幾次也我不出來什麼。
突然焦宛兒一聲嬌叱,手中已握住一條黑漆漆的長鞭,身子如飛鳥般縱了起來,空中時長鞭一展,靈活的朝慕容複脖頸卷去。
慕容複一動沒動,待到長鞭及至,自有股無形波動擴散開去,那靈動如蛇的鞭子瞬間失了勁道,變得軟綿綿的像條死蛇,而焦宛兒啊了一聲,直直墜下。
袁承誌一驚,正要有所動作,慕容複已先他一步移形換位,長臂一伸便將焦宛兒橫抱在懷裡,大笑道,“焦幫主這是作甚?就算要投懷送抱也得等袁大王不在吧,否則他該不高興了,你看你看,他好像要動手了。”
焦宛兒自然不願給他抱著,但不知怎的渾身使不上勁,心裡也是大為後悔,明知這個人手段多且詭異,招他乾啥?當下隻得狠狠罵道,“無恥登徒子,放開我1
旁邊袁承誌有心替她解圍,可聽了慕容複的話立刻又住了手。
“想我放開可以,”慕容複摟著焦宛兒不放,似笑非笑的說道,“現在光天化日,當著朗朗乾坤,你敢不敢拍著胸脯說你沒有暗戀袁大王?”
“我我自然是敢的,可我為什麼要說?”焦宛兒到底沒有完全失去理智,並不上當。
慕容複無賴道,“你若不說就證明你心虛,你心虛就表明你心裡暗戀他,想給他做小,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慕容公子,你”
袁承誌正要勸阻,但話未說完就被慕容複打斷道,“閉嘴,我跟焦姑娘的事關你屁事,你這麼熱心莫非你也喜歡她?”
“不,不”袁承誌下意識連連擺手。
慕容複心念一動,“嗬嗬,彆說我不給你機會,這樣,隻要你說一句‘是’,我立刻撒手。”
袁承誌登時啞口無言,如果換做一個人如此對待焦宛兒,他勢必不顧一切出手,可麵前之人他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更重要的是,他自覺虧欠焦宛兒良多,也明白她的心意,一旦說出個“是”字,日後卻又無法兌現,隻會更加辜負佳人的那份情誼。
焦宛兒眼角餘光一直留意著他的神情變化,見此心裡一股難以言喻的酸苦湧了出來,腦子一熱舉起三根手指,“我焦宛兒對天發誓,從未對袁承誌有過任何非分之想,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更不會有。”
聲音決絕,淚珠滾落,失望已極。
慕容複嘴角微翹,故作關心的問道,“咦,焦姑娘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哭了呢?”
焦宛兒目光冰冷的瞪了他一眼,“還不放開1
慕容複暗暗運氣解開她的穴道,順勢放下她。
焦宛兒雙腳落地立刻重重一把推開他,拂袖而去。
慕容複無辜的攤了攤手,“我是在幫你誒,表白失敗也用不著賴我啊?”
“慕容公子,堂堂七尺男兒如此作為,不覺有失身份麼?”袁承誌想著焦宛兒的誓言,心裡頗不是滋味,忍不住甕聲甕氣的說了一句。
慕容複淡淡一笑,“你也沒好到哪去,明知到人家姑娘的心意還故意裝癡扮傻,既不接受也不明確拒絕,你安的什麼心?不就是看上人家那點家底但又不肯賣身麼?”
“我”
“行了,我沒興趣聽你解釋,時間不早了,趕緊去布置吧,今晚可是一場硬仗,金蛇營能否挺過這次危機就看今晚一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