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不敗傳奇的開端!
雖然胡鐵花、高亞男的真氣被封閉了許久,一時氣血還不夠通暢,但施展最基礎的輕身功夫還是沒問題的。
兩人在楚留香的引導下,一路東拐西彎就來到了高牆之下,就是剛才楚留香翻越過來的地方。
“老臭蟲,雖然你的武功也就是馬馬虎虎,但我有時還不得不佩服你!”胡鐵花忍到現在,終於可以說話了。
“你是怎麼認得出路的?我跟小高進來的時候,就被繞的暈頭轉向。”
嗬嗬,原來是高姑娘,現在叫小高了,看來這段時間他們兩人共度難關,關係倒是親近了不少。
“凡事都有規律可循!我發現趙家的房屋排列按的是先天八卦,那麼必然就有生門和死門,你們所在的牢獄就是死門所在!”
楚留香來不及多解釋,隻是簡單的說道“這種奇門遁甲的功夫很罕見,通常隻在中原地區出現,想不到趙家居然也通曉。”
胡鐵花還要多問,卻被高亞男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輕斥道“在這裡廢什麼話,先出去再說!”
看著胡鐵花一臉吃癟的模樣,楚留香心中暗笑,隨即正色道“高姑娘,屏息凝氣,我助你出去!”
高亞男就覺得一股暖流注入體內,腳下一發力,施展出華山派的獨門輕功淩霄步,如天女下凡一般翩然而過高牆。
“看來高姑娘能夠治得住你啊!”趁著高亞男不在,楚留香抓緊開了個玩笑。
想不到胡鐵花的臉立刻就黑了,卻隻是哼了一聲,橫眉道“還不送我過去?”
楚留香依法施為,三人都越過高牆,趁著巡邏的人鬆懈,一掠而過,回到了楚留香出發的地方。
“老馬啊,想不到你還在等著啊!”楚留香一眼就看到滿臉焦急的馬傑,手牽著馬不斷的向裡麵張望。
“哦,哦,楚公子、胡公子還有高姑娘,你們,你們都出來了!”
他的聲音似乎讓馬傑嚇了一跳,腳下差點沒站穩。
“老馬啊,你怎麼滿頭大汗的,等我們這麼緊張嗎?還是去乾了什麼壞事?”
脫困之後的胡鐵花心情輕鬆,指著馬傑開起了玩笑。
“胡公子,莫、莫開玩笑,我隻是心情煩躁而已。”馬傑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這兒隻有兩匹馬?我們怎麼回去啊?”高亞男有些不解的問道。
“當然是兩個人一匹嘍!”胡鐵花故意逗她,裝模作樣的說道,“我跟這位馬大哥一匹,你跟老臭蟲一匹,省的你見我就煩。”
高亞男縱然劍法出眾,終究隻是年輕的女孩,臉皮又嫩,想要和胡鐵花同乘一騎,卻又不好開口,麵色緋紅一片。
“小胡,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楚留香何等聰明,一眼就看出高亞男的心思,說道,“你跟老馬都是重量級的,還不將馬壓壞了?!我看,不如這樣吧。”
說著他當先上了一匹馬,並且將馬傑也拉了上去,笑著說道“所謂老馬識途,我跟老馬就在前麵為你們帶路!”
隨後也沒等他倆反應過來,徑直打馬揚鞭,一路煙塵滾滾而去。
胡鐵花、高亞男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覺得好笑,也有些莫名的情愫湧動。
胡鐵花一躍而起,故作豪邁的伸出手道“小高,咱們江湖兒女,就不要這麼扭扭捏捏了!”
高亞男心中自然也是願意,卻故意板著臉說道“這是不得已而為之,你可不能說出去!”借著胡鐵花的手勁,越上了馬背。
“沒問題!要是我說了出去,就罰我這輩子醉死在酒壇裡!”
“呸,誰不知道你是個酒鬼,這個賭咒毫無誠意!”
兩人說笑間,近距離接觸,都感受到了對方的體溫和氣息,不由自主的慌亂。
胡鐵花更是不時聞到從身後傳來的香味,渾身上下像是毛孔都打開一般,舒暢無比,倒是盼望著這條路更長一些就好。
第二天一早,李觀魚就接到了楚留香已經將人救出來的消息,大喜過望!
胡鐵花的生死倒不是那麼重要,若是高亞男出了差錯,隻怕自己沒法向枯梅師太交代。
當四人再次坐下來商議的時候,胡鐵花注意到了角落裡還站著大眼睛的小姑娘,俏麗靈動,不禁讚道“李前輩,你新來的丫鬟真漂亮啊,就是年紀太小了吧!”
李觀魚看了一眼蘇蓉蓉,哈哈大笑道“你說錯了,這是楚公子的朋友!”
楚留香很不滿的掃了口無遮攔的胡鐵花一眼,招手讓蘇蓉蓉過來,鄭重說道“這是小神童的妹妹,蘇蓉蓉!”
隨後就將他前往金陵,如何見到小神童,如何從蒙麵人手中救下蘇蓉蓉的經過說了一遍,歎息道“這丫頭孤苦無依,你們要好好待她啊。若不是她的麵具,你們兩個都沒這麼容易脫身。”
胡鐵花觸到蘇蓉蓉泫然欲泣的目光,心頭一顫,給了自己重重的一個嘴巴,說道“蓉蓉妹子,你放心,有你胡大哥在,誰都不能欺負你。”
當年的小玉,被自己欺負了,不也是這副可愛又可憐的模樣嗎?
高亞男則是從女人的角度打量她,雖然她年紀尚幼,身形稚嫩,但眉眼之間自有一股風流氣韻,將來必然是出色的人物。
“就靠你,算了吧!妹妹彆怕,姐姐是華山派的,以後誰敢欺負你就報我的名號!”
蘇蓉蓉本來還在喪親的悲痛之中,被這兩個人一鬨,竟然莫名的減輕了她的悲傷之情,嘴角也泛起了一絲微笑。
“哼哼,清風女劍客,好了不起啊!可惜還是敗在人家的刀下啊。”胡鐵花哪壺不開提哪壺,斜著眼說道。
“你呢,隻怕比我還不如吧!”高亞男臉色泛紅,顯然被胡鐵花說起她的敗績,令她甚是難堪,“我可是在他的刀下激戰了三十多個回合,才因內力不支而敗。有人號稱拳腳硬,卻好像才走了十幾招吧!”
“我那時空手對他的單刀,能這麼比嗎?再說,沒有我消耗他,你也不可能支撐這麼久!”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又爭執了起來,李觀魚和楚留香剛開始還含笑聽著,後來卻都收斂了笑意,警覺的相互對視了一眼。
“你們所說的對手,就是趙守正?”
“除了他還有誰,就是那個傷天害理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