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伯夫人的客廳!
今天的收獲並不滿意,也不會打消丁氏的“積極熱情”,這種得到的方式不管有多有少,對她來說特彆香甜。
天擦黑,她走入雜貨店,尤掌櫃不滿的哼上一聲“又去妹妹那裡,她守寡不見人,你彆再去。”
有時候尤掌櫃也能想到親兄妹這層關係,妹妹富貴時雖不怎麼照應,守寡時也沒來麻煩。
丁氏把腳步甩得啪啪響,大步走入後院,拿出今天的收獲做飯。
鄰居大姐聞到香,又是冷笑“啐。”
鄰居老哥又道“啊呸啊呸啊呸。”
夜晚的南興王城絲毫不減白天的熱鬨,按本朝的慣例宵禁到處都有,沒有人的時候,城牆外麵搖曳多姿的花朵充當主角,送出無數暗香,在視線裡把天地填充。
從花朵的柔弱往上麵看,盔甲閃動寒光,兵器出鞘待命,種種昭示著這是美麗的城池,卻不軟弱。
城門的外麵梁仁停下馬匹,他的侍衛喊城門的時候,悠然自得的欣賞著整座王城,驕傲仿佛夜晚的花香,天生的、油然的、發自內心的出來。
和老洪王在的時候相比,短短幾年裡南興不但相對富裕,王城也重新修築成強硬的工事,兵力增加一倍不止,盔甲兵器都重新鑄造過,這就是南興近來不受周邊侵犯的原因。
這夜。
悄的恍然如夢。
可永遠不是噩夢。
以前的大姑娘小媳婦青壯漢晚回城就會遇到人身危險財產危險生命危險,現在城外官道筆直延伸,像龐大的蜘蛛網牢牢控製著曠野,早起進城和夜晚回城都不用擔心。
城門吱呀呀打開,梁仁舒暢的打馬回到王座,步入書房的那刻,眉頭輕擰起來,有了一點憂愁的模樣,問趕著侍候的小廝長安“那裡有信沒有?”
長安搖頭。
梁仁的好心情瞬間飛走,接下來長安的回話讓他幾乎暴怒。
“那人倒有信來,說殿下再不定下來的話,他就另尋彆家。”
梁仁咬牙,字從牙齒縫間磨出來“好,給他回信,讓他另尋彆家,我不要了。”
他站在書房的院門這裡,院內長廊的格局三麵籠罩,有一個儒巾的男子走在長廊上,離梁仁的距離最近,夜風把梁仁的話輕送入男子耳內。
男子笑了笑“殿下,何必動怒,又何必焦躁,再等幾天說不定就有好消息,而殿下的事情也就能如願。”
這是梁仁較為器重的一位門客,姓章名樂瑜,比梁仁大幾歲,在一個年齡層次上,他們倆個較為聊得來。
章樂瑜說過,梁二胸腹間的怒火熄滅大半,等到談談說說的到房裡,吃上一碗茶水,梁仁心平氣和的親筆回信,隨便找個不能忽略的理由,讓對方再等待幾天。
信封也是他親筆所寫“呈黃州大將軍奚重固。”
長安在內間收拾床第,預備梁仁等下就寢,另一個小廝永守接過書信,看一看上麵鮮紅的火漆印已乾,拿出去交給送加急信件的郵差。
章樂瑜今晚當夜值,梁仁卻需要休息,他沒有多說,隻是笑道“奚將軍也是個急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