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茉看著二哈“好像是哈士奇,那種狗長的跟一般的狗不一樣。有點傻,你看它天天蹲這看小蔥!”
二哈“嗷嗚~~”
蘇茉摸摸江遠安的頭,去院子大缸裡拿出一個鐵茶缸。裡麵是奶油味的冰淇淋,從超市裡拿出來放進去的。
蘇茉把冰淇淋挖到小碗裡,配了一個鐵勺子。
江遠安“這是什麼啊”
蘇茉“是奶味的冰糕,去炕上吃吧”
蘇茉端著解凍好的凍梨凍柿子放到炕上。“媽,嬸,你倆吃凍梨凍柿子,前兩天顧塬去供銷社買的”
錢妙君覺得之前發生的意外,也是一件好事。
蘇茉看著也乖巧懂事。
曲衛紅覺得自己的兒媳婦就應該是這樣的,顧塬打電話說在京市結婚了,給她嚇了一跳。她讓老江拿了500塊錢給顧塬,他們三兄弟說媳婦都是這個價。拿著錢,兒媳婦想自己買啥就自己買啥!
曲衛紅拉著蘇茉的手,手也滑滑的,人也好看。
江遠安掏了一勺子冰淇淋塞進衛紅嘴巴裡,“媽你嘗嘗,好不好吃,我嫂子給我的”
江遠安“媽,我今天晚上在哥這住行不?媽你不想江遠懷嗎?不想爸嗎?
曲衛紅“你不想?他倆”
江遠安哭喪著臉說“不想,他倆總打我”
曲衛紅當沒聽見。
自從江遠安出生,顧塬的津貼基本都進了他的肚子。
這麼好的兒子,20年前被老江抱回來,11年前敲響了她家大門,來東北參軍。
蘇茉看著江遠安耍寶,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江遠安長的特彆像江遠懷,他的一些小習慣又特彆像顧塬,吃餃子不能放蒜,必須蘸著醋吃,吃花生不吃紅皮,吃打鹵麵不是一起拌,是吃一點拌一點。
這個孩子也不嫌棄她的剩飯,把她剩的半個粘豆包放自己碗裡吃了。
顧塬對江遠懷對江團一家更像是親人。
江遠安被江遠懷夾在腋下回家了。
錢妙君看著自己應該熟悉卻陌生的兒子。
蘇茉“媽,你和秦叔早些睡吧!房間都收拾好了。”蘇茉把錢妙君拉到北屋,被褥都換上了新的。屋裡很暖和,窗子外麵糊著塑料布,裡麵拉著窗簾,一個大衣櫃,還有書桌。
蘇茉“媽你和秦叔把東西都放衣櫃裡,這是上午才送過來的,還沒人用。東北太冷了,晚上不好出去,衛生間放了一個桶”
錢妙君“好的,孩子”
秦廠長遞給蘇茉一個紅包“這是秦叔和你媽給你的見麵禮。”
蘇茉“謝謝秦叔叔,謝謝媽”
顧塬“………”
錢妙君躺在床上,睡不著,屋裡很暖和,褥子很厚,被子很軟,可是她依舊感覺四麵八方的風都吹向她,她渾身都疼。
秦廠長“妙君啊!睡吧!你烙餅呢?”
錢妙君“老秦,咱們要不領養一個孩子吧!”
秦廠長——領養個孩子叫咱們爸媽啊?還是叫爺爺奶奶?
秦廠長拉著錢妙君的手“這樣就很好了,顧塬5歲起,就沒有和你在一起,他有自己的生活,咱們也有,他有對他好的人,並不妨礙你對你的兒子好。”
她氣顧盛恨顧家,連帶著也不想見顧塬。李菲然懷孕後,顧盛把顧塬送回了顧家大院。
再收到消息,18歲的顧塬離京去往東北。她不是沒想過把顧塬找回去,可是,她一看見顧塬就想起自己失敗的過癮。
顧塬和年輕的顧盛太像了。
不同的是———年輕時的顧盛臉上總掛著溫和的笑。
她的兒子一路從班長排長連長現在升到了營長,錢家也開始鬆動,她可以把顧塬重新帶回京市。
顧塬是她——錢妙君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