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沒穿西裝,上身是一件休閒雅致的羊毛開衫,裡麵是件半高領的毛衫,搭著鬆垮的背頭。
矜貴溫柔卻氣勢壓人,嘴角是不濃不淡的笑,慢悠悠將咖啡送到嘴邊。
卻沒回頭看她一眼。
前幾天還哄著她,滿臉都是能寵死人的笑,今天就恍若陌生人,還跟彆的那女人一起出現在珠寶店。
這份巨大的反差像台風天的浪潮,讓她抵擋不住,心口發澀。
就像一件自己的東西,跟了你30年,雖然感覺不喜歡了,但是也不允許彆人碰。
有病,宋未雨暗暗罵了聲自己變態的占有欲。
同時在心裡跟宋景明道了個歉“對不起啊兒子,媽把唯一的缺點遺傳給了你。”
“對不起啊溫迎,跟著宋景明,你受苦了。”
挨個道完歉,又狠狠罵完自己以後。她在心裡不斷重複,他提離婚了,他提離婚了!他愛和誰在一起,那是他的自由。
你不能不愛人家,還占著人家身子!
宋未雨,你得講道理!
逼著自己高尚大方一回,帶著略微平和的心態再次朝他看去,才發現他高挺的身子擋住了側身的女人。
宋未雨把手蓋進毛毯,指頭狠狠攪在一起,疼痛傳來,這才定了定眼中的波瀾。
還是忍不住去想,是誰呢。
不過剛才她叫傅董,應該就是個生意場上的朋友。
“彆叫我傅董了,我們認識這麼多年…叫傅董生疏了。”
男人極具磁性的低音穿過大廳,落在門口這幾人身邊,聲波回蕩。
郝特助瞬間抓緊了輪椅把手,背後彌出一身細汗。
他低頭看見了宋未雨繃緊的下頜。
她本就瘦,這樣一使勁,頸部線條都拉扯起來了,這意味著,宋董要發火了。
“那……我可就叫您傅哥了。”
“成啊,叫吧。”
沙發上不斷傳來女人熱情的話和男人慵懶的嗓音,宋未雨剛鬆開的手指頭又掐在一起。
這次,她按到了自己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