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瞎尋思著,沒有看到梁仁看似溫柔的眼睛又冒出寒光。
知道的太多,可不是好事情,梁仁這樣想著,南宮夫人無疑對他有用,並且有用過多回,同時她的想法稱得上簡單,吃醋上麵雖刻薄歹毒,沒有大的意外出現,梁仁願意養她到老。
殿下不怕自己娶妻以後南宮夫人大鬨,她至多也隻能和外宅的人發發脾氣,自己的正妻總是出身名門,又不住在一起,南宮夫人她哪裡敢?
也沒有機會。
不能任由這女人自尋死路,梁仁沉下臉“你胡攪蠻纏也就是了,真的和彆人作對我不會答應,”
南宮夫人打斷他,又哭起來“我沒有看錯吧,殿下是真的相中承平伯夫人,我和誰作對了?您相中您有理,可我也有功啊,我怕殿下和她麵皮都薄,不知哪年才說開,我特意帶著姐妹們上前為你們揭開窗戶紙,我們被打,殿下您也沒有主持公道啊”
“我的意思是承平伯爵雖不在,朝廷爵位也應該得到敬重。”
南宮夫人哭哭啼啼的討要好處,梁仁的話呢,她當然也得聽進去,她的依靠隻有晉王梁仁。
第二天笑眯眯的送走梁仁,想來好處還是有的。
齊貴感覺很糟。
南宮夫人在南興的口碑不好,這與她以色事人並且大模大樣,還因此囂張有關,她沒能動搖喬老爺等人義憤下維護的承平伯夫人,隆盛商行無沒有官老爺維護也沒受影響。
生意倒好,老板內心不好。
抽完一袋煙,齊貴得出結論,他弄錯了。
晉王沒有處置承平伯夫人,南興王城裡不止一個人認為晉王殿下對承平伯夫人與眾不同,誰讓殿下的枕邊人清一色的沒了丈夫,齊貴也這樣想不奇怪。
大家都暗戳戳的想著,甚至不敢在自己的想法裡把謎底戳破,齊貴為生意大膽的想又想,拜見承平伯夫人是他鋌而走險的一著。
不管是承平伯夫人並不知情,僅僅在殿下麵前提上一筆,讓隆盛商行露個臉兒,還是承平伯夫人知情在殿下麵前爭取這筆生意,都衝昏齊貴的腦袋。
他走入林府。
出來和南宮府鬥上一出。
現在後悔莫及。
這生意是違禁物品,承平伯不在不僅是沒有人再照顧他,而是齊貴想另外找個求援的人都做不到。
他不散布都隨時會掉腦袋,都知道死人口風最緊,如果他敢另外求援,隻怕把彆的人也害死幾個。
脖子後麵寒嗖嗖,齊貴忽然不計較生意賺錢或損失,他現在保命放在首位。
“隻能這樣做了。”齊貴把煙袋裡的灰在桌角磕乾淨,繞幾繞收起來,往外麵走去,他要繼續拜見承平伯夫人,直到林家有人站出來為自己尋個新靠山。
他堅信晉王是個好的,這位殿下並不嗜殺,也因為這位殿下不嗜殺,才迷惑的齊貴前幾天兩耳嗡嗡都是銀錢聲,他暫時的忘記幾個字。
違禁品。
他的生意裡有違禁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