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安鐘離若水!
皇宮。
政事堂。
曾經的政事堂便是而今的內閣所在。
它是一處規模宏大的四合院建築,主院便是內閣首輔溫煮雨的官署。
西院是尚書省、東院是門下省和中書省的衙門。
年承鳳坐在中書省衙門裡,放下了手裡的筆,將凍僵的雙手放在了旁邊的炭火上烤了烤,然後站了起來,捶了捶酸楚的老腰,對坐在一旁的國子監祭酒莊彆時說道
“太學院院正花滿庭離開了京都,但明年秋闈這事,卻不能因為他而耽誤!”
“這件事迫在眉睫,三省已討論通過,首輔也已簽署了決意。”
“攝政王尚未離開的時候就說過,科舉,是國家的頭等大事!”
“要實現真正意義上的公開、公平,公正!”
“所以從現在起,原來的舉薦製度完全取締!”
“所有的學子們,統一通過科考之選拔而入仕,所以這決意現在就得發往各地,畢竟寧國偏遠地方的學子來京都需要走很長的路。”
“明年秋闈舉行的地點,攝政王定在了長樂宮……那是個好地方,有很多很多的空房子給學子們住,但貢院卻還需要重新規劃……工部黃尚書已去了長樂宮,所以你不用擔心什麼。”
“至於科考的題目,攝政王倒是命了一題,其餘的題目,依舊由你國子監去擬定,明年開了年,命題之人悉數前往長樂宮,攝政王說事關重大,絕對不允許出現考題泄露的這種重大錯誤。”
“你還有什麼問題?”
莊彆時拱手一禮“下官已明白了大人和攝政王的意思,隻是……這命題之人的選定,以往是皇上欽點,皇上若是沒在宮裡便是姬泰任命,現在……?”
“這事,等開了年,尚書省會擬定命題之人,你現在先將明年秋闈之事傳達到各地學宮,讓各地學宮的學生知曉,好早些動身前往京都。”
“好,下官領命!”
莊彆時拱手告退,一小太監匆匆走了進來。
他來到了年承鳳的麵前,躬身說道“年大人,外麵有個叫錢國棟的老人求見,說是有要事向大人當麵稟報!”
年承鳳一怔,“請他進來!”
“奴才遵命!”
片刻,錢國棟來到了中書省的衙門,他看著年承鳳便咧嘴笑了起來,拱手一禮道
“年大人老當益壯!”
年承鳳雙手一抬,“你這老東西,日子過得舒服啊!”
“嘿嘿,這隻怪您的本事在那擺著,我也想能再發揮一下餘熱呀,奈何攝政王看不上!”
年承鳳老眼一瞪,“你可彆說這話,朝中可還空缺了一些位置,對了,要不你繼續去刑部?溫首輔可正在為完善那憲法找不到理想的人發愁!”
“就是你!”
年承鳳伸手一指,“你這老東西當年在刑部呆了二十年,在大理寺呆了十餘年,對於律法之精通,估計朝中無人能出你之右!”
錢國棟頓時就驚呆了。
他的心忽的跳得有些激烈!
但他很快平複了這心情,麵色變得嚴肅了起來“可我來見你卻並不是為了這個!”
“那是為何?”
“你最近可聽到了京都關於攝政王和奚帷他女兒的那些傳言?”
年承鳳眉間一蹙,沉吟片刻,伸手一引“來,坐!”
二人坐在了茶台前。
年承鳳煮上了一壺茶,這才點了點頭,“這傳言早幾日就有,溫首輔本建議攝政王派皇城司去找出散布謠言的人……但攝政王卻毫不在乎。”
錢國棟俯過了身子,低聲問道“那,這究竟是真是假?”
“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