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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王府內宅的變動(1 / 2)

承平伯夫人的客廳!

奚端秀感覺被逼急,她拿得出奶娘重歸麾下的熱血,雖然這熱血用在這裡浪費,如果她用在一統南興官眷,晉王梁仁會感激她的助力。

畢竟妻子有沒有表現向丈夫的忠心都不重要,在他們的夫妻關係裡,奚家是盟友,梁仁希望是永遠,隻要奚重固不倒和奚端秀不作,就是晉王的優勢。

奶娘唐氏的回歸加深夫妻裂痕,在殿下夫妻中間橫著的那道錦帕,下麵蓋著“依靠奚家”的錦帕,將隨時破碎,露出奚端秀認為血淋淋的現實,我奚家成就你,你怎敢這樣對我。

這是奚家的人,數百年的顯赫造成骨子裡自有的特色,每個人表現的不會一樣,也表現在不同的對錯上麵,因此奚六姑娘也有她的表現。

六姑娘不是十五姑娘稚氣,早在京裡出來南興的閒言時,奚六姑娘嗤之以鼻,她認為這是一種政敵詆毀的下作手段。

她的十五妹夫還在新婚之中,十五妹生得容貌嬌美,六姑娘回家吃喜酒時,江氏和姑奶奶們說笑的時候,把梁仁坦然確立枕邊人地位的事情說出來,這一番話出自閒聊,江氏呢也順便的告訴小姑子們,十五妹夫不是情種,倘若十五妹以後哭訴殿下移情,娘家不可能受理。

江氏這樣說是奚家出嫁的姑娘們裡,這樣的事情還真不少,這是這樣的朝代不是嗎?

除去奚重固這房頭的妹妹裡有這樣的夫妻糾紛,隔房頭的也有,也跑回娘家向江氏哭訴,認為奚家這一任當家的主母理當受理。

受妾室的氣了,鬥氣沒贏了種種,都跑回來就哭,她們也有理由啊,大夫人江氏在內宅稱王。

江氏心想我管天管地也隻能在自己家裡,沒法管到妹婿們床上,再說有關夫妻的事情有句至理名言,彆管!

床頭吵架床尾和,夫妻和好後,哪天犯抽抽的兩下裡一合計,咦,你娘家怎麼能慫恿你淩駕與我呢?要知道出嫁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以後是娘家養老還是入婆家墳山。

這是男人的惱怒。

女的聽完以後重新掀桌,敢情我天天好茶好飯招待你的狐朋狗友,他們卻在背後搗鼓你欺壓我?要知道你老了以後是妻子侍奉病床,難道你不能動了就抬去狐朋狗友家。

所以能想起來,又能記住的話,不被當時夫妻訴苦哭訴這種的迷惑,最好彆管。

一雙耳朵聽著,倒一杯薄酒共醉,這樣最好。

江氏就是這樣辦理,聽著,臨走時送點兒對方心愛的吃食,如果這樣也得罪人,那要知道隨便意見也同樣的得罪人,一個在前,一個在後。

姑奶奶們歸寧的說說笑笑無話不談,把丫頭攆出房門,夫妻間的話也照說不誤,為十五姑娘出嫁而回,重點不會跑偏,時不時的就回到奚端秀身上,有奚重固是保山,晉王殿下的風流無人詢問,至少不會在江氏的麵前談論晉王是否風流,這將變成懷疑奚重固。

換成其它的家裡也許有出言冒失的,那也許建立在娘家不趁心,奚重固不折不扣是姑奶奶依靠,就算知道晉王有枕邊人,也隻會私下討論。

在她們的說話聲裡,江氏無意中想到,就說上幾句,預先打個埋伏,也暗示姑奶奶們給十五姑娘來點心得,你們一個一個的不都是從夫妻磨合中過來。

姑奶奶表麵撇嘴“好意思的,這就過了明路?”背後想想晉王倒也坦蕩,至少不曾左瞞右哄。

京裡有關晉王品行不端的謠言出來一個月,奚六姑娘也堅持她的看法,這是魯王世子梁謀的陰謀,彆看他沒在這些謠言裡出現過。

人的堅持有底限,當謠言越來越熾烈,四十天、五十天奚六姑娘還是堅持不信,但她的堅持必須根據現實有所改變,這場經過馮慧妃、毛太宰夫人、武定伯及嶽父寧國公挑起的閒話即將轉入政治舞台,六姑娘征求丈夫同意以後,分彆給娘家和奚端秀來信,細細的描述京裡的這一攤子風波。

“妹為王妃,承擔職責,當約束命婦安守家門,並進諫殿下回避,倘或謠言四起與南興,當斷其根源,截其中流,勿令殿下與妹名聲受損。”

奚六姑娘在這裡沒有提到承平伯夫人,她是奚端秀的娘家人,不是晉王妃的謀士,哪怕伯爵夫人在這場風波裡離世,隻要保住奚端秀和晉王梁仁,奚六姑娘就會在事後鬆口長氣“這事情過去了。”

這封信來的火上澆油,奚端秀咬牙切齒,像任何一個被觸碰底限的人那樣痛到根源,她噝噝的吐著寒氣“好啊,他們還真的敢!”

就這一句話,晉王與承平伯夫人的奸情在晉王妃這裡確立無疑,奚六姑娘寫信提醒的好意得到擴散,六姑娘隻字不提伯夫人,最後一句,“勿令殿下與妹名聲受損”。

凡是壞女人都留不得,奚端秀腦海裡盤旋著這種想法,隨著沙漏一點一滴的過去,愈發的強烈,隨時令她震耳欲聾。

她把信的內容告訴唐氏,唐氏一直在旁邊等著,知母莫若女,知女莫若母,奶娘和奶大的姑娘心心相印,她清楚的捕捉到奚端秀內心所想,也安心的要陪奚端秀大乾一場,至少不能讓十五姑娘吃虧,也所以她的身份相當重要,唐氏也借機報仇雪恨。

“咦?”

她故作疑惑“京裡六姑娘哪有大老爺耳朵尖,家裡都知道大老爺兵權拿的穩穩的,像是京裡有通風報信的人,什麼時候上奏章該說什麼,大老爺從沒弄錯,京裡的消息沒傳開來,大老爺也往往就能知道,怎麼”

故意停頓一下,奚端秀愣神,嘴唇上剛回來的血色再次消失,打擊像雷打下來讓她雙眸無神,娘家的支持是她在一位殿下麵前的底氣,就像奚重固隻需要給梁仁以底氣上的支持,梁仁就和魯王周旋到登門提親,那麼失去呢奚端秀不能想像失去娘家的支持,她將流落何等地步。

喃喃道“是啊,家裡為什麼沒給我寫信提醒?”

“哎喲,我的姑娘,你跟前有我的時候,幾曾這般糊塗過,你好好的想想,姑奶奶對娘家重要,還是王妃對娘家重要?”唐氏苦忍數月,終於等到這一天,她竭力壓抑著自己說的不疾不徐,看似沒帶上半分私怨。

這看似苦口婆心的話是奚端秀承受的再次雷擊,壓力過於強大,奚端秀坐立不住,伏下身子到椅子扶手,一時間痛徹心扉,緊接著全身上下無處不痛。

“你,你說的沒錯”

唐氏哭了起來“我的姑娘啊,哪怕你被南興的賤人折磨的斷了骨頭銷了筋,隻要你的骨頭還能頂得起來鳳冠,就是奚家的榮耀啊”

奚端秀死死的擰住胸口衣裳,她也剛好想到這裡,原因不是她以前對江氏有怨,也不是向奚重固有怒,像她這樣世家的女子,許親清一色的鐘鼎之家,過門以後維持夫家的體麵,維持娘家的榮耀,當事人在這裡的付出可以不計。

像這樣世家的女子,光從自己奚家就聽到無數此類的傳聞,姑姑、姑祖母的、姑曾祖母的奚家的家大業大,自己家裡的就足夠聽。

談話和來信促使事情發展到這裡,奚端秀向江氏有了怨恨,這怨恨也許早就有根,奚老夫人離世以前奶娘的行為,等於懷疑江氏會虧待十五姑娘,江氏妥善的處置婆婆的話,奚家大還是老太太的東西大?老太太的東西全留給十五姑娘好了這不可能,老太太親生的有三個兒子,親生而活下來的有七個女兒,另外還有兩個是庶生女兒,奚十五姑娘排行十五,並非奚重固這房有十五個妹妹出嫁。

江氏一邊任由唐氏攛掇,一麵悄悄的買好老太太的心腹人,話不要多,兩句就成“老太太的東西自然平分出去,大老爺可以不要。”

最後奚端秀得到的份量多些,其餘的人均分。

公正總還是有的,奚老夫人在長媳衝喜後纏綿病榻數年,她離世的那年,奚家當時還有好幾位姑娘沒有出嫁,在江氏眼裡全是嬌姑娘,都要分東西,未來主母這樣看,家下人等也這樣看。

而江氏長女次女的年紀和奚端秀相差不了幾歲,奚老夫人確實是能生的典範,有人說她是生產過多消耗過大而亡,江氏也不含糊,奚老夫人離世時至少看到孫女兒。

而唐氏跳的再高,繼承家業將照顧弟妹的奚重固永遠是上上份兒,老太太的東西早就在奚重固娶親的時候傾倒一邊,奚家也永遠比老太太的東西大,江氏已有奚家,沒必要和奚端秀爭東西。

如果這曾經出現過的懷疑算一點兒舊恨的話,那麼今天事件的走向讓這怨恨正式成立。

在這樣的朝代裡有種看法,被娘家拋棄是出嫁女子的悲哀,奚端秀更這樣認為。

在巨大的破碎感裡她拚命的尋找著,還有誰能幫我她猛然抬頭向讓唐氏道“我兄!他得管我!”

離間江氏和奚端秀是唐氏要達到的目的,而蠢笨到家的人也會爆發自己的聰明,把一件無中生有的事情走到這地步的唐氏,她心術不正,卻不是完全的蠢笨。

主仆都認為奚家是晉王的依靠,是主仆藐視南興的重要根基,唐氏自然不會傻到讓奚端秀和娘家完全分裂,她把個手掌一拍,驚喜連連地道“對啊,大老爺是親哥哥,他不過問這事誰過問,他不幫忙誰幫忙。”

眼珠子一轉“大老爺要是不管,親戚們還不說他嗎。”

唐氏說這話僅是增加奚端秀求助奚重固的底氣,可歪打正著的再次提醒奚端秀,她慢慢的重新坐直“大嫂不提醒我,我寫信給她也沒有用,倒是母親去世以後,三房裡的老太太時常的疼愛與我,她的女兒婉姑母也和我交好,我寫信給婉姑母,請她家姑丈轉告大哥,讓大哥幫我拿個主意。”

唐氏撒丫子的姿勢去拿紙筆,發現這不是她熟悉的地兒,那黃州奚家的十五姑娘閨房,這是南興的王妃正房,陪嫁後就受排擠的她找不到東西放在哪裡。

帶著幽怨的看向奚端秀,奚端秀安慰的看看她,用眼神示意唐氏退到一旁,往外麵吩咐道“進來。”

陪嫁媽媽們進來,主仆五人的眼神對了對,都感覺出火花迸射,雖然這火花出自奚端秀一個人,她想到陪嫁媽媽們的勸說和阻攔,結果都是為了奚家好,她們維護的是奚家有位王妃的榮耀,全然不管十五姑娘的痛苦。

奚端秀又把江氏恨上一層,她把陪嫁的湯媽媽也給自己,這鐵杆的內奸在自己身邊,自己還能有個好嗎?

冰寒著麵容,奚端秀冷冷而執拗的腔調“湯媽媽調理的菜好,這些日子殿下竟然是忙的,您還是廚房裡用心吧,奶娘知道我的起居和飲食,以後還是她跟在我身邊侍候,幾位辛苦這幾個月,多多的歇息一陣子吧。”

四個媽媽飛快的互相看上一看,奚端秀恨不打一處來,這就是證據,她親眼見到四個人串通好糊弄自己的證據。

把個袖子用力拂出,生硬而決絕的道“奶娘留在這裡,你們去吧。”

唐氏仇恨而跋扈的瞪視著,直到四個媽媽退出房門,接下來主仆把房裡的丫頭重新安排過,這幾個月裡認得唐媽媽的,時常和唐氏打招呼的,一等二等的排,春盈夏潤秋果和冬冰這幾個顏色好的打發去針線房裡不出來,喜慶、佳時、繡燈和結彩是晉王府大婚前安置入房,奚端秀難免以為是梁仁的享受,先不動這四個,不過也和唐氏商議半天以後打發。

唐氏到晉王妃麵前不到一個時辰,晉王府內宅地震般的變動,不要說王府家人們議論紛紛,大管家梁文也不敢再耽擱,小跑著到書房,剛好梁仁會議休息中走出來。

“哦,奶娘進房,京裡來信,陪嫁媽媽們就把王妃開罪?”梁仁笑了笑,向梁文道“把信弄來我看看。”

“是。”

這對梁文絲毫不難,梁仁成親以前不睡內宅,正房丫頭都是臨時安排,內宅以前歸梁文管,奚家不過三十二個男女陪嫁,全放在內宅也翻不了天,梁仁也就不必單獨吩咐內宅的媽媽這種,梁文吩咐就得。

信不是馬上就能得來,信裡也許是姐妹情深,主要是出處不好,信來自京城,梁仁隨便一猜,就與京裡有關他的閒話有關,他的神情裡怒氣引動。

收到京裡的閒話以後,梁仁特意單獨召見承平伯生前好友,喬遠山這些人商議對策,答案沒有懸念,承平伯夫人年青守節令人敬重,伯府的富貴讓盯梢的人太多,承平伯夫人若是有什麼無法隱瞞,大家公認的,她至今為止是清白人。

也有人抓住伯夫人去林家原籍和外省而不在王城不放,伯夫人去林家原籍由當地衙門證實,去外省由龍門商行證實護送至中成省,這種蒼蠅蚊子般的閒話迅速消失。

喬遠山憤慨的譴責這出自魯王的下作手段,侮辱死人實在下流!針對承平伯夫人傷到的其實是殿下梁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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