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就像是在一個自己的小世界中,不管外麵發生了什麼,這個世界裡隻有你和我。
“這種感覺,這種平安,是我這幾天,和她在一起,以及,我們三個在一起的時候,所沒有的。”
沈婕的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她看了一眼肖堯,又迅速地轉過臉去“聽到你這麼說我很開心,真的。但是你聽我說。”
“你說吧。”肖堯貪婪地看著沈婕,恨不得自己的雙眼是攝像機,能將這一幕永久地記錄下來。
“傻妹是個苦孩子,我走以後,會和你聯係,會跟你見麵的,”沈婕往自己的大腿上打著沐浴乳“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定要待她好。”
“如果這是你的願望的話,我會的。”肖堯謹慎地沉默了幾秒鐘之後,選擇這樣回答。
“嗯。”
啊,鬱璐穎。
鬱璐穎的身體微微懸浮在廢棄地鐵的車廂內,左手緊握著她胸前的純銀十字架,右手高高舉起,身材消瘦、修長、優雅而迷人。
少女閉著眼睛,額頭上滲出細細的汗珠,精神高度集中地冥想,嘴唇微微翕動,不知道在念著什麼。
地麵閃起寒霜,一圈圈冰環固定住了眾多shado的腳,令它們無法動彈,被禁錮在原地。
鬱璐穎的長裙裙擺在施法時被微微掀起,黑色不透明的褲襪貼在她修長的雙腿上,霜花在純黑的長襪上蔓延,從小皮鞋的鞋幫處一直延伸進大腿的裙擺中,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冷。
少女的褲襪被寒冰的濕氣所浸透,貼緊地裹在她修長的小腿上,隨著她的施法,冰霜不斷蔓延,空氣中的水汽更加濃重,使她的褲襪透出了明顯的濕潤感。
在冰霜與水汽的共同作用下,褲襪變得更加貼身,勾勒出她的雙腿線條和曼妙的身姿。濕氣在褲襪上凝成水珠,點綴在黑色的麵料上,使褲襪更顯光滑而亮麗,就像是被繁星點綴的夜空,美麗而神秘。
即使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鬱璐穎那種不可侵犯的氣場還是會令陰影們受到震撼……
“還有,”沈婕的聲音第二次把肖堯從回憶中拉到現實“我說的是,你要對她好,用心,用愛去關懷人家,可沒叫你欺負她——”
“我怎麼會欺負她?”肖堯說。
“你不許和她那個!”
啊?你是在在意這個嗎?肖堯一怔。
“放心,我的第一次肯定留給你。”隨後,肖堯嬉皮笑臉道。
少年說這話的本意是調情,早就做好了挨噴的思想準備,不想沈婕卻滿意地點了點頭“嗯,說到做到。”
“?……”
“否則,我也不留給你。”少女輕聲威脅道。
“萬萬使不得啊!”肖堯做出痛心疾首的表情。這個時候他不想多談鬱璐穎,趕緊轉移話題“話說釋慧的那招‘佛法無邊’是真他娘的帥啊。”
“不對!”沈婕忽然反應過來,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肖堯“什麼第一次——第一次,最後一次,每一次,都是我的!你跟傻妹隻準柏拉圖!”
“哦……”肖堯心想,我們還是聊“佛法無邊”吧“就,完全不能有任何身體接觸的那種嗎?”
“那倒也不是啦,”沈婕想了想“特批你們可以拉手,其它的……其它的……反正,底限是你得遵守人家傻妹的教義。”
“說起這教義,”肖堯翻了翻眼皮“你說波哥不會明年真的複活節抓我去洗吧?”
“那要不,”沈婕笑道“你先一步拜入大和尚的門下?”
“你可拉倒吧你,”肖堯說“你可是瑪麗女王,到時候再把我當培根(agan)給燒咯。”
肖堯回想起,釋慧施展那招“佛法無邊”的時候,先是聲若洪鐘地喊了一聲“阿彌陀佛”,隨即兩腳原地跳起,瞬間消失在人群的視野中。自己等人愣了愣,仰頭尋找他的蹤跡,卻毫無頭緒,突然,一陣強風刮過,讓人們的衣服獵獵作響。接著,從天而降一尊泥塑的……彌勒佛雕像,如同泰山壓頂一般,直接落在了shado堆裡。
“佛像不過是草芥”……騙鬼的吧?
這草芥起碼有丈高,砸下來像是一顆小小的流星墜地,激起白色的環形氣浪,將周圍的陰影全部掀飛。
佛像上的泥土簌簌地掉落,猛然間,釋慧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雙目精光四射,雖已是風塵仆仆,但氣質卻更加淩厲。
……
見鬼,為什麼對著澡盆裡的美少女,腦子裡卻會去想什麼大和尚啊。
“對了,你家的地址給我。”肖堯一拍大腿。
“乾什麼呀?”澡盆裡的少女問道“彆亂拍,共生著呢。”
“萬一你回去以後又被關起來了,”肖堯道“我來救你,也得知道門朝哪兒開啊?”
“你得了吧你就,”沈婕笑道“不會的啦,我爸爸既然那樣說了,就不會亂來的。”
肖堯感覺沈婕好像還是不太想讓自己知道,她家的詳細住址,不明白原因,隻覺得她還在提防自己,心裡微微不快。但今晚這種時候,他不願意再起爭執,遂也隻得沉默了。
“狗子狗子,你彈琴唱歌給我聽吧?”沈婕突發奇想。
“啊?都幾點了?”肖堯說“會被鄰居罵死的吧。”
“正好報今天下午的一箭之仇。”沈婕露出一個小惡魔般的促狹笑容。
肖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吉他從床底給扒拉了出來,擦灰,調弦,整了半天,等他弄好的時候,沈婕已經把睡衣都穿好了。
“阿哼!”
肖堯坐在沙發上,輕輕撫動琴弦,沈婕坐在床沿,兩隻蓮藕般的小腿輕輕搖晃著。
“睡在我上鋪的兄弟,無聲無息的你,你曾經問我的那些問題,如今再沒人問起;
“分給我煙抽的兄弟,得得得得得往昔,你總是猜不對我手裡的硬幣,搖搖頭說這太神秘;”
“什麼嘛,歌詞都記不住?”沈婕撅起小嘴。
“你來的信寫得越來越客氣,關於愛情,你隻字不提;你說你現在有很多的朋友,卻再也不為,那些事憂愁。”
沈婕抬起自己的兩隻小手,開始給肖堯打節拍——說是打節拍,其實就是固定地慢慢拍掌。
“睡在我上鋪的兄弟,睡在我寂寞的回憶;那些日子裡你總說起的女孩,是否送了你她的發帶?你說每當你回頭看夕陽紅,每當你又聽到晚鐘,從前的點點滴滴會想起,呃湧起,在你來不及難過的心裡……”
“好聽是好聽,”一曲唱完,沈婕沒有鼓掌,反倒是瞪著眼睛說“你給我送彆,唱這首歌,合適嗎?”
肖堯一撥琴弦,又重複唱道“那些日子裡你總說起的女孩,是否送了你她的發帶?”
沈婕偏過頭,兩隻手伸向自己的頭發,將那枚xxii狀的發卡摘了下來,站起身,走到還沒來得及倒掉的浴盆旁邊,伸出白嫩的手掌。
這枚發卡是由純鉑金材質製成的,散發出冷豔的銀光,中間有一個玻璃水晶鑲嵌在其中,在燈光下散發出淡淡的藍色光芒。整個發卡的設計簡約大方,卻又不失高貴優雅,肖堯很喜歡。
少年鄭重其事地雙手接過了它“我一定會,一生珍藏的。”
“我怎麼忽然覺得,跟你在一起好虧啊,”少女半真半假地撅起了嘴“你都沒怎麼追過我……”
“啊?我沒有嗎?”
“也從來沒有送過我任何禮物。”
“啊?我沒有嗎?”
“都是在不斷地問我要東西,要東西。”
“啊?我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