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晚上的跑去,帶著一身的寒氣也同樣不好,還是不見了吧。
梁仁繼續在北風裡相思。
夜晚北風讓林鵬打個寒噤,房裡周大貝幾個人的笑聲充滿溫暖誘惑,他固執的堅持著,相信老孫會到。
後半夜四更天,最冷的時候,老孫風雪仆仆出現,打著哈欠“啥事找我。”
“你怎麼才來。”林鵬抱怨。
老孫看傻子一樣看他“商認寶可越活越精神,又找到新東家,幫東家乾完活,就跑去衙門口告你,你要是不好,我也倒黴,而找到我,也就找到你,我離這遠著呢。”
“我在西鹹有一角鹽礦。”林鵬單刀直入。
老孫沒太驚訝“你要是軟蛋躲藏的性子,我也不會跟你好。是不好收錢嗎?”
“什麼?”林鵬思路被打斷,他半張著嘴。
“你一外地的在西鹹這裡入股份,想收錢可不容易,我的意思你帶一大車刀來,提防一不小心砍鈍,還有替換。”
林鵬喝了幾嘴的雪,啊啊幾聲,回神“不是收錢,是本金不夠。”
老孫詭異的盯著他。
林鵬嚴肅的看他“老孫,那是官鹽!”
老孫冷笑“我倒是想伸手,可我怕沒命要。”
林鵬急了“合夥的幫我墊上,可他們賣房子賣家產的,我不能自己一點兒辦法不想。”
老孫慢吞吞“我來的時候去你家轉了轉,你的房子家產也換主人。”
“我現在住南興,老孫,彆傻,那是官鹽!”林鵬緊緊拉住他“你不能不管我。”
老孫皺眉,人的交情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也許是一個對脾胃的眼神,也許是一壺滿意的好酒,他和林鵬做生意認識的普通朋友,文家的事情讓友誼增長,揣著同一個秘密像是變成自己人。
他無奈“好吧,你要多少?”
“我還差幾十萬。”林鵬說出實際數目。
老孫直了眼睛,一口涼氣直衝入肺冰的他咳嗽不止,他喘過氣來虛弱的道“你看我能賣多少,把我賣了吧,”頓時火了“這麼多,我沒有!”
“我分你股份,收錢時分你!”
老孫怒道“再要我賣命收錢是嗎?”
林鵬認真想想“收錢應該不需要你出麵,我表弟老三促成這生意時,在西鹹結交一堆的地頭蛇,要是沒有他們壓著,這生意拿不到手,收錢的時候我們出幾個,還讓這群地頭蛇出麵。”
老孫看著他的眼神,跺了跺腳“我去想辦法,你等著。”
林鵬看著他衝入雪中,小跑著回到房裡,一步就蹦到火盆旁邊“太冷了,”侯三把暖酒送到他唇邊,林鵬吃了三杯身子漸漸緩和,看著周大貝罵王發財,心慢慢定下來。
沒有一天,周大貝、李元寶和姚寶星不罵王發財,林鵬聽著也挺難過,這三位拿回四百多萬,伯夫人又發話,所以他的本金不是由周大貝三個人賣祖產墊付,就是伯夫人墊付,他兩下裡都不願意欠著。
他自己的那一成裡,打算尋幾個股東,可是西鹹的鹽礦這事情隱秘,除去老孫令他放心,其它的人也不敢拉攏。
承平伯的靈位每天擦拭得乾乾淨淨,不讓日夜常明的燭煙生熏染,跪在靈位前的伯夫人抬起淚水模糊的雙眼,總是能看得清清楚楚。
先夫林公這幾個字刺痛到她的心頭,這樣伯夫人能感覺好些。
夜深人靜的時候,晉王總是出現,當事人雖還沒有正式認明自己的感情,卻早把無數難聽的字眼加給自身,在這個寶貝抓周的夜晚,秦氏送上五百兩銀票,承平伯夫人的感情海濤般再次爆發。
人是否能感受到對方不出聲的惡意或善良,狡詐和愛戀。
能的。
語言很多時候反而蒼白無力,不如感受深。
梁仁是要奪女兒,還是向她有情意,在伯夫人這裡演變成她留戀那天的情事。
她總是要想到他,她就恨他,恨他不過的時候,恨到極處轉為情,她就拿難聽的話罵自己,可還是不行,她就跑來拜倒承平伯靈前,哀哀的懺悔著,以為這所有的過錯都歸自己。
她這樣懺悔一通後,再回房裡,見到女兒梁寶貝或睡或醒,她絕不後悔。
人也能平和的接受晉王的再次饋贈,睡下來盤算著加上這新到的錢,手裡的錢離千萬不遠,向鹽礦的心火熱騰騰。
梁寶貝翻個身子,往她懷裡拱拱,承平伯夫人抱住她,這會兒把晉王拋開。
掙來的錢除去分給大家的,還有晉王的錢也算他入股,也送入王府一份,餘下的全給寶貝。
可是要想寶貝平安康健的過上一生,魯王府就一定要挾製不可,這西鹹的鹽礦還要接著買。
為了寶貝要買下去。
他和她不管多恨自己或者伯夫人存在恨上殿下,都沒有後悔要過梁寶貝。
相思的這種循環往往一天之內會有幾次,或者幾天之內有幾次,晉王梁仁公事較多,他相比之下少上一些,不過相思的痛苦兩人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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