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短短幾步,誰都不好過。
對麵堅毅硬挺的男人壓得住ak,卻壓不住此刻慌亂的心,他的餘光全是她逐漸清晰的輪廓。
即便剛才在門口偷看了她許久,也克製不住現在切切實實聞到她身上臘梅傲雪的清冷味。
這味道好像會讓人上癮。
他喉結滾了滾,單手插進了褲兜。
“陳放,幾天不見,怎麼感覺好像隔了一個世紀。”
傅海棠溫笑著開口,上揚的嘴角像含著雪,說出的話都帶冰刃,“老婆,你說是吧?難道這就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輪椅上的人,臉色慘白如紙,幸好今天化了淡妝,嘴唇勉強帶了顏色。
但此刻,這抹顏色卻像百裡荒郊的一株野玫瑰,紮眼又孤獨。
陳放不敢看她,剛才在門外看到她窩在輪椅上虛弱的樣子,他就心疼的要命。
這麼多年,他小心翼翼護著她不讓她受到一點傷,怎麼剛離開她幾天,她就滿身的傷。
插在褲兜的手,堅硬的指尖狠狠剜著自己的肉,痛感讓他保持理智。
陳放微微側頭,星眉劍目的冷峻,眼神滑過空氣,落在傅海棠挑釁的笑容。
兩個男人視線相對,又同時沁在臘梅清苦的香調裡,都有些呼吸困難。
“傅董,彆來無恙。”
傅海棠嗬嗬一笑,看向陳放身邊那個女人,“陳放,不介紹一下?這是你女朋友吧?”
輪椅上的人半垂著腦袋,柔軟細長的發絲暈染著一圈水晶燈的光。
她不想聽,也不想看見陳放和彆的女人在一起。即使知道這可能是他的掩飾,她也做不到心無波瀾。
陳放沒說話,抬眼看了看蔣潔。
蔣潔主動開口了,“您就是傅氏老總吧?幸會幸會,我是陳總的女朋友,我叫蔣潔。”
蔣潔跟傅海棠打完招呼,又看向宋未雨。她正垂著眸子,水晶燈閃爍的光照在她頭頂,落下一片陰影。
看不清她的眼神,隻是覺得,她現在脆弱得很。尤其是一身霧霾紫的針織套裙,顯得她清瘦蒼白。
“這位是傅太太吧?”
傅海棠露出個深沉的笑,看了看陳放。
伸手輕輕揉了下輪椅上裝鴕鳥的女人,緩緩撫著她的長發。
“親愛的,怎麼不說話,人家陳總女朋友跟你打招呼呢。乖,彆鬨脾氣了,來聊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