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在呂大娘的逼問下,才說馮念弟的原因,又聽說兒媳婦掉了孩子。
一大早馮念弟還沒起床,就被呂大娘拉起來打了一嘴巴。
呂大娘“大致啊!咱們帶著小賤人去領導家道個歉”
呂大致“娘,都過去了,沒用,道歉今年也升不上去了”
那咋整?一個月少50塊錢呢!呂大娘心肝疼。
“你都30大多了,連一個男娃都沒有”呂大娘越想越生氣啊
馮盼弟根本不敢說話。
呂大娘“前個你說給這妮子找的男人呢!趕緊把她嫁了,彆在家吃白飯。”
馮盼弟“男方都結婚了,娘”
呂大娘看著馮念弟,這丫頭長了個狐媚子臉,說話還嚶嚶的,男的不都喜歡這樣的?跟村東頭的田寡婦似的。
呂大娘“啥?相中了?跟彆人結婚了?”
呂大致“沒有相看”
馮盼弟“你們連的孫同誌呢?”
呂大致“請假回老家結婚去了”
馮盼弟想———大河村的那家太窮了,家裡兄弟三個,也給不起彩禮錢。顧塬的條件是最好的,已經升營長了。
馮念弟又開始嚶嚶的哭。呂大致看過去,想起那天在醫院裡,抱著的柔軟身體。
呂大致“娘!做中飯吧”
呂大娘對著馮盼弟道“敗家媳婦,還不做飯去”這麼多年就生個丫頭片子,那張臉長的跟馮盼弟那個討債鬼一樣。
中午呂家做的兩摻麵餃子,呂大致吃了一盤的餃子,呂老太吃了兩個餃子喝的餃子湯。馮念弟盼弟姐妹和孩子喝的餃子湯吃的紅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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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衛紅摸著大衣櫃道“難怪小安非要來這住,孩子把屋子收拾的真好,他們把日子過好,我就放心了”
錢妙君不以為然,顧家大院有警衛員,有家政。顧盛住的是二層小樓,她和老秦住的也是廠裡的樓房,顧塬在東北,冬天還得蹲在零下30度的外麵上廁所,後麵的山上,還有凶獸。她錢妙君的兒子,年輕的營長,有大好的前途,不應該在這。
錢妙君“妹子,我想把顧塬調回京市”“顧家的根基都在京市,顧塬不回去,就便宜了彆人”
曲衛紅“………”她從沒聽小塬說過京城顧家!老江說小塬和老家的人都已經斷了關係了。
錢妙君“妹子——我也是一片愛子之心。你幫幫我勸勸顧塬,他回京,從軍之路會好走很多”
曲衛紅紅了眼。
她想問問錢妙君,何為一片赤城愛子之心,五歲的顧塬滿身傷,瘦的一丁點大,在山區被江言峰救回來,孩子幾個月不曾說一句話,她如珠如寶的養了一年多的兒子,回到顧家!他們是怎麼對他的?為何18歲的顧塬連行李都沒有,就一個人來東北。誰讓那孩子受了委屈,她這個當媽的又在哪裡?為什麼小塬閉口不談回到顧家的十幾年?
這些無聲的質問,曲衛紅問不出口,她不能讓顧塬夾在她和親媽之間難做。
她希望自己能和小塬的媽媽成為好友。
曲衛紅“好。”
錢妙君“小蘇也很好,但是身為父母的,總覺得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配得上最好的人,你懂我吧?”
錢妙君欣喜蘇茉的善意,也不討厭蘇茉。但是看到東北的情況,她又開始動搖,不禁想如果顧塬留在京市,借助顧家,也會像顧向南一樣,找一個娘家有助力的妻子,隻要風起,便可以扶搖直上。
錢妙君覺得自己是一個很矛盾的人。