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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你也畫押,我也畫押,大家一起畫押(1 / 2)

承平伯夫人的客廳!

嘈雜熱烈的討論聲是南興官員們的一場盛宴,精神上的盛宴遠比物質上令人振奮,喧囂到最高點的時候,毛太宰夫人被吵醒。

她茫然的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沒有第一時間恢複,頭腦也不靈光,昏睡前發生的事情一概想不起來,返京是早就刻在腦海裡的烙印,再加上官員們肆意的笑聲接近人聲鼎沸,她以為自己回到京裡。

好吵。

這是毛夫人的第一個想法,隨後張張嘴唇打算讓車夫抄安靜的小巷回家,隻有家能避開京城街道的喧囂。

嗓子也沒有從昏睡的那狀態醒來,倒是嘶啞的發出一個音後,聽力奇跡般的率先清晰,周圍的說話聲無限放大的到腦海裡,奇怪的是眼神還是渾濁,腦袋接收聲音後正常運轉。

“太宰夫人醒了,哈哈,”

“你小聲些,這可是京裡的貴夫人,哈哈”,這位的笑聲還要響亮,個中的取笑嘲笑譏笑像漲滿秋水的江畔,往四麵八方延伸。

毛太宰夫人的腦袋在這樣的笑聲中超速運轉,這導致她的視力驟然的正常,一張粗糙的麵容橫空出世般的放大,太宰夫人失聲尖叫,再就失心瘋般的狂叫。

“來人啊,救命啊,”

那是個男人,和她睡在一起不說,她的麵頰上開始感受對方麵頰的溫度,在這寒冷北風裡竟然讓她留戀,這個陌生卻又看著眼熟的男人。

反正可以肯定不是她的丈夫。

尖叫過後五官正式協調,開始自每個人出生後五官的作用,太宰夫人是年富力強的中年,視力好有閱曆,反應還在敏捷之中,周圍的一切她看得一清二楚,心已在底部,卻又往下沉著沉著,失重感讓她看不到底限。

南興的官員們,討厭的官員們,指指點點著自己,談笑議論著自己,他們哈哈地笑著,像看一個笑話,不,在看一場耍猴,而自己是猴戲取樂的那個。

伯府出身的自尊強烈的抵擋在每寸肌膚之外,一瞬間太宰夫人想到無數應對的局麵。

爾等膽敢陷害命婦?

爾等可知道王法厲害?

爾等敢拚一把不要官職嗎,我等可是在京裡深有根基。

她應該嗬斥全場喚起正義,也可以討價還價用金銀收買,再不然根據自己掌握的南興官員隱私做個要挾,晉王到南興有七年的時光,老洪王的案件還像一片隨風飄動的烏雲,不知何時又會落到南興某位官員的頭上。

審理一位殿下及複查的時光,需要幾年之久,老洪王的案件隻算剛剛結束,或者京裡衙門還在暗查而沒有真正的結束,洪王世子等老洪王的家人親信現在還在京裡關押,每一撥往南興來賜婚的官員們輕易的就掌握一些南興的秘事,毛太宰夫人手裡當然也有。

不過這些應對湧上唇舌的時候,昏睡前的場景也忽然出現,毛太宰夫人唰的慘白麵容,想起來她被魯王的門客魏臨行所坑,難道是晉王的人救了自己。

晉王梁仁這個時候出現在她的眼簾之前,傍晚的北風天樹林昏暗,四下裡的笑聲讓太宰夫人亂了方寸,她到現在才看到梁仁。

“殿下,救我,這是陰謀,這是魯王府不願意殿下有門好親事,那個叫魏臨行的他來見我,是他害了我”

太宰夫人以為一位殿下總得主持正義,此時的她還是不夠全麵,忘記從她出現在南興就沒有正義可言。

可是她的話太重要,她隻顧著撇清自己,試圖讓自己清白不受損傷的同時,把“魯王”結結實實的拋出來。

官員們的笑聲嘎然止住,每個人眼睛亮晶晶,神情充滿期待,耳朵高高支起,儘力捕捉著這個一說話就鐵證如山的貴夫人,魏臨行也許不招供,口口聲聲說自己就是主持的人,毛太宰夫人的話足夠推翻他的任何謊言,有毛太宰夫人這幾句話在,壓根兒不用審魏臨行,直接斬了也罷,這個人不再有太大的價值。

魏臨行就在官員們的身後,官員們組成的這個圈可是不小,梁仁表麵功夫不會做錯,送行毛太宰夫人當然南興的百官儘出,儘出,不是一個不少的在這裡,儘力的出麵送行。

再加上每個人的護衛小廝,圍起來的中心點又是浩浩蕩蕩的毛太宰夫人一行,造成魏臨行更多的時候聽北風,聽官員們的嘲笑聲。

笑聲這麼一止住,北風在全場亂躥,毛太宰夫人的呼聲就到魏臨行耳中,魏臨行麵如死灰知道他辦砸差使,哪怕他帶來的所有人都不招供,毛太宰夫人的地位將決定著她的話是有力證詞,這位夫人還對他懷著恨意不是嗎?

造成太宰夫人失心瘋大發作的正是魏臨行。

梁仁掛著溫和的笑容,雙手扶住毛太宰夫人的衣袖,又斯文又有禮貌語聲柔和的像陣春風“夫人不要慌張,聽說你遇難,本王來的還算及時,夫人無事就好無事就好,隻不知夫人是怎麼弄到”

下麵“弄到這個地步”還沒有說完,毛太宰夫人瘋狂不減的大叫“我是清白的,殿下,是魯王害的我,他的人來見我,說魯王一直想要南興,要把晉王殿下您扳倒,要和我聯手,是他是他是他”

這個人處於瘋狂之中,內心的本能也還阻擋她說出關鍵的地方,比如太宰夫人答應聯手,她是把晉王梁仁引到這裡來的人。

有人要說真瘋狂的人怎麼還有理智,她這不是理智,是拚命洗白自己的自我保護,如果她還有理智,就不會在這裡說出魯王,也不會說魏臨行打算聯手,造成梁仁往下問的話,她很難回答的清清白白。

有人要說這樣一位出自伯府教導的女子,又自信的行走在京裡官場上,怎麼會這就瘋狂。

很多在心理上被打倒的人,事後談論起來都製約不住其它人,有人可能為一瓶好酒打翻暴跳,有人可以為情而逝,換一個人的話隻怕要說想不開,隻是每個人的痛處不一樣。

清白是製約毛太宰夫人的全方位枷鎖,因為她是伯府的出身,她是京裡官場上行走的自信貴夫人,沒有清白等於拿走她的性命,而事實上梁仁要是不嚴令在場的南興官員們為她掩蓋,太宰夫人強撐到回京後的結局也是以死表清白,以死謝罪,向夫家和婆家表她的冤屈。

現在的這個場麵,雖然不是南興的所有官員都在,人數也足夠多,再加上護衛的弓箭手,倘若梁仁在南興沒有威嚴,他都做不到讓這事守口如瓶,封住眾口很難辦到。

可是毛太宰夫人不是瘋了的,梁仁殷殷的模樣隻扶她的袖子,她不避嫌疑的反手抓住梁仁的手,隔著衣袖也是失禮的舉動,太宰夫人什麼也顧不得了。

隻知道嚷“我是清白的,都是魯王害的,”

官員們鴉雀無聲,悄悄的大快已心,梁仁決不攔住太宰夫的話頭,悄悄的大快已心,在毛太宰夫人的訴說到達一個體力的極限點而有所滯緩,梁仁往旁邊一指,笑吟吟的道“夫人,你看那裡。”

毛太宰夫人一清醒就發癲狂,把護送姑娘們的差使徹底拋後腦後,也沒有留意在這個圈內另外大量的馬車,順著梁仁手指看去,見到一字兒排開的馬車都卷著車簾,每個車裡挨挨貼貼睡著兩到五個人。

每輛車有本車的車夫,有貴女和丫頭,還有護送的官員分開來塞著,最多的五個人一輛車,人疊著人,隻看到最下麵露出一個女人的衣角。

毛太宰夫人雙手抱住腦袋,向天發出驚恐萬狀的聲音,有人瘋的時候再受刺激是一貼良藥,毛太宰夫人就是如此,她的雙手滑落到身旁,她開始木呆著臉,神智從渾渾噩噩往清醒的地方去。

這需要一個過程,毛太宰夫人沒有說好就好,馬車裡的人到了該醒的時候,又被毛太宰夫人嚇人的叫聲影響,陸陸續續的有人醒來。

一個貴女睜開眼就罵丫頭“梅香!我睡了,你也該睡死去,你還敢壓著我。”

伸手就推,碰到一把滑滑的頭發,貴女惱怒的狠揪一把,這頭發的主人不乾了“哎喲,這是我的胡子。”他順手就是一巴掌,打得貴女歪半邊臉到一旁,另外半邊臉因為是個男人而歪下來。

天到這般時候愈發的黑暗,北風穿梭的季節總是驅趕日頭,黑的早明的晚,火把打了起來,一圈圈的投入光的漣漪,讓沒有車簾妨礙的馬車裡並不光明萬丈,卻看得清自身和彆人。

“啊!”

“啊!”

驚呼聲像新年裡的長鞭炮,響亮一個下麵直到放完沒完沒了,哭泣聲咒罵聲責備聲尋找毛太宰夫人的聲音包圍這個地方,每個人為自己和他人的狼狽驚慌失措和措手不及,“失去清白”,“失去名聲”,“失去此後所有的一切包括原本的日子”,在每個人的腦海裡震蕩盤旋,兩刻鐘過去,才有第一個人理清眉目,脫口道“太宰夫人在這裡,晉王殿下也在”

貴女們出身名門,長大以後親事將為家族效力,在夫家的地位高低將為娘家效力,她們大多接受過完整的教育,有一個很聰明的看清全場,再毫不掩飾她看向梁仁的喜悅眼光。

高聲地道“晉王!相中我你可以直說,用這一手兒多不光彩。”

貴女們眼睛發亮,有些護送的官員們也動搖,覺得一古腦兒的賴到晉王頭上這主意不壞,按道理說應該有人正直的指責這話,可是稍有正直的人猶豫一下也閉口不言。

毛太宰夫人落到身側的袖子輕輕顫抖,是她的手指在袖內抖動。

梁仁一通臭罵“賤人住嘴!難道你們眼瞎,還是當我們眼瞎,還是欺我南興都沒有眼神!你剛和你的車夫滾在一起睡個飽覺,睜開眼就敢訛到本王頭上,你們是怎麼淪落到和車夫、京裡大人們嘴對嘴兒睡的地步,喏喏,問問毛太宰夫人,問問她當的好差使。”

毛太宰夫人不奇怪梁仁的忽然變臉,她已經明白,今天是她打錯主意,被魏臨行坑害以後,又被梁仁拿住把柄,她全身的衣衫也開始顫抖,是她的雙腿在打戰。

她不敢回答,把腦袋垂的更低。

大膽的貴女也沒有指望毛太宰夫人回答,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是訛詐,從打主意托關係送禮要往南興來的那天,從父兄等家族長者那裡認為晉王無依無靠好欺負,入住晉王府見到的梁仁又從來客氣,找不到梁仁的時候王府的使喚人也表麵客氣,這大膽的貴女被變臉的殿下罵紅臉。

可她還是沒省悟,帶著麵上的火辣辣,高聲再道“殿下,我父是武鄉伯,我母是寧國公之愛女,我兄是宮中殿前大將軍,我在你的南興出事,難道你殿下沒有責任嗎?”

聽到這裡,毛太宰夫人終於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而護送的京官們也有幾個皺眉頭,這是晉王的地盤,從眼前來看如果是晉王要害他們,沒必要把他們弄醒。

隻能是晉王救下他們,卻遭到恩將仇報,還什麼你父是武鄉伯,去你的武鄉伯吧,在京裡鞭長莫及,報出他的名頭隻能讓晉王鋌而走險才對。

他們中有人想開口打個圓場,梁仁搶先一步開口,英俊的麵容上冷笑連連,在昏暗的天色通紅的火把裡平添無窮魅力,看得貴女們更加的動心,被梁仁下麵的話來個突然襲擊。

“原來是武鄉伯之女,原來是寧國公的愛孫,所以才有進宮的資格是不是?敢問你家世這麼好,都不把本王放在眼裡,為什麼降尊紆貴來到本王這裡,姑娘,你當彆人是傻子,其實是你自己傻!”

武鄉伯之女剛才還興奮激動的眼神裡淚光盈盈,嗓音小下去“你怎麼能羞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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