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力改變現在的狀況,後世的發展已經證明,我們華國必將騰飛。
我們和我們的祖國需要他們。
既然她遇見了,總要儘自己綿薄之力。
張之棟兩眼空洞,顫抖著唇問“老嚴會不會出事了”鴻月的體溫不見下降。老嚴也沒有回來,他應該攔著他的,這麼大的雪怎麼能上山呢!
“不知道”鄭茂念把雪端進來。“我去煮點大渣子粥,一會給孩子喂喂”
蘇茉走到牛棚時,帽子頭發,眼毛上都結上了冰霜。褲子衣服都變成了白色。
“老嚴你回來了?”鄭茂念遠遠看見一個人往這邊走,大雪天不會有人來牛棚。
蘇茉點點頭。牛棚頂塌了一個角,土牆都已經裂縫,門耷拉著。好在裡麵燒著用磚搭的火鍋子,爐子上熱著一盆大碴粥。外麵零下30c屋裡零下20c。
炕上一個老人蓋著大被,頭發花白,額頭少燙,蘇茉拿出背包裡的水杯,給老人喂了退燒藥,又喂了幾口雞湯。
“你是誰啊?”鄭茂念拿著勺子指著他,“你是誰?要對我愛人做什麼?放下她”
我們都到這個地步了,還是不能放過我們嗎?
蘇茉摘下帽子,拿下圍巾,露出一張凍麻的臉。“是嚴教授,讓我過來的,我沒惡意”“你們記住我的臉,要是出事,可以去舉報我”戴好帽子,蘇茉又把雞湯倒進大碴粥裡。
蘇茉“那個發燒的孩子呢?”
鄭茂念“在裡麵”
撩開草簾子,裡麵還有一個屋子,木板搭的床上一個老人抱著孩子,孩子燒的滿臉通紅。
蘇茉給他喂水,被吐了出來。把孩子翻過來扒開褲子,塞了一個退熱栓。
張之棟“同誌,他是不是要走了,找他爸媽去了”
張之棟的心都碎了,他的小孫孫也要離他而去了。都走了,走慢些,等等爺爺~~鴻月~~
蘇茉從背包(超市)裡拿出毛毯把孩子裹上,背在自己背上。
“包裡有藥,每個紙包上都有說明和用量,你們把藥吃了,把吃食都吃了,彆讓人看見。孩子我帶走了”這孩子再留在這就得死。一個四處漏風的屋子,一個精神失常的老人。
鴻月瘦的隻剩一身皮骨,蘇茉毫不費力的就能背起來。風雪沒有變小,反而更大了。
鄭茂念“玥茗,之棟快看,小同誌給咱們留了好多藥”居然還有一盒子凍瘡膏,還有一盒子跌打損傷膏,紅花油、消炎藥、退燒藥、還有一盒豬油渣、一塊五花肉、一塑料袋奶粉、一包小米和大米。年過半百的鄭茂念抱著這些東西嗚咽著哭了起來~~
這麼冷的天,村裡的狗都不出窩,蘇茉沒碰見任何人,順利的回到家。
嚴炳寬在退燒後,發現被蘇茉反鎖在屋裡後,喝了雞湯,換了衣服,又在沙發上睡下了,他不好睡人女娃的炕,雖然說這個女娃年齡可以當他孫女。
沙發上鋪了厚厚的褥子,比他們牛棚好多了,他可不敢想從前,從前他火都不會燒,飯也不會做。隻會找文獻查資料,整理書。
他的那些書和藥方,除了在他腦子裡的,其餘的都不在了。
下放後跟幾個老夥計也堅持到了現在。他們也不知道有沒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怎麼不去炕上睡?蘇茉摸了摸嚴教授的頭,很好退燒了。
鴻月也退了熱,給他擦了身體又在腋下貼上了退熱貼,喂了點牛奶,吐出一半。也比之前強一些,喂了點水和消炎藥。
蘇茉自己喝了一碗薑糖水。吃了一個雞腿,喝了點雞湯。給二哈喂了點羊奶和蛋黃,它又跑走去廚房玩了,廚房裡蘇茉用盆養了幾顆小蔥和蒜苗,還有一盆韭菜。
小二哈天天跑過去看。
下午,孩子能發出哼哼唧唧的聲,又喂了一遍退燒藥,喂了一碗雞蛋水,換了一個退熱貼。
嚴炳寬醒來的時候,聞到了肉香味,感覺這個夢都不真實了,他原來忙的吃不上飯,從未在意自己吃什麼。現在做夢都想能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