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道!
“第一陣,道衍宗接受如意門的挑戰,由道衍宗玉陽道長迎戰如意門匡於離!”一名靠近石台的執事高聲喊罷,袖袍一揮,手握一麵陣旗在光罩上輕輕一劃,罩壁上一陣元氣抖動,浮現一扇白蒙蒙的光門,一名中年道長和一名看起來像是耕田老農的修士一前一後邁進光門,出現在石台中央,光門靈光輕閃隨即彌合如初。雙方略一拱拳,耕田老農狠狠盯向對麵的中年道長,眼中全是凜冽的殺氣。
“疾!”伴著一聲輕喝,耕田老農率先發動攻擊,祭出一把鋤頭模樣的法器,劈頭向中年道士鋤去。“來得好!”玉陽道長大喝一聲,道袍一揮,一麵藍色晶盾迎風狂漲,眨眼間擋在身前。“哢嚓哢嚓!”鋤頭斬在晶盾上,其光滑如冰的表麵竟瞬間浮現道道細微裂痕,並飛快蔓延擴大開來,這看似貌不驚人的鋤頭法器竟是一件頂階的攻擊法器,藍色晶盾雖也是一件上品防禦法器,但看樣子竟在鋤頭攻擊下支撐不了片刻。玉陽道長眉頭一皺,手中掐訣,其身形一陣模糊。“哢!”一聲脆響下,苦苦支撐的藍色晶盾終於被鋤頭一擊而潰,無數法器碎片崩散開來,沒有遮擋的鋤頭流星般向著對麵虛影狠狠鋤去。“呼!”一聲呼嘯,鋤頭破空劃過,對麵卻一片虛無,玉陽道長身影竟消失不見。
“回!”耕田老農眼見此景,疾呼一聲,鋤頭一下飛射而回,並在老農身畔化為一道土黃色鋤頭幻影。與此同時,老農身前三尺空間波動一起,玉陽道長身影鬼魅般浮現而出。“千針萬線!”道長拂塵一抖,上麵飛射出一蓬蓬青色細絲,如萬千鋼針般紮向耕田老農。“嗤嗤嗤…”一陣雨打芭蕉,麵對這咫尺之遙的密集攻擊,鋤頭化為一堵黃色土牆,間不容發之際擋在老農身前,將萬千青絲儘數擋了下來,這件鋤頭竟是難得的攻防一體的法器!
見對手的拿手攻擊被悉數擋下,老農目露得色,手中掐訣,黃色土牆上光芒大盛,萬千青絲射入其中如陷入泥沼一般,一開始還能略作遊動,但接著每根青絲上便如縛千斤般僵在那裡一動不動。“啊也!”見此情景,玉陽道長一驚,手中拚命催動拂塵,希望將深陷其中的法器解脫出來,但注入全身元氣,萬千青絲卻紋絲不動。“斷!”老農臉現狠厲之色,掐訣一點,麵前黃色土牆急速縮小,無數青絲竟在縮小中根根斷裂開來,玉陽道長身形如遭雷擊般飛退而出,重重撞擊在石台邊緣的透明光罩上,口中頓時噴出一口鮮血。
“認輸!”台下觀戰的長春仙子臉色肅然,輕輕抬起一隻手臂喊道。稍息片刻,得意洋洋的老農和一臉悻色的玉陽道長先後走下台來。
“第一陣第二場,由道衍宗重陽道長對陣如意門李思!”隨著執事高喊一聲,道衍宗和如意門的第二場約鬥拉開帷幕。在接下來的三場約鬥中,道衍宗竟一連贏下三場,不待最後一場長春仙子出手,道衍宗有驚無險的將與挑戰宗門如意門的勝利收入囊中。
“金焰宗棄權!”當執事高聲宣布第一陣第五場由道衍宗接受金焰宗修士挑戰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座椅前排左側響起,搭話的是金焰宗唯一的聚魂期修士,其在抽簽並沒有和四大宗門中實力較弱的千機堂或萬鈞閣排在一起後,心內已經有了棄權的心思,眼見道衍宗參加約鬥的修士實力不俗,乾脆放棄了挑戰。
在接下來第二陣的較量中,由四大宗門中實力最強的靈獸山接受兩個小宗門挑戰,結果靈獸山輕鬆地一連拿下三場,戰勝第一支小宗門,或許為了立威,在第二場約鬥中靈獸山的修士出手還重傷了對方參與挑戰的那名修士。眼見不妙,第二個挑戰宗門也和對戰道衍宗的一樣,直接放棄了約鬥認輸。
“第三陣第一場,由千機堂易名揚對戰水靈宗肖大福!”執事一聲高呼,千機堂暗刃閣閣主易名揚紙扇輕搖,不急不緩地走上石台,而在其對麵,站立著一名粗矮胖子,肥大的藍色長袍也遮掩不住腆著的大肚子,五官滑稽地擠在一起,整個人看去像個藍色的大肉粽,其手中提著一把看起來非常沉重的黑色鐵棒。
“請教!”易名揚一臉輕鬆的略一拱手,抬手一揮手中紙扇,一道邊沿泛著鋒利白芒的扇影,如展翅鷂子般向對麵撲去。上次約鬥還沒有聽說過對麵此人,這肖大福多半是近幾年新晉級的修士,這讓一向自視甚高的易名揚,自是將這場約鬥的勝利視作探囊取物。
看到對麵漫不經心的攻擊,肖大福肥碩的身軀一顫,一揮手中黑棒,一道粗大藍色冰淩從棒端激射而出,迎向那道扇影。“噗哧!”一聲輕響,扇影一下被藍色冰淩包裹冰封無法寸進,同時易名揚手中的紙扇扇麵上竟凝結起一層薄薄的冰霜。這看似笨拙的的胖子,竟修煉了一身精純的水屬性功法。易名揚略感意外的輕“咦”一聲,丹田元氣一催,扇麵上白光大熾,那層薄霜瞬間消失不見。紙扇一下幻化出十幾道扇影,從上下左右不同角度,如群鷹搏兔般同時向肖大福攻去。“嘿嘿!”肖大福見此灑然一笑,肥胖身形滴溜溜一轉,手中鐵棒看似隨意的虛空連點,十幾道藍色晶光飛射而出,似緩實急地一一對擊在扇影之上,“啪啪啪…”一連串爆豆聲響,這看起來毫不起眼的藍色晶光竟犀利無比,一下穿透迎麵而來的十幾道扇影,在漫天潰散開來的扇影中,易名揚悶哼一聲,手中紙扇白光狂閃,臉上更顯蒼白了幾分。明眼人都可看出,他已是勉力支撐,如無非常手段,不出片刻必然敗下陣來。
“認輸!”台下觀戰的秦暮霽眉頭一蹙,揮臂喊道。易名揚聞聲臉色一鬆,正待收起法器,對麵胖子卻猶如未聞一般,肥胖的身軀挾裹著狂風一下欺身到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