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傅海棠揉著因為失眠而生疼的太陽穴起床。
用涼水抹了把臉,冰鎮了一下近些天燥鬱的神經。
雙手撐在大理石台麵,盯著鏡子裡滴水的臉,眼底跳動的狠勁兒他自己都覺得陌生。
他忽然覺得自己在醫院待不到初雪那天。
擦著頭發出了浴室,掏出手機就開始研究天氣預報。
嘖…京城的初雪一向不準。
天氣預報說下,它偏偏不下。等著大家都失望了,它又突降暴雪,壓得紫禁城白茫茫一片。
傅海棠站在窗邊打電話“問問你氣象局的朋友,能人工降雪麼?”
“……”
對麵沉默了,過了會兒回“爸,你又作什麼妖?”
“想給你媽下場雪。”
“……”
宋景明窩在真皮椅裡,太陽穴跳了跳。
集團事雜,他已經忙的每天隻能睡67個小時了,還得幫他爹搞這些。
“好好好。”
掛了電話,看了看手邊能埋人的一摞文件,視線移到旁邊,是他的小姑娘。
“傅叔怎麼了?”小姑娘頭也不抬,拿著筆做考研題。
“癲了,要給你媽下雪。”
溫迎挺翹的鼻梁上頂著一副圓溜溜的眼鏡,抬起頭看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宋景明看她這模樣,眯了眯眼,拍著自己大腿“過來。”
溫迎起身,想摘眼鏡。
男人混笑道“彆摘…”
給小姑娘摟在懷裡,唇壓著她耳邊,“我每次看你戴眼鏡學習,就有種不一樣的感覺,跟換了個人似得。”
“特勾人。”
說著,握起溫迎的手,往自己皮帶下探。
“你…鬆手…”
溫迎急得臉紅,又抽不出來,在他腿上亂撲騰。
“你老實握會兒怎麼了?”宋景明哄著,“再撲騰就去裡麵床上,給你撲騰個夠。”
懷裡的人一下老實了,轉著眼珠不懷好意。兩眼亮晶晶,手勁兒也柔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