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宋未雨憑什麼,占著兩個一心一意的好男人?
她命怎麼那麼好?
不遠處,一輛出租車駛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宋未雨來了。
李時意譏諷地笑了笑,轉身站到陳放麵前,放開聲音道“睡了就是睡了,放心陳哥,我不會告訴彆人的。”
宋未雨在五米遠下了車,剛站穩的瞬間,便無比清晰地聽見這句話。
陳放很高,即使李時意站在他麵前,也擋不住他的臉。他和宋未雨視線毫無阻攔相彙,緊緊糾纏在一起。
宋未雨看著他,站在原地不動,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著波光,隨即看向李時意身上的黑西裝。
那張照片…他真的抱她了?還給她穿自己的西裝?
宋未雨握著手機的手愈發用力,心裡像被潑了一缸子陳醋,酸到指甲縫裡。
她想上去扯著李時意頭發,質問她哪9塊9買來的膽子?敢染指她宋未雨的男人。想掐著她脖子警告她,離陳放遠點,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可她不能,她驕傲端莊、她高高在上,即便現在心裡打著酸雷下著醋雨,她也裝得麵無表情,甚至慵懶高貴。
但眼神騙不了人,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眼神多駭人恐怖。
陳放眼眸緊緊追在她身上,他沒想到她能來。此刻她站在眼前,他還管什麼殘忍,管什麼名分。
她來了,就夠了。
陳放喉結滾動,深深看著宋未雨,眼中睨出的愛意能淹沒整條街道。
他沉聲對身前的李時意道“你再不讓開,我保證她會動手。”
李時意深吸一口氣,轉過身麵對宋未雨。嚇了一跳,她從未見過宋未雨這樣陰狠暴戾的眼神。
卻還壯著膽子說“未雨,真抱歉讓你聽見了,其實我和陳放隻睡過一次,那晚…”
“那晚是邵家的黃金慶典,後半場你提前離開,然後換了跟我一樣的禮服,偷噴了我的定製香水,還給陳放的酒裡下了藥。對吧?”
李時意完全愣住了,她竟……都知道。
宋未雨攬著自己身上的披肩,踩著高跟鞋,氣場強大步步逼近。
眼睛卻還在打量著李時意身上這件黑西裝。愈發皺眉不滿。
陳放嘴角勾起不明顯的笑,掏出車鑰匙,拿出了車裡他自己那件西裝,披在宋未雨身上。
“我的在這。”
哦,宋未雨這才舒坦了,縮了縮肩膀,狠狠睨了陳放一眼。
“就這點破事,還自己跑出來解決?你一輩子就摸過一個女人的手,你知道怎麼對付狐狸精麼?我要是今天晚上不來,你小心被彆人打包帶走!再說,陳放你是傻子麼?這種事不會交給我處理?”
陳放任由她罵著,越罵嘴角的笑意越大,最後沉著嗓子笑出聲,上前攬住她的肩膀“以後知道了,彆生氣了。看你氣得…”
宋未雨氣得胸脯起伏不定,在他腰上狠狠捏了一下。
也隻有在他麵前,她才喜歡撒嬌發癲,有小女人的嬌嗔柔軟。
轉身又對李時意道“彆在我麵前耍這種上不來台麵的手段,你到死也玩不過我。還有,我今天就擺明了警告你,陳放是我的人,我宋未雨的人,隻要我不放手,你想碰他,先給自己刻好碑。”
李時意倒退了兩步,她的確乾不過宋未雨。
宋未雨是誰啊,是在經濟危機裡踩著彆的企業屍體上來的豺狼虎豹,是被槍抵著頭還麵不改色甚至周旋其中的妖魔鬼怪。
可她,就沒有弱點麼?
她今天可是自己坐出租車來的啊。
“宋未雨,那你對得起…傅海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