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沒有攔你,你要是想走沒人能攔得住你。
不過臨走之前,我想跟你打個賭,你覺得你盧少這個名頭還能用多久?你家裡的那個小建築公司多久會破產?
半年?一年?
正常的商業競爭,應該不違法吧?”
聽到顧城的後半句話,盧生剛才那副不怕死的氣勢瞬間消失
早在一個月前,顧城砸了他的車,以他的性子怎麼可能會不報複?但是事後他才知道,顧城家明合地產在金陵的地產開發是他爸那個建築公司最想吃下來的肥肉,當時他爸就全盧生忍了這口氣甚至還讓他去上門道歉。
這口氣盧生是忍了,但是上門道歉卻沒有。
本來如果明合地產的開發真交給了盧生他們家,盧生還真不敢惹顧城。
但是就在一個多星期前,他們家在開發競標中落選了。
盧生也是破罐子破摔了起來,然後就發生了今天這件事。
像他們家這種建築公司,實際上是最沒有技術含量的,隻要有一定背景,接上幾個大工程隨隨便便就能起飛。
但同樣的,如果長時間接不到工程,麵臨的那就是破產。
盧生沒有懷疑顧城是在嚇自己,以顧和邦滬上聯合商會主席的能量,想要一家建材公司接不到工程,那真的就是幾句話的事,自己現在所有能囂張的資本都是父輩給的,如果公司沒了,那自己真的就連個屁都不如了。
看著盧生再次泄掉的氣勢,顧城輕笑了一聲,現在顧城終於懂“仗勢欺人”這個成語的意思了。
自己現在就是在仗勢欺人。
雖然下作,但是很爽!
看著毫無反應的盧生,顧城再次開口“盧少,敢不敢賭一把?”
顧城的語氣輕描淡寫,平淡如水,甚至還帶著幾分玩笑似的口吻,但盧生已經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不賭,不賭,顧少你說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保證沒有任何怨言!”
其實盧生也想賭,他想賭顧城沒有辦法左右父輩的意誌,讓家裡人寧願舍棄商業上的利益也得替顧城出氣。
但是他不敢。
賭贏了,他頂多就算爭了一個麵子。
但是賭輸了,他就得承受失去一切的落差。
其實盧生想錯了。
創生集團作為一家近萬億市值的能源巨頭,關係網錯綜複雜,或許讓一家價值幾億的高新科技公司破產需要用一些手段或者利益進行交換。
但是想讓一家毫無技術含量的建築公司破產,真的不用太麻煩。
倒了一家建築公司,立馬就會有人頂替上去,頂多會在社會輿論上有些不好的影響罷了。
“既然不願意賭,那就得讓我看到你的誠意。”
顧城沒有絲毫得意的神情,語氣依舊平靜。
“你想要什麼誠意?”
顧城聞言先是微微思索了一下,直到看見袁震那包著紗布的頭,然後又看著地上幾箱果啤,笑了笑道“看見地上的酒箱沒?”
盧生“?”
“你就站在這挑一箱。”
一股不好的念頭在盧生的心頭升起,但他還是老老實實的選了其中一箱。
顧城用腳掀開酒箱,發現裡麵還剩下三瓶果啤,朝著盧生笑道“你運氣不錯,隻有三瓶。”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想跟你玩個遊戲,隻要我見到你挑的那箱裡麵的三瓶酒能在你頭上開花,咱們倆就算兩清了,怎麼樣?這個遊戲玩不玩?”
聽著顧城的話,盧生都快哭了,咽了咽口水,結結巴巴的問道“顧少,顧哥,城哥,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你覺得呢?”
“”
看著盧生不說話,顧城也沒說什麼,而是對著一眾保鏢一招手,然後朝著一整晚都未發一言的趙泰開口道“趙哥,我還有點事要去找我二爺爺,後麵這些事你處理一下,順便替我向酒吧老板道個歉,”
趙泰聞言的是輕輕點了點頭,他清楚,從今天以後,自己再也不能以之前那副老大哥的姿態麵對顧城了。
得到趙泰的回應,顧城也是向著袁震等人善意一笑,帶著芙芙團就準備離去。
“等一下!”
還沒跨出卡座,就聽見盧生的聲音響起。
顧晨也是停下腳步,轉頭望去。
“是不是我頭上開了花,咱們就真的兩清了?”
“當然,這麼多人都看著,我顧城也是個要麵子的人,出爾反爾的事我做不出來,隻要以後你不招惹我,咱們之間將再無交際。”
“希望你記住你說的話。”
說完,盧生也是豪氣了起來,將三瓶果啤全部擺到了桌麵。
顧城看著他這幅姿態,也是麵帶戲謔,抱胸看起了他的表演。
原本以為按照盧生的性子,還得磨蹭一會,但很快,顧城就發現錯了,隻見盧生兩隻手各拿著一瓶果啤,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朝著自己的頭上砸了下去。
兩聲瓷器碎裂的聲響過後,盧生那原本還算不錯的發型瞬間被酒水浸濕。
拖著搖搖晃晃的身子,盧生拿起最後一瓶酒,朝自己的頭上砸去,一下沒碎,那就兩下
直到第三次,酒瓶才在他的頭上開花。
果啤的香味瞬間彌漫整個卡座。
不顧頭上緩緩流淌的殷紅,盧生撐著酒桌,盯著顧城的臉聲音嘶啞的開口道“兩清了嗎?”
“兩清了。”
說完,顧城便直接離開卡座,二十多名保鏢也是緊隨其後。
這件事過後,要說盧生心裡不怨恨自己那肯定是假的,但顧城敢保證,在沒有一定實力之前,盧生絕對不敢再來招惹自己。
而這件事也會通過秦忿這些滬圈二代的嘴裡傳開。
顧城就將是眾人口中的那個睚眥必報,不講規矩的那個人。
如果以後還有人敢找自己的茬,那就必須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受顧城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