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人無準備隻能被動,輕快的幸災樂禍裡,奚端秀猛的下墜到她顏麵儘失,她的娘家人,她娘家的當家主母要拜壓根不算人的外室,這這奚端秀麵上紫脹的可以滴水,咬牙道“大嫂,你真的不是來拆台的嗎?”
“不是。”
江氏回答的平靜,現在換成她漫不經心裡帶著輕快“南興在你之下的貴夫人要敬重,侍候殿下多年的外室也當得起我的登門。”
她也很想冷笑,難道不正是如此,家裡方容得下你的奶娘唐氏,因為她是婆婆奚老夫人挑選,當晚輩的做不到在老夫人離世以後,擅自打發她青眼過的家人。
“不!”
奚端秀發出悲鳴聲,麵對江氏好比麵對冷牆的她頓失所有力氣,她強自維持著表麵的強硬又擋不住四麵八方的寒冷,這讓她的嗓音生硬,像把江氏當成對頭。
“大嫂,這是我家,你做什麼關乎到我的顏麵,請你拿出讓大哥妾室規矩的能耐,不要藏私。”
“姑奶奶還知道這是你家,不枉我丟下家跑這一趟,我所做的都為姑奶奶你的顏麵,你清楚就好!”
江氏撇一撇嘴“你大哥的妾室怎麼了?哪個不是好吃好穿的對待,我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遇到你大哥心情不好憂愁煩悶就送上去哄他開心,我幾時藏私。”
江氏恨鐵不成鋼,你這是殿下的外室,怎麼能和家裡的妾室相比,就像你是位王妃,憑什麼和我這將軍夫人相比,你還比不過還好意思提。
再說沒有這些外室,晉王估計早就被京裡賜婚,就算你大哥再能到京裡比拚,說不好要多出幾位側妃,甚至並肩的王妃。
藏私?虧你說的出來,我把自己送來,人也在你麵前,想法也在你麵前,你不肯聽就怪我可沒有理由,我還能有什麼是藏著的。
自從江氏來到以後,談話一天天的升級,在江氏逐漸掌握奚端秀真實處境的同時,姑嫂的矛盾也一天天的接近爆發,就今天來看江氏還沒有說的痛快,奚端秀也覺得頗多的忍耐,在娘家人和姑奶奶的位置上,兩個人一麵燃燒著怒火一麵平息它。
梁文小跑著進來打斷這種對峙,他滿麵春風的回話“殿下回府,聽說舅太太到了,倘若這會兒王妃方便,請舅太太書房裡說話。”
江氏和奚端秀同時得到台階,自然噔噔的走下來,江氏笑容滿麵裡恢複和氣,帶笑的嗓音明快,像夏天裡出水潔淨的荷花“姑奶奶咱們趕緊的,你換換衣裳我也換換去。”
像一頭發狂小蠻牛般的奚端秀慫的相當徹底,她說不好是半年多的冷落裡怨憤滿腔,也說不好找不出自身占理而底氣不足,也許擔心江氏親眼看到夫妻間的陌生,支支吾吾地道“我就不去了,對了,奶娘的湯藥好了,我去看她服湯藥。”
說完,像個牆角裡不敢見人的小老鼠,一溜煙兒的從江氏眼前跑開。
江氏瞠目結舌,忘記在梁文這屬於原晉王府家人麵前應當維持姑嫂融洽的體麵,她哎哎數聲,說著你不要走啊,吃驚的不能自己“這個人,怎麼這樣?”
隨後她就大大方方的挽回這句失態的話,向梁文笑容可掬“我家的姑奶奶全是這樣的,都是自幼惜老憐貧的,奶娘是貼身陪伴的人,雖然上不得台盤,我家老爺本不肯讓唐媽媽陪嫁呢,可是姑奶奶心裡有她,這不帶了來,這不就和她過年過節施舍窮人一樣看得重。”
梁文彬彬有禮的回應“是啊,王妃心善是南興之福。”
去書房的路上,江氏把奚端秀好一通的腹誹,否則難解她這些天積壓的火氣。
民間有話,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哪怕夫妻不和,你丈夫出門回來,你就當自己上衙門點卯,去站個班兒又能如何,如果你怕他擺臉色,現放著大嫂在這裡他倒是敢,如果貴婿一定要擺臉色,大嫂不藏私的來了,隻要讓大嫂看見,一準兒的教訓好他。
這個人,怎麼能這樣?
這樣對待你丈夫,還這樣對待你從娘家巴巴趕來的大嫂。
江氏一直嘀咕著到書房,長安和永守雙雙出來迎接,向舅太太見禮,並不怕教訓貴婿的舅太太堆笑,不敢在貼身小廝麵前拿大,含笑低聲問著殿下幾時進家,奔波辛苦的要不要歇息一時再向他見禮,長安和永守陪笑道“殿下就算辛苦,知道舅太太來做客,也當立即請見,有勞舅太太等上片刻,殿下在換衣裳。”
江氏舒心的籲一口氣,感覺這晉王府的天和地重新正常,晉王殿下在換衣裳,他應當是行衣換常服,不可能換成冠服欺負內親長嫂。
梁仁很快迎出,果然是一件淺藍色的常服,雖然如此,江氏也不敢怠慢,插燭般的拜上三拜,梁仁側身讓開,說著至親之間不行禮也罷,等江氏起身後,打躬下來也不肯失禮。
請江氏進房裡,長安送上香茶,大嫂和貴婿親切的相對著笑,肚子裡盤算著對方的底限,這場夫妻矛盾引出的新一輪談判應該怎麼談,讓自己滿意對方滿意,也能敲打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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