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風雲之中_承平伯夫人的客廳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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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風雲之中(1 / 2)

承平伯夫人的客廳!

林忠再次把林鵬帶進剛才的房間裡,珠寶商會的正廳並不是很大,這本來就不是賣大路貨的地方,董跳牆進門後的驚訝也並非誇張,這裡擺放的桌椅都是承平伯府收藏的精品,每一樣都帶著林家的歲月痕跡。

林鵬單獨再次進來,對權勢的感受愈加充分,也因此向承平伯去世後撐起伯府的伯夫人敬意深重,不是任何的一位未亡人都能做到,而普遍存在的一個想法,人若富貴就會變,承平伯夫人卻還擁有滿腔的真誠和善良。

認真來說林鵬並沒有和承平伯夫人往來的更多事件和細節,兩人相識在文聽雨舉薦林鵬前來賣雞,然後晉王梁仁插手,而後麵主要是侯三為給林鵬出氣,請來周大貝大放光彩,這裡麵不存在伯夫人怎麼展現真誠和善良的那麵,伯夫人幫忙賣雞是文聽雨猜中的伯府商會需要客人,有人懇求上門,承平伯夫人會又驚又喜的答應相助,因為她在幫自己。

文聽雨是沒有算錯,就是心太壞了,而伯夫人被算計,得到文家的三成家產,這裡麵包含著林鵬的善良和知恩圖報。

整個事件發生過後,林鵬還是認定承平伯夫人真誠而又善良,這來自他的感覺,成年人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就會一直相信下去,而直覺裡帶來的好處時常令人驚喜,林鵬就是個相信自己直覺的人,對於做生意的人來說,一場不坑不騙不搶不蒙的安全可靠商會,買賣雙方都受益這就是大好人的行為。

另外又帶來晉王殿下,他救下林鵬的性命。

聽到屏風後麵有行走聲停下來時,林忠示意過後,林鵬伏身拜的必恭必敬,眼角的餘光裡見到林忠退出去。

“見過夫人。”

“林老板請起身。”

屏風後麵的確實是承平伯夫人,思考成熟的她簡明扼要“我有個生意需要用到你,又或許你會有興趣,不過呢,同不同意在你自己。”

“夫人請說。”

林鵬聽出這話裡的分量,也省略客套的言語。

“我去西鹹走了一趟,”承平伯夫人停頓一下。

林鵬抬了抬頭,表示自己在等下文。

“我愛上那裡的鹽礦,”把“那裡的”這三個字咬的極重,伯夫人雲淡風輕“我想有一個。”

這裡麵南興伯府的商人不方便奔波,西鹹是魯王的,鹽由朝廷及各封地的實際治理人掌控都不必說,林鵬他聽得明白。

這事情實在太大,首先染指鹽不管數量多少都是罪名及殺頭的罪名,而魯王和晉王之間的不和造成這生意極有可能是一條不歸路,利潤當然是豐厚的,光想像就知道通往四個字“富可敵國”,就是掉腦袋這點帶來驚恐。

第二年到南興的林鵬,去年商會上沒有賣貨,真正賺錢是今年,也即這幾天,他滿腦袋裡籌劃的是明年的欣喜,得到南興這條商路從此以後的欣喜,猛然間的,他無法回答伯夫人的想法。

畢竟利潤再豐厚,沒有腦袋等於烏有。

他僵在原地,覺得這驚嚇來得突然,大腦一片空白裡向伯夫人的敬重還在,可是回話什麼的就拋到腦後,他什麼也想不到。

承平伯夫人深思熟慮之後提出來,強人所難也在考慮之中,林鵬不答應的話也應當體諒,所以她沒有等待,而是說完看一看林鵬的反應,就道“再給我回話吧。”

裙角拖地的聲音輕輕的出來,承平伯夫人回房,林鵬的震驚程度會讓他原地一直站著,林忠重新進來請他離開,林鵬在心事重重中被送出角門,風雪撲倒他的麵頰帶來清涼,林鵬壓下這腔心事前往紅街,和平時一樣的喝酒取樂,這事情太大,他不想答應也不敢讓彆人看出來。

而彆人也各自壓著心事在胸膛,周大珍盤算明年的生意,周大貝尋思著明年也糊弄李元寶和姚福星出錢,李元寶和姚福星想的隻能是明年到南興卻不再被周大貝訛錢,侯三羨慕這些人跑一趟就家財豐盛,跟著侯三來的那幾個無疑是暗自懊惱沒賺到錢。

大家酒蓋著臉後,還是拿酒說話,看上去喝的歡歡喜喜的,和昨天、前天沒有區彆。

夜雪漸漸的厚了,茶香進來回話,說珠寶商會的房間收拾乾淨,各處門戶也關好,上夜的剛查過一遍,承平伯夫人答應著,向枕上伏身睡倒。

今晚沒有點起夜的小燈,下雪的夜晚,吹熄所有燈火,窗紙上開始一片白,人在溫暖的衾被裡,看著那白發著亮光,自身的溫暖自身的富裕暖上心頭,這是伯夫人的最愛。

她總是會想到雜貨店那間昏黃的前閨房,丁氏進門以前,哥哥雖然粗心大意,二姑娘的冬夜也是溫暖的,丁氏進門以後,二姑娘起早睡晚,被窩還沒有暖熱就離開,愜意的欣賞冬雪是好些年的恨事。

如今她除去丈夫和孩子,貌似彆的都不缺,隔著窗戶感受冬雪淅淅的落下,數著白光一層層在窗紙上增加,也還是高興不起來,鹽礦、鹽湖,那是另一層的潔白,懸掛在她的心尖上,令她仰望而不可得。

她想要它。

也並不在乎林鵬是否會同意,當然多一個人更好想到這裡,茶香又走進來,十歲的小姑娘腳步在地毯上可以沒有聲音,怕猛的開口回話過於突兀,茶香走的重些,伯夫人半仰起麵龐等候。

“夫人要見的人,再過一刻鐘就到了。”

“取衣裳,我起來。”

承平伯夫人著裝的時候,茶香又低聲道“您說可笑不可笑,王二今兒休假回來的晚,剛又帶進來一個消息,他竟然是打聽消息的去了,竟然不是休假去了。”

“外麵又說我什麼?”承平伯夫人對看門人王二的印象極深,這是個承平伯去世後願意堅守在門裡的家人,他時常的帶回來外麵的消息。

茶香輕輕的笑了“還是德管家帶進來的消息,咱們家的珠寶商會上沒請城裡的官夫人們,她們在各家生悶氣呢。”

承平伯夫人端詳著鏡內的自己,這幾年裡她離不開黑色、白色、深深淺淺的藍色,這又是一件新做的深藍色錦袍,未亡人最好無花無朵,她也按製基本上不用脂粉,最多用一些潤麵的東西。

彆家守寡怎麼過,肯定和伯夫人不相同,她除去管家、學認字等以外,還做些幼年就想吃而得不到的美食,再就是自己配製潤麵脂之類。

南興溫暖的地氣造成繁花盛開,女眷們流行自己配製精品脂粉,尤二姑娘也喜歡,可是她沒有足夠的花也沒有趁手而齊全的器具。

承平伯不見得是她深愛的人,雖然二姑娘現在認為她內心隻有承平伯,卻堪稱她的恩人,他給了她想要的一切和不想要的一切,還有她的夢,也是二姑娘應該感激的,它開啟她的思維,令她學會善待自己、尊重自己,維護自己。

素色也是華衣、美食而又美器具,鏡子裡的人兒散發著絕世的芳華,她出門必須使用麵紗,她實在太美麗了,越來越像一塊經過雕琢的寶石,煥發無比的風采。

自信也由之而出。

對於茶香的話,伯夫人微微一笑,官夫人們不高興麼?她要的就是找到機會就給她們一點顏色看看,她伯府的商會賣珠寶應該先請誰?當然是官夫人們,她們買起首飾來最大方,甚至為珠寶爭到儘出私房也可能。

她偏偏請商人娘子,就是讓官夫人們內心有數,承平伯府無需她們的友誼,更不倚仗她們的錢財等等。

“走。”

承平伯夫人昂首挺胸帶著茶香走出房門,自身的溫暖大過雪衣的溫暖,她帶著一身的暖意來到二門外麵的小客廳,這條路是遠了點兒,可是值得,來的人其實也住進過內宅,當時他受傷頗重,為躲避魯王梁廓的搜查而避難到承平伯府的內宅。

但是今天他是健康的人,止步於二門以外。

“莫鬥見過夫人。”年青的走私販子跪下來。

“找你來有件要緊的事情。”

“夫人請說。”

“不能告訴殿下,你肯嗎?我保證這事情不傷害殿下的權益,錢我不會少給你。”

這在莫鬥並不為難,他笑道“夫人您忘記我做什麼的了嗎?我是個走私商人,能乾的活計給錢我就乾。”

“我想在西鹹有個鹽礦。”

清脆的嗓音讓莫鬥猛的一驚,再他就表現出見過世麵,摸著腦袋還是個笑“這並非不能,隻是手續麻煩,需要放進去的錢也多。”

“請你詳細的說說。”承平伯夫人儘量讓自己的嗓音不那麼緊張,從她開始想的那一天,就認為三個字“不可能”,再來三個字“儘全力”,一望無際的鹽湖紮根於她的生命裡般不時的出現,讓伯夫人無法忘懷,她當儘全力得到它,動搖魯王梁廊的根基,等待和他算賬的那一天。

到那天不再是魯王咄咄逼人,而是伯夫人尤桐花。

莫鬥笑道“鹽銅鐵這些您問我可就問對人,我遠不如管財稅的大人們熟悉鹽銅鐵的章程,可是怎麼弄到手,我可比大人們門道多。”

承平伯夫人嫣然“事成,除去辛苦費用,我分你乾股。”

“嗬嗬,不怕夫人您著惱,您確實得分我乾股,為什麼呢?您就是派出再能乾的掌櫃,也得我這樣見不得光的人盯著,”

伯夫人好笑“是是,你說的很對。”她重新盤算下,看來她離不開這些走私的人,得讓管家去請教殿下,這是對還是不對?但是現在虛心的向莫鬥請教。

“鹽銅鐵按理沒有朝廷管製的道理,可是西鹹不一樣,東臨楚王那裡也不一樣,北方的定王和川王聽說也有鹽礦,因我很少去哪裡不了解,就不說他們兩家在內。”

“就說西鹹和東臨楚王這兩處,一個是湖鹽、鹽礦還有井鹽,一個是海水曬鹽,都稱得上地上就撿,魯王和楚王想要控製住民間商人們不插手決不可能,而王府一家開發也不能保證經手官員不貪墨,所幸就大方些,給民間的商人王府經手官員的身份,隻能做鹽生意而沒有實權,西鹹和東臨楚王這裡的鹽都有民間商人經手。”

承平伯夫人眼睛一亮,她對身手不凡的走私販子防範更重,隔著一道木門和他對話,可是莫鬥還是感覺到哪裡光線一閃,他迷惑而警惕的往四下裡看看,沒找到什麼也就釋然。

現在還沒有到晉王殿下烹走狗的時候,而要動手的時候也不會在這裡動手。

他隻當是外麵的燈燭爆了個燈花,隨後接著說下去“夫人若是想要,您還要出掌櫃的,我暗中幫忙聯係,尋找可以下手的鹽生意,您的人能過明路,讓他們前往接洽,生意談好運鹽往各地販賣,這一直是我的營生。”

說完,有個座兒的他等著伯夫人發話。

動靜從門外麵出來,卻不是通往院內的那道上鎖木門,一個小姑娘的嗓音說了句什麼,然後管家林德雙手捧著幾個元寶走進來“夫人賞你的,二百兩銀子,讓你好生的籌劃,路費前期需要多少,你隻管開口。”

莫鬥也不客氣,他揣好錢,拱手道“我回去合計合計,西鹹那條道上我要找什麼人,是幾個,需要多少花費算好,我再送來。”

“再來。”

這回是伯夫人回話,莫鬥不敢怠慢,拱手這禮是向著林德管家的,伯夫人既然還在門後,他老實的跪地磕頭,然後由林德帶著出去,沒入到風雪中。

對於莫鬥來說,他不過是多個生意,他的生意全是掉腦袋的那種,多一個和少一個像是沒有區彆,對於伯夫人來說就不一樣,東臨楚王處的鹽她毫無興趣,西鹹的鹽礦能一裡一裡握在手裡,就等於掌握魯王的命脈,螳螂捕蟬反轉過來。

伯夫人興奮的一夜沒有睡好,第二天好在不舉辦商會,早飯後南宮夫人、蔣夫人等陸續到來,淚眼澆得承平伯夫人恢複平靜,拿出一些好吃好喝的出來,落得南宮夫人等的感激,承平伯夫人傍晚送走她們後就忍俊不禁。

又覺得她們的可憐慢慢的出來,倒還不如陳娘子,往日在枕邊人裡排名最後的陳娘子這些時日春風滿麵,小桃要招女婿,她不發愁王妃就要入府。

往日潑辣挑尖到不能再高的南宮夫人像霜打的鵪鶉,晉王妃還沒有動身前來呢,她儼然已是一個淚人兒。

承平伯夫人感歎著回轉內宅,一朝失意太難過了,所以想想她的鹽礦更要到手才行,她才不要此時的風光換成被魯王追擊的狼狽,倘若雙方一定要有一個狼狽的,那就是魯王殿下也罷。

林鵬直到離開南興的這一天也沒有想好,他走向伯府辭彆這天,還擔心伯夫人會不會逼迫於他,這個商場老油條遇到的事情太多,一個人忽然的大變性情也會出現,就在去年他還差點被文聽雨送了性命,不至於過一年就忘記。

四個管家都沒有一個出來見他的,林德是護院管家,不管生意往來,林義在廚房裡呆著,冬天是南興商會的好季節,林忠林誠恰好不在家中,伯夫人麼,守寡的人更不會出二門和人道彆。

派一個管事的出來,連聲的解釋,說忠誠二位管家實在抽不開身,他們現在哪家的商會或哪個街的商鋪裡都不知道,問聲林鵬明早幾點走,好擺餞行酒。

林鵬再向彆家道彆的時候暗暗慚愧,伯夫人在等自己回話,可她不會強迫自己,自己對她不可不提防,卻多心的可笑。

第二天一早城門外,各家的餞行酒挑在擔子上行來,承平伯府、及各家有生意往來的新老主顧,每家三杯要吃醉人,每家一杯也吃得林鵬等人麵色通紅。

林忠率眾說著一路順風的吉祥話,又提前道聲過年好,再沒有彆的話。

把個周大珍老爺子美的,眯著眼睛在馬車上回味,笑容綻放的像百花齊放。

不要愁路途寂寞,周大貝和李元寶、姚福星又吵上了,周大貝一定要明年再收進門錢,李元寶和姚福星堅持不肯給,三個人吵的不可開交,是一出子又一出子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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